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在村子正中間,平時只有男人能進來,女人連在門口磕頭都不被允許。只有入選了落花女,才有資格進來。我抬腿踏入祠堂的瞬間,思緒忽然晃了一下。就好像這樣的場景我之前見到過,細節卻記不清楚了。“別發呆,給祖...
男人的手掐在我脖子上要收緊。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把我關在這里?”
“我——咳咳——”
我說話斷斷續續的:“你能讓我喘口氣嗎?”
他的手松了一點,但還維持隨時要我命的狀態。
我終于獲得了自主呼吸權,大口喘息。
“我不知道誰把你關起來的,我是落花女,只是像神明獻祭自己。”
“什么神明?”
我簡明扼要跟他介紹了我們村的習俗,
被痛批是封建迷信。
“你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為什么信這種鬼話?”
我無辜地看著他:“我姐姐當年也不信,所以她進來后就沒有出去了。”
“我跟村民打聽了,那些出不去的人都是不信神明的,進來后想方設法要逃走,所以觸怒了神明。”
說到這里我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啐了一
“都怪我姐姐那個蠢貨,她要是去年來的時候成功了,我們家早就發達了,哪里還需要我再進來?”
古往今來,那么多從這里出去的落花女都生了孩子。
被村里人尊敬,什么好處都會有一份。
每年什么都不用干,都可以白拿很多錢,簡直是神仙日子。
男人皺眉聽我講完,更鄙視我了。
“怎么還能有這么愚昧的村子。”
“你說我愚昧?那你又來這里干什么?這是我們村的落花洞,男人是不能進來的,你等著吧,不到明天你肯定就會被神明殺了。”
男人嗤笑:“我是來探險的,誰知道走到這里忽然暈了過去,再醒來就是被你按著親了。”
“誰親你了,我是給你做人工呼吸可以嗎?”
我翻了個白眼,手一伸:“我可是救了你的命,診療費十萬,謝謝。”
男人盯著我的手不說話,下一秒,他握住了我的手。
不是我伸出去的左手,而是一直藏在后面的右手。
“這里不能有男人進來,你剛才直接殺了我就可以,為什么還要救我?”
我的手心被打開,露出斑駁的血跡和疤痕。
深可見骨的傷口不是在地上擦破的,是被用利器劃傷的。
“你藏了什么秘密?”
我對他的回應很簡單。
抽出大腿中間藏的刀橫在他的脖子上。
“閉嘴!”
他仿佛沒看到脖子上的刀,笑了。
“我果然小看你了。”
我把刀往前遞了一下:“還好我沒有小瞧
你。”
“如果我剛才不救你,應該會跟以前那些進來的人一樣,被你打暈了送出去,如果我愿意配合,你們會饒我一命把我送回去,我反抗,下場就只有一個。”
我的手指向角落,那里有外面那棵緬桂花的樹根。
數十條氣根從地面掙脫而出,張牙舞爪的,就像一個個血盆大口,等著吃人。
我狠狠咬住自己的嘴唇,濃重的血腥味讓我從刻骨的恨意中找回理智。
“我是不是也會被埋在下面?”
男人點點頭:“我們習慣把人埋進去前,剝皮剔骨,再把骨頭全部砸碎跟皮肉拌在一起,這樣只需要三個月,尸體就完全被腐化吸收了。”
我喃喃自語,眼前漸漸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