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的人是你。與她只不過逢場作戲。她威脅不到你的地位,你何必介意她的存在。”我和跟他談了六年,談婚論嫁時,他轉頭與別人聯姻,最后,還恬不知恥要我繼續當他女朋友!就沒見過他這么不要臉的。我下定決心分手...
雷聲轟鳴,大雨傾盆。
光線昏暗的酒店房間,長相俊美的男人被抵在沙發上肆意親吻,薄薄的白襯衫雨水打濕,露出干凈漂亮的肌肉線條。
鹿黎跨坐在男人身上,難耐的熱,讓她失去思考能力,本能想要得到更多,手指摸到皮帶處,手腕卻被人輕輕按住,含著濃郁情欲的嗓音響起:“姐姐張口要睡,知道我是誰么?”
鹿黎恍惚了兩秒,踉蹌起身,抽出兩疊錢,塞進他褲兜里:“夠了嗎?”
男人一言不發,黑眸沉沉浮浮。
鹿黎皺眉,又拿出一疊錢。
一道閃電驟然落下,照出男人好看的側顏,鹿黎咬了咬牙,摘下腕上伯爵手鏈。
她蔥白手指勾住男人領帶,低頭與他相貼,“就這么多,給不給?不給我換人。”
“別后悔。”
容貌冷峻男人輕笑一聲,霸道扣住她后腦勺,唇生澀地貼了上去。
鹿黎晦澀的眸垂下,承受著男人的入侵。
輕柔的吻一下接一下,沿著鎖骨一路向下,像在勾引,又像是逗弄。
鹿黎感受到他的熱情,滾燙的身體迎合上去。
疾風拍打著窗戶,雨水噼里啪啦,男人容顏隨著閃電若隱若現,琉璃色瞳孔,似輕霧氤氳,瑰麗,深邃,高貴。
莫名蠱惑人心。
鹿黎被這雙眼睛吸引,不受控制地深吻了上去。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蓋住屋內破碎聲音,男人掐住細腰的手寸寸收緊,聲音喑啞:“姐姐,不許再不告而別,被我逮住,會把你關起來……”
……
鹿黎驚喘一聲從打盹中清醒,耳畔傳來閨蜜擔憂的聲音:“寶,身體扛不住的話,回家休息幾天,工作室這邊有我頂著。”
不怪白紓意會緊張,自從鹿黎斷崖式分手后,整日忙于工作,身體以肉眼可見的消瘦。
鹿黎和白紓意學的是攝影專業,但有的人就是天賦異稟。
鹿黎在大一的時候就展現驚人攝影天賦,大二開始接觸拍片,大三的時候,連續拿四個國際攝影大賽金獎。
國內名氣打開后,開始給時尚雜志拍片,因著靈活自然,獨特多變的攝影風格,受許多時尚媒體和明星的追捧。
只是鹿黎為人低調,鮮少在公開場合露面,認識她的只是一些圈內人。
兩人合開的白鹿工攝影室,在北城算是炙手可熱。
鹿黎按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到底沒拒絕閨蜜的好意。
按流程請了三天假期。
回公寓途中路過一家藥店,鹿黎停下來買了盒達喜。
也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胃老是脹氣打嗝,想吃東西,吃兩口又吃不下。
連著幾個禮拜沒休息,洗漱完,她幾乎倒頭就睡。
凌晨一點,鹿黎睡得正沉的時候,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半夜被擾清夢,鹿黎整個很煩躁,磨磨蹭蹭拿過手機,按了接聽。
陳女士中氣十足的吼聲隔著電話傳來:“鹿黎你一天天翅膀硬了是不是,連你舅舅舅媽的電話都敢拉黑?你這樣目無尊長,讓我在娘家如何抬得起頭?”
鹿黎懵逼兩秒,思緒漸漸清明,想到佛口蛇心的陳家人,起床氣瞬間炸:“他們一大家子住著爸爸生前買的別墅,要看臉色也是他們看你臉色。還是說你這個沒價值的大姑姐,也淪落到被掃地出門的一天了?”
“鹿黎!有你這么詛咒自己母親的嗎?那是你舅舅舅媽,說話能不能別這么尖酸刻薄?”
狗屁的舅舅舅媽?
不過是霸占她家家產,鳩占鵲巢的無賴。
鹿黎盯著黑漆漆夜空,眼底霧氣氤氳,只一瞬,又懶懶嗤笑一聲:“真難為您還記得自己是我母親?”
