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聶星航的未婚妻遭遇了車禍,他也頭部受創(chuàng)失去了記憶,醒來就只記得倪若書這個(gè)世家姐姐。想到這,秦宴閔心中涌起一陣苦澀,無奈妥協(xié):“在衣帽間第三層匣子里。”可倪若書找了幾秒,還是沒找到,不滿意的說。...
秦宴閔心如同驟然翻涌的海浪,難以平靜。
他看著倪若書,一字一句道:“這是你送給我的定情手表,難道也要送給他?”
倪若書臉上沉默一瞬,臉上閃過一絲怒火,接著她的眼神中滿是責(zé)備。
“一塊手表而已,你用得著這么在意嗎?你的柜子里還有那么多表,難道還差這一塊?”
秦宴閔的心如同被狠狠刺了一下,痛苦在他的胸口蔓延。
此刻,他感到無比孤獨(dú),仿佛整個(gè)世界都在與他為敵。
聶星航見狀,立刻擺出一副大方的樣子,將手上的手表摘下。
“子期哥,是我不好,我不該要你的手表,我還給你……”
秦宴閔心中一陣波動(dòng),還沒做出反應(yīng)。
就見聶星航有些無奈望著倪若書:“若書,都是我不好,你怪我吧……”
倪若書怒火中燒看向秦宴閔,眼神如刀:“就一塊手表,還需要他來還?這個(gè)家還輪不到你秦宴閔做主!”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猛然擊打在秦宴閔的心上。
他的世界瞬間崩塌,自嘲一笑。
倪若書將秦宴閔一把推開,蹲下身將聶星航扶回房間。
秦宴閔后背撞上旋轉(zhuǎn)扶手,一陣生疼,他踉蹌了幾步才站穩(wěn)。
可抬頭看著女人的背影,心中滿是失落與絕望。
倪若書的背影漸行漸遠(yuǎn),聶星航故意向她靠近,雙手搭在她的脖頸上。
秦宴閔雙目刺痛,心如刀絞,無法承受。
他收回視線,回到自己的房間。
秦宴閔疲憊地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年前的冬天。
那時(shí),他因著涼高燒不止,倪若書放下所有工作,急匆匆趕回,把自己身體凍得發(fā)顫回到房間貼著給他降溫。
她眸子里都是深情:“宴閔,這樣你能感覺舒服些嗎?”
“有你在我好多了。”當(dāng)時(shí)的秦宴閔,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哪怕后來燒退了,他一再勸倪若書去休息,她依然不肯合眼,整夜守在他身邊。
可是,如此深愛他的倪若書,竟然可以毫不猶豫地將他推倒,然后和另一個(gè)男人親密。
自從聶星航進(jìn)了家門,倪若書已經(jīng)不知道多久沒有踏入他的房間。
想到這里,秦宴閔心口一陣刺痛,淚水浸濕了被褥。
伴隨著這些回憶,他沉沉入睡,心中滿是無奈與絕望。
……
第二天清晨。
秦宴閔醒來,下樓吃早餐,卻看到一群傭人在窗前忙碌。
他一眼就看到玻璃上貼著的窗花和喜字,氣氛異常熱烈。
保姆王媽更是對(duì)大家吩咐:“大家一會(huì)把這紅綢緞都掛上去,過幾天就是倪總的大喜事了,少不了你們的紅包。”
喜事?秦宴閔心中疑惑。
他來到客廳,張了張嘴開口:“這是要過什么節(jié)嗎?”
話落,就見傭人們臉上喜悅的神情一瞬變得尷尬。
秦宴閔心頭一緊。
傭人們面面相覷,最終還是王媽走上前,低聲說:“先生,是倪總要舉辦婚禮。所以要我們把家里搞得隆重些。”
秦宴閔愣在原地,拿著水杯的手一頓。
他滿目錯(cuò)愕,艱澀開口:“和誰的婚禮?”
王媽臉色為難,支支吾吾地回答:“倪總……要和聶少爺舉辦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