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當天,父母選擇去參加假千金秦雪兒的婚禮。可我仍然心情很好,憧憬和顧淮笙的未來。下一秒,假千金秦雪兒沖了進來,她穿著婚紗,眼淚泫然:“姐姐,我占了你二十幾年的人生是不對,可我和淮笙哥哥青梅竹馬,我求...
結婚當天,父母選擇去參加假千金秦雪兒的婚禮。
可我仍然心情很好,憧憬和顧淮笙的未來。
下一秒,假千金秦雪兒沖了進來,她穿著婚紗,眼淚泫然:
“姐姐,我占了你二十幾年的人生是不對,可我和淮笙哥哥青梅竹馬,我求你將他還給我吧!”
父母緊跟著跑進來,我媽重重地扇了我一巴掌: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雪兒不能嫁給一個癱子,守活寡!”
我看著父母偏心的嘴臉,對著門外的顧淮笙大聲地問:
“那你呢?”
顧淮笙走進來,他只是一臉歉意看著我。
我苦澀一笑。
等顧淮笙抱起秦雪兒去婚禮現場后,我的電話突然響起:
“我是陸鳴,秦家說賠我一個女兒,是你嗎?”
我怔了下,請求他:“聽說陸生的主場在南洋,你能帶我假死去南洋,再也不回國了嗎?”
......
陸鳴一怔。
他估計是沒想到我接受能力這么強,而且一張口就是請求假死。
“你不介意我是個癱子?”陸鳴調侃道。
我笑了笑,“今年年初,輪船上驚鴻一瞥,陸生俊美非凡,我不虧。”
陸鳴沉默片刻,才說:“你和我想象的不一樣,倒是個牙尖嘴利的女人,怎么會被那家人和你男友欺負那么慘?”
我無言以對。
大概是我被秦家認回的時候,渴望過秦家父母的愛。
與顧淮笙相識的時候,期許過他的愛。
當把希望與決定權交給他人的時候,就變成任人宰割的綿羊。
陸鳴見我不愿回答,他便作罷:“三天后,我助你假死脫身,接你去南洋,給你一場盛大的婚禮。”
我笑著說:“多謝陸生。”
等掛完電話,我摸了摸臉頰,早就濕潤一片。
換好衣服,路過喜宴大廳時,我看到顧淮笙正溫柔地親吻著秦雪兒。
兩個人天偶佳成,還有我父母在旁邊開心地為他們鼓掌。
現在他們終于是一家四口了。
我這個多余的人,該走了。
我回到公寓后,蒙頭大睡了一晚上。
突如其來的門鈴聲,將我喊醒。
打開門,是顧淮笙。
我面無表情看著他。
他面帶歉意說:“對不起阮阮,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雪兒掉進坑里,她不該和一個癱子結婚,守一輩子活寡。”
我盯著他脖子上的吻痕,“你不僅要守護她的幸福,還要守護她的性福啊。”
顧淮笙倏然捂著脖子,下一秒,才察覺到不對,
他諄諄善誘道:
“雖然我和雪兒辦了婚禮,但不影響我同你之間的感情。”
“雪兒說了,她愿意做我名義上的妻子。而我實際的妻子,還是你。”
我看著這張熟悉的臉。
突然想到有一次,我和秦雪兒生日。
秦雪兒將杯子摔在地上,劃破了自己胳膊。
父母著急地將她送往醫院,還不忘將我鎖在黑暗的雜物室里懲罰。
我嚇到哆嗦,咬著自己的手,窩在角落根本不敢動。
許愿有人能從雜物室里將我救出。
門陡然打開。
顧淮笙就這樣逆著光出現,他手上捧著蛋糕,對我說:“阮阮,生日快樂。”
想到這里,我心中苦水肆意翻涌了起來,“顧生喜歡左擁右抱,可我卻厭惡同人分食。”
顧淮笙怔了下,他神色黯淡:“阮阮,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嗎?”
我勉強笑了下,“話不投機半句多。”
顧淮笙抿緊嘴,微慍:“阮阮,你真是很難溝通。你這個脾氣,除了我沒人能忍受。你還做著嫁到陸家的美夢嗎?陸家和秦家是有婚約,可你名聲在外,你父母逢人便說你有多不堪。就算是陸家的癱子,也不見得會要你。”
我指甲插入掌心,掐的生疼。
明明我沒做錯過任何事情,為什么反過來,全部都是我不對?
顧淮笙見我呆滯在原地,扔下一句:“你好自為之。”轉身就走了。
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漸漸松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