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是個清心寡欲的神女。我追了她五年,她說自己無法接受親密接觸,也不喜歡孩子,讓我想清楚。我想得很清楚,我只要她。所以哪怕結婚兩年我們都沒睡...
我的妻子是個清心寡欲的神女。
我追了她五年,她說自己無法接受親密接觸,也不喜歡孩子,讓我想清楚。
我想得很清楚,我只要她。
所以哪怕結婚兩年我們都沒睡過一張床,我仍舊樂在其中。
直到她的竹馬蔣沐豪在朋友圈發了一張抱著小孩的合影——
【厭女但想要孩子,做了五次試管,歷經九個月的等待,孩子終于成功落地,感謝霏怡姐捐贈的卵~】
……
看到蔣沐豪的這條朋友圈時,我正在為妻子段霏怡打掃她修禪的靜室。
第一次,我那么希望自己不認識字。
我緊攥著手機,無法克制地顫抖起來。
砰的一聲,我打翻了桌上的硯臺。
巨響扯回我的思緒,我彎下腰正要去拾起。
余光卻瞥見原本放著硯臺的地方憑空多出了一張對折的榮譽證書——感謝段霏怡小姐的捐贈。
日期竟是八個月前!
聯想到蔣沐豪說的五次試管,我已經沒有什么不明白的了。
一瞬間,憤怒和悲涼同時侵襲了我的心臟。
段霏怡口口聲聲說自己心中只有修禪,可她卻將這東西放在這里!
她就不覺得玷污了佛的清凈嗎?
還是,所謂的修身養性,都只是欺騙我、不想和我接觸的謊言?
我一陣頭暈目眩,扶著桌沿深深吸了口氣。
我可以接受沒有夫妻生活的婚姻,可我絕對不能接受背叛。
我撿起硯臺放回原位,又重新打開手機,然后在蔣沐豪的朋友圈下評論了一條:【恭喜,祝你們一家三口幸福?!?/p>
不想剛走出靜室,段霏怡就打來了電話。
“林之昂,我只不過是幫沐豪一個忙,捐贈了卵子,又沒真和他發生什么,你至于那么陰陽怪氣嗎?”
“我沒告訴你這件事,就是怕你多想,現在看來不告訴你果然是對的。”
我靜靜地聽著,聽筒那邊除了她的斥責,還夾雜著蔣沐豪若隱若現的哭訴聲。
我有些想笑,我的妻子在外面和別的男人有了孩子,我還沒哭,他倒是先哭上了。
我扯了扯嘴唇:“你誤會了,我是真心祝福你們的?!?/p>
“看完孩子就早點回來吧,我們談下離婚的事?!?/p>
說完,不等段霏怡回答,我就利落將電話掛斷。
耳邊清凈下來,我坐在沙發上,看著別墅里的布置,心臟無法抑制地泛酸。
這屋子里的所有東西,都是婚后這兩年來我一個一個親自挑來布置的。
我甚至記得,為了給段霏怡一串最好的檀木手串,我足足跑了三個月,奔波四個城市、十個廠子,盯著木工一顆顆打磨才做到最滿意。
但當時段霏怡接過之后反應平平,說自己已經有了一串,不再需要別的了。
后來我才知道,她一直貼身戴著的那串是蔣沐豪送的。
眼睛開始有些泛酸,我停止回憶,起身上樓開始收拾東西。
收拾到一半,段霏怡回來了。
她在樓下喊了聲我的名字:“林之昂?!?/p>
結婚兩年,她從始至終都是這樣連名帶姓地喊我。
也好,一切就要回到原點了,這樣的稱呼最適合。
我沒回應她,很快她就走進臥室,皺眉開口:“你又在鬧什么?你當婚姻是兒戲嗎,說離婚就離婚。”
她有一副清冷淡雅的五官,氣質禁欲,那雙腿白皙又修長。
我當初就是這樣被她迷倒的,鍥而不舍地用熱臉貼了五年的冷屁股。
現在想想,倒貼當舔狗最不值錢了。
我站直身體看向她:“我從來不當婚姻是兒戲?!?/p>
“當初結婚,我是經過深思熟慮后做的決定?,F在離婚,我也想得很清楚?!?/p>
兩年前,我說我只要她。
現在——
“段霏怡,你,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