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閨蜜哥哥地下戀的第七年,他即將聯(lián)姻的消息滿天飛,對象不是她。
又哄了孟清顏一會兒,裴硯州的***突然響了起來,他起身朝她指了指手機,示意自己去接個電話后才轉(zhuǎn)身離開。
他剛一走遠,孟清顏的目光就順著婚紗店的全身鏡看向身后仍舊舉著婚紗的顧云婳 上,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
“昨天看到你就納悶?zāi)阍趺锤议L得那么像,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你是我的替身啊,不過我勸你最好還是收起那些心思,畢竟我和硯州都要結(jié)婚了。”
顧云婳 語氣平靜,連頭都沒抬,“放心吧,我不會跟你搶。”
孟清顏嗤笑一聲,并沒有相信她的話,剛要開口,就看見一個店員走了過來,“孟小姐,婚紗和婚鞋都已經(jīng)選好了,只差配套的首飾了,要現(xiàn)在挑選嗎?”
她點了點頭,可等店員將珠寶首飾都擺出來,孟清顏只草草掃視了一眼,便不滿意的讓人重新?lián)Q,直到所有的都看過了之后,她仍舊沒有選中心儀的首飾。
就在工作人員為難之際,她的目光一轉(zhuǎn),便落在了顧云婳 頸間的那條項鏈,眼中一亮,語氣跋扈而不容置疑,“我喜歡你這個,多少錢,賣給我吧。”
顧云婳 一愣,伸手撫摸上頸間那條銀色鑲鉆的星球項鏈,臉色驟然冷沉,“我不賣。”
“我說了我喜歡,這條項鏈就必須歸我。”似是沒想到她會拒絕,孟清顏臉色僵了一瞬,竟直接開始上手去搶,她一時不察,竟還真被孟清顏一把將項鏈扯了下來,
她顧不上脖頸間傳來的刺痛,伸手試圖將項鏈奪回來時,項鏈終于不堪重力,在兩人的視線中倏然斷成兩截,中間的星球吊墜更是直接摔落在地,徹底摔得破碎。
顧云婳 腦中頓時一片空白,抬手就是一巴掌打了過去。
孟清顏臉上瞬間浮起一道紅色的巴掌印,難以置信的摸著自己的臉,“你敢打我?”
裴硯州過來時,看見的便是這樣的場面,
他神色一變,連忙快步上前將顧云婳 推開,“顧云婳 ,你干什么!”
顧云婳 躲避不及,被推倒在地,額頭撞上了一旁的桌角,
“砰”!
一股劇痛襲來,額頭緩緩滲出一絲黏膩感,顧云婳 伸手去碰,白皙的指尖一片猩紅的顏色。
她抬頭看向裴硯州,呼吸急促,可害她流血的人此刻正焦急的抱著另一個女人,聽她滿臉委屈的哭訴。
“我就是看顧秘書的項鏈好看想買,結(jié)果不小心弄壞了,她就打了我……”
順著孟清顏手指的方向,裴硯州也看見了那條四分五裂的項鏈。
他神色猛然一怔,可最后看向她時,眼中還是帶上了些許不耐,“不就是一個小東西,至于打人嗎?”
他的指責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讓顧云婳 瞬間就紅了眼眶。
她沒有回答,只是默默挪到那條項鏈摔落的地方,將碎片一片片撿起。
小東西?
他明明知道,那是她母親留給她的遺物!
還記得他們剛在一起的那個冬天,她不小心將項鏈弄丟在了雪地里,是他踩著雪,打著燈光在雪地里找了整整一夜才幫她找回來,因為受了寒,第二天就發(fā)起了高燒。
她心疼的抱著他哭了很久,還是他這個生病的人反過來安慰她。
“最看不得你哭了,別說找一天,就是找三天,十天我也得幫你找回來,別哭了,以后好好戴著別再弄丟了。”
可現(xiàn)在,她的項鏈被人弄碎,他卻說,只是一個小東西而已。
裴硯州,你不愛我,當初到底為什么要來招惹我。
裴硯州抱著孟清顏離開了,獨留顧云婳 一個人蹲在地上,紅著眼撿起所有碎片才踉蹌著離開。
接下來,她請了幾天假,去醫(yī)院縫了幾針。
而這幾天,裴硯州并沒回家。
傷剛養(yǎng)好那天,閨蜜裴渺給她打來了電話。
“阿婳,我在巴黎看到一對耳環(huán)感覺特別適合你,剛好我今天回國,你來我家一趟一起吃個飯唄,我把禮物給你!”
她要回去了,也本就要和裴渺道別的。
于是顧云婳 沒有拒絕,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又用厚厚一層粉遮住額頭的傷口,確認看不出什么異常之后才出了門。
見了面,裴渺格外興奮,挽著她的手就往里走,開始說起這陣子旅游的見聞。
顧云婳 默默聽著,直到送過禮物吃了飯,顧云婳 才說起了自己要回家結(jié)婚的事情。
陡然聽到這件事,裴渺只覺晴天霹靂。
“不是阿婳,怎么這么突然啊,那你之前那個男朋友呢?”
顧云婳 搖了搖頭,“不要他了。”
看見顧云婳 這么一副落寞模樣,裴渺雖然不清楚來龍去脈,但也猜到多半是被負了。
她又生氣又心疼,連忙抱住顧云婳 。
“不要也好,就該不要他,誰家男朋友談了這么多年都不公開。”
“都怪他,傷透了你的心,才讓你跑回去聯(lián)姻,阿婳,你可是我最好的閨蜜,京北這么遠,你這一回去,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再見面啊。”
想到即將到來的分離,兩人情緒都有些低落。
最后,裴渺更是情緒激動的抱著她哭了起來。
裴硯州剛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他無奈道:“都多大的人了,還抱在一起哭?”
裴渺直起身子,眼眶紅紅的:“阿婳都要回去結(jié)婚了,我哭哭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