“你說話能不能別夾槍帶棒?算了。我今天打電話不是要和你吵架,你表妹在酒吧和人鬧起來,你現在趕緊過去處理一下。”
“我身體不舒服,去不了。”
“身體不舒服?你早不病晚不病,偏偏這時候病?”陳映薇反應激烈。
“說了你又不信,沒其他事掛了。”
陳映薇怒火高漲:“鹿黎,你不要太過分了。念念怎么說也是你表妹,你們在同一座城市,有事互相幫襯不是應該的嗎?再說了,幫你舅舅這邊又不白幫忙,你沒有兄弟姐妹,將來結婚了,不還指望著表兄弟替你撐腰。”
“別把外婆***你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鹿黎嗆聲。
陳映薇最見不得人說她娘家人,當即發了飆,在電話里噼里啪啦一陣數落,說的鹿黎一無是處。
鹿黎平日還能和陳女士吵上一吵,這會頭疼得厲害,掛了電話,直接把人拉進黑名單。
鹿黎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手機彈出一條陌生短信。
把你表妹從酒吧安全帶出來,我就把你爸留給你的東西還你。
鹿黎盯著屏幕看了許久,眼底漸漸染上水汽。
地址。
*
連續下了一星期綿密的秋雨,北城酷熱褪去,空氣里裹挾著寸寸寒涼。
鹿黎驅車抵達夜色酒吧,震天響的音樂吵得她耳膜疼。
根據陳女士提供的詳細地址,鹿黎找到陳念念鬧事的包間。
往日里不可一世的陳念念,此刻頂著一張豬頭臉,哭哭唧唧彎腰認錯。
“丑八怪怎么不喝了?剛剛潑酒的囂張勁去哪兒了?”
“就你這樣的也好意思在周哥面前搔首弄姿?”
“喝酒還是脫衣服?二選一。”
包廂內一群男男女女,或戲謔,或起哄,都用著看跳梁小丑的姿態打量陳念念。
“姐夫……周總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以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您饒過我這一次吧?”
陳父陳母長得都不錯,偏偏陳念念不爭氣,挑著父母缺陷長,雖說不至于丑的慘絕人寰,但絕對算不上漂亮。
此刻穿著性感小吊帶,化妝品糊一臉,別說美感,拉出去都可以拍恐怖片了。
對面的男人顯然不耐煩了,彈了彈煙灰,語氣散漫對身邊的人道:“既然她不選,你們說怎么辦?”
“嘿,能怎么辦?那就都來一遍唄!”
起哄聲響徹包廂,陳念念嚇得五官亂飛,她現在都后悔死了,就不該想著惡心鹿黎,刻意勾搭她的前男友。
一會真被扒光扔出御都會所,她以后在北城還怎么混?
就在陳念念六神無主之際,眼尖看見門口站著的鹿黎。
她一襲國風長袖旗袍,身段婀娜,曲線玲瓏,即便粉黛未施,依舊美得傾國傾城。
在一眾親戚里,陳念念最看不慣鹿黎,長得漂亮不說,成績還好,不管外界如何打壓,她始終向上,活成別人遙不可及的樣子。
只是這會顧不得以往的齟齬,厚著臉皮哭求道:“表姐救我,快救救我。”
鹿黎淡淡瞥了陳念念一眼,視線轉向包間的眾人。
“抱歉。不知陳念念做錯什么,我在此給大家賠不是了。”
面對突如其來的闖入者,一群人戲謔抬頭,卻在看清鹿黎那張臉,一個兩個都失了聲音。
鹿黎無疑是漂亮的,身高一米七三,身材凹凸有致,五官明艷大氣,明明穿的簡約,可渾然天成的氣韻,卻比在場的任何女生都勾人。
但真正讓這群二世祖忌憚的是,這位與周家大公子的愛恨情仇。
有不知道內情的按捺不住吹口哨,被一旁的裴晟一腳踹翻:“***的找死,周哥的人也敢調戲。”
周哥?
周泊野?
可周泊野的未婚妻不是港城那位沈小姐?
包間鴉雀無聲。
探究的視線來回在鹿黎和周泊野間流連。
周泊野姿態慵懶地靠著沙發,一手擎著煙,一手舉著高腳杯,煙霧籠罩下,襯得那張俊顏越發落拓不羈。
北城周家的大公子,風度翩翩,才華出眾,是無數名媛淑女的夢中情人。
四目相對。
鹿黎心尖狠狠一顫,喉頭哽咽,連簡單的開場白都做不到。
包廂昏黃的光線中,女人狐貍眼烏黑,眼眸含了水似的,倔強抿著,纖弱的身子仿佛風一吹就會碎了。
周泊野看鹿黎這樣,數月來憋著的火氣泄了大半,徐徐吐出一口煙圈:“阿黎,過來。”
嗓音低沉磁性,透著迫人的氣場。
“……”鹿黎面色如常,指甲卻摳入手心。
兩個月未見,她無數次想象過與周泊野重逢的場景,當這一幕真的發生在眼前,之前所有努力在這一刻潰不成軍。
鹿黎和周泊野談了六年,談婚論嫁時,他轉頭與沈家的女兒聯姻,最后,還恬不知恥要她做情婦。
就沒見過他這么不要臉的。
鹿黎杵著沒動。
周泊野看了鹿黎一會,動作優雅將煙捻滅,臉上看不出表情,眼底涌動的情緒卻透露著他的不滿。
裴晟給周圍的人遞了個眼色,架著哭哭啼啼的陳念念出了包廂。
包間安靜下來,周泊野低頭抿了一口紅酒,姿態仍是高高在上,語氣卻軟了下來:“寶貝還沒鬧夠?”
鬧?
他以為他在鬧脾氣?
鹿黎心尖那點澀意,在聽到這話時,瞬間轉變成怒火。
“周先生,我們已經分手了,別說些讓人誤會的話。”
周泊野目光微沉,修長手指輕叩桌面,嗓音里帶著壓抑的不耐煩:“分手?我同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