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到了適婚的年齡,只因我提出幫她相看,夫君就把我送進了天牢。她委屈地要哭暈過去:“姐姐這么著急把我嫁出去,是嫌我在家里礙眼嗎?”“我明白的,我一個孤苦無依前來投親的旁支,姐姐不喜歡也是正常的。”“我...
“好啊,平妻算什么,不如停妻再娶,將我休了如何?”
許久沒有說過這么長的話,聲音顯得尖銳別扭。
徐墨軒頓時沉下臉。
“今天是個好日子,這些氣話我不與你計較,別再有下次。”
“下次如何?再將我送進……”
話沒說完,被他急促打斷。
“阿玉,你禮佛沒有修身養性,反倒學會頂嘴了。”
是了,眾人眼里,他怎么會讓我揭露出真相呢?
我看著笑容得意的周清清,心里是壓不住的怨恨。
為什么?為什么要因為她這么對我!
那他還記得,將我送進天牢那日,也是我的生辰嗎!
她捂著嘴輕笑:“姐姐當年琴藝便是上京之首,不如今天給大家見識見識吧。”
徐墨軒握住她的手,點頭道:
“便讓她撫琴,為大家助助興。”
尋常家宴,撫琴助興的都是些青樓歌伎。
眾人臉色各異,譏諷的眼神像是要刺穿我的脊骨。
“我不。”
徐墨軒好看的眉頭蹙起,臉色陰沉滿是怒氣。
從來不曾違抗過他的我,在這天已經挑戰過他太多次了。
但我并不是故意想和他作對。
獄卒將我的指甲拔了,手指也時常上夾板。
手指早不像往常那樣靈活了。
下意識看向周清清宛如凝脂般的手臂,我將手藏進了衣袖。
但她一落淚,徐墨軒就馬上妥協。
“來人,為夫人備琴!”
我被死死壓在琴上,綁好的護甲擠在嫩肉上。
不愿意動,就讓人押著我的手動,直到雙手都彈到鮮血淋漓。
他像是才注意到被染紅的琴,臉上有一瞬的慌張。
“阿玉,你的手怎么了?”
周清清落下兩滴眼淚,像是為難。
“姐姐,我知道你不高興,可也不該故意這樣用琴弦劃傷自己。”
“你受傷表哥又該擔心了,怎么能這樣用身體來出氣呢?”
徐墨軒眼里的擔憂關切消失地無影無蹤,只剩下咬牙切齒。
“好好好,這三年你脾氣真是見長啊。”
“繼續!我沒讓停就不許停下!”
手上的動作已經麻木,連下人什么時候撤開手也沒察覺。
只是如行尸走肉一樣彈著琴。
在天牢那幾年里,我也時常這樣被取樂。
沒有護甲這種玩意兒,就直接彈奏,彈到指甲脫落,琴弦上滿是鮮血。
但沒有人叫停,就一定不能停。
“累死了,你去帶著她彈去,讓我歇會兒。”
“她這不自己彈著呢!我也不想去,全是血,臟死了,你快去凈手。”
“嘖,太晦氣了。周小姐做夫人好好的,她非要跑回來干什么?當初不是拋夫棄子離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