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站在高檔公寓的落地窗前,看著樓下警車呼嘯而過。我的兒子,在自己的十歲生日派對上,被我妻子的得意門生活活推下泳池溺死。我要報警,可妻子蕭雅晴卻把我的手機摔在大理石地面上。
我不喜歡秦子墨。
這個十六歲的少年表面溫文爾雅,實則心機深重,沒少欺負我兒子。
每次我向蕭雅晴提起,她總是偏袒秦子墨。
"你就是看不起人家是打工仔的孩子,單親家庭的孩子更需要關愛。"
"子墨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學生,你別總是針對他。"
我又氣又無奈,只能把話咽回肚子里。
每次秦子墨欺負我兒子,他總是先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我兒子還沒來得及訴說委屈,他就已經在蕭雅晴面前彈起了悲傷的夜曲。
惹得蕭雅晴對他憐愛有加,
連給兒子買的施坦威練習琴都要讓他先用。
就算蕭雅晴覺得秦子墨無辜,我也盡量不讓兒子和他一起練琴。
可是那天晚上,我從外地調琴回來,兒子出事了。
抱著兒子泡在泳池里已經發(fā)紫的身體,我恨不得把秦子墨碎尸萬段。
"叔叔,阿姨,不是我推他的。"
"我明明提醒過小凡要小心池邊太滑,可他不聽,還撞了我一下。"
秦子墨躲在他爸爸身后,伸出被瓷磚擦傷的手臂,上面有幾道血痕。
淚眼朦朧的樣子,讓蕭雅晴心疼得不得了。
"老公,小凡是你的心頭肉,可子墨也是無辜的啊。"
"這孩子從小沒媽媽,性子敏感,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
秦父把兒子護在身后,肩膀微微發(fā)抖,讓人不忍心責備。
不知道是哪句話觸動了蕭雅晴。
她立刻拿出醫(yī)藥箱給秦子墨包扎。
還不忘回頭訓斥我。
"沒有證據(jù)的事別亂說,你看把子墨嚇成什么樣了?"
我氣得踢翻了鋼琴凳。
調出了泳池的監(jiān)控錄像。
為了防著秦子墨,我前幾天剛在泳池邊安裝了攝像頭。
看到監(jiān)控里的畫面,蕭雅晴愣住了。
秦子墨臉色一變,掐了自己一把,眼淚立刻涌出來。
"嗚嗚,不是我的錯,是小凡說我們家窮,連學琴的錢都要靠資助,還說我是沒媽媽的野種,我只是想嚇唬他一下,沒想到他會溺水。"
"可憐的孩子,老師相信你。"
蕭雅晴的表情緩和下來,趕緊把他摟在懷里安慰。
但秦子墨接收到他爸爸的眼神后,懂事地推開蕭雅晴。
裝出一副天才少年的矜持,勉強對她笑了笑。
"老師,我不怪叔叔,他是因為小凡出事才這么生氣的。"
"叔叔,您別太難過。"
秦子墨突然跑過來抱住我。
清秀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在我耳邊低語:
"可惜你的監(jiān)控沒有聲音,小凡沉下去的時候叫得可慘了。以后我要代替他成為老師最疼愛的學生,拿到那個維也納音樂節(jié)的名額,你拿我也沒辦法。"
"你這個惡魔!"
"從小就心術不正,我要報警抓你!"
我憤怒地推開他,抬手給了他一記耳光。
"子墨!"
秦父抱著秦子墨發(fā)出凄厲的哭喊。
死死盯著我,眼中滿是怨毒。
"老師的丈夫,我知道您看不起我們,有什么事都怪在子墨頭上。可他還是個孩子啊,您不能因為我們窮就欺負他。"
"小凡出了這種事,子墨也很害怕自責,您沒看他嚇得哮喘都要犯了嗎?"
我冷冷地看著秦子墨煞白的臉色。
冷笑一聲,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下一秒,手機被蕭雅晴打落在地。
她擔心地看著秦子墨的狀況,
對我徹底沉下臉。
"夠了,小凡已經這樣了,追究子墨有什么用?難道他就能活過來嗎?"
"再說了,子墨也是無心之失,得饒人處且饒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