我陪著三皇子魏淮被圈禁冷宮五年。他登基后,迫不及待娶了白月光。他冷眼看著他的白月光欺我、辱我、把我毒死。重活一世,我不想再被父親送去冷宮給他做侍妾。
我重生回來的時候外面下著大雪,我娘啞著嗓子說渴了,讓我給她倒杯水。
我娘纏綿病榻多時,就死在了這場風(fēng)雪里,然后我被接回了府里,不久之后就被父親送去給三皇子做侍妾。
如今我重活一世,不想跟他有任何交集。
但是,眼下最要緊的是救回我娘。
趁雪還沒下大,我忙找出積攢的一些碎銀子就出門。
十里外的西林山上有個西林靜園,聽說有個大戶人家公子在那里養(yǎng)病,我想去討些能用的藥材。
過去的時候大門敞開著,我進去喊了好幾聲都沒人應(yīng),便心急地徑直走到內(nèi)院去尋人。
整個院子寂靜無聲,只有雪落在樹枝上的簌簌聲。
許是已經(jīng)搬走了,我的心一寸寸地涼了下去。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我,一把將我拽進了旁邊的廂房里,我還沒來得及驚呼,就被人死死摁住,抵在墻上。
一張臉陡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發(fā)黑如墨,臉白的像外面的雪,一雙眼睛沒有一絲神采,睫毛上眉毛上都結(jié)了霜,冰冷的好像一個雪人,他目光停留在我臉上,也是冷冷的,像狼鎖定了獵物。
我慌了,還沒來得及說話,他一口咬上了我的唇。
他的唇也好冷,是咬,不是吻。
是捕食者面對獵物時破了粗暴又急切地索取,我試圖反抗,但是力量遠遠不夠。
他甚至都沒有睜眼,就預(yù)判了我反抗的動作,一只手掌鎖住了我的雙手,另一只手捏住了我的后脖子。
我的唇很快破了,陌生的氣息混合著血腥味充滿了整個口腔。
他臉上那一層冰霜化了,整個人好像漸漸有了溫度,貪婪地吮吸舔舐我唇上的血。
我沒那么慌了,發(fā)了狠,也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趁他愣神之際一把推開他跑了出去。
跑出園子之后沒多遠,我看到一頭鹿倒在一旁,剛剛被人割了脖子放了血,那血流了一地,還微微冒著熱氣。
我嚇的腿發(fā)軟,連滾帶爬回到了家。
沒有藥,沒有大夫,我終究還是沒能救回我娘。
重活一世,命運的軌跡似乎并沒有改變。
我害怕又茫然,如果命運無法更改,那我重活一世的意義在哪里?
很快,我被接回了忠義伯府。
忠義伯府世襲了幾代之后,到我父親這就只剩下個空架子。
我的嫡母謝氏生了嫡長姐之后再無所出,我爹于是一口氣娶了五房小妾,但是這些年卻只生了八個女兒,沒一個兒子。
我是第八個,我出生之后,我爹氣瘋了,看都沒看一眼就把我們母女扔到了莊子上自生自滅。
伯府的庶女們像一件件待價而沽的商品,被打包送出去,做他平步青云的墊腳石。
我的姐姐們已經(jīng)都被訂出去了,就剩我這個在莊子上的漏網(wǎng)之魚。
這時候的三皇子魏淮已經(jīng)被圈禁半年了,身體一直不太好,一度在死亡邊緣徘徊,需要一個新娘沖喜。
前世,我爹滿心歡喜地把我送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