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野,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你,無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如果再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絕對不會拋下你。”周牧野那張始終冰冷的臉上,終于慢慢裂開一絲縫隙,唇角微微上揚。像是渴求多年的珍寶失而復(fù)得,因而覺得圓滿...
回到家后,沈繁星準備和周牧野攤牌,卻沒有找到他,倒是在樓梯口碰見了林楚汐。
看到她手里的兩份護照,林楚汐眉頭一皺,叫住了她。
“你拿阿野的護照干什么?你要帶他去哪兒?給我!”
沈繁星本來還不想理會她。
可聽見她這頤指氣使、毫不客氣的語氣,再想起她昨天故意絆倒自己的事。
沈繁星也懶得再演下去了,索性直言。
“護照是一個月前辦理的,我取回來還給他而已?!?/p>
林楚汐滿是震驚地盯緊她,聲音都有些顫抖。
“你恢復(fù)記憶了?”
“托你的福,昨天摔了一下,都想起來了?!?/p>
沈繁星順著她的話隨意撒了個謊,林楚汐的臉色驟變。
她緊張地四下環(huán)顧了一圈,似乎很害怕有人聽到這話。
確認周圍沒有人之后,她又強裝鎮(zhèn)定冷笑著看過來。
“想起來又怎樣?阿野為了和我在一起,騙了你這么久,你還不能看出他的真心嗎?我勸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不要妄想從我手里搶人,我告訴你,你永遠也爭不過!”
看著她草木皆兵的樣子,沈繁星仍是一臉淡然。
“你放心,我只想拿走屬于我的東西,不會和你爭?!?/p>
林楚汐以為她是在宣示***故意炫耀,氣得咬牙切齒。
“阿野只是和你求婚了而已,根本就不屬于你!有我在,他這輩子也不會娶你,你一個聾子,別想做飛上高枝的美夢!”
如果是其他人說這話,沈繁星不會有任何情緒波動。
可從林楚汐嘴里聽見,她的眼神一下就冷冽了幾分。
“我是聾了一只耳朵,是殘疾,但我沒想過害人,那你呢,當(dāng)年為了利益拋下他,如今見他站起來又眼巴巴的貼上來,口口聲聲罵他的未婚妻是聾子,你是什么?負心薄幸、拜高踩低、見利忘義的小人嗎?”
“就算我在阿野最絕望的時候拋棄了他又怎樣?他都原諒了我,你有什么資格指責(zé)我?就算再重來一百次,我依然會拋棄他一百次,他也會原諒我一百次!至于你,不過是照顧他的一個保姆罷了,他永遠也不可能愛上你!”
看著林楚汐歇斯底里、已經(jīng)失去理智的樣子,沈繁星也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她轉(zhuǎn)身想去書房,卻被氣急敗壞的林楚汐從樓梯上推了下去。
熟悉的失重感傳來,沈繁星死死護著額頭,才沒有受到重傷。
可身上的傷口全被撕裂,不停滲著血,染紅了衣服。
她痛得冷汗淋漓,臉色慘白,就聽見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周牧野快步走到她身邊將她扶起來,拿來了醫(yī)藥箱,語氣里滿是心疼。
“怎么又摔了?”
沈繁星還沒開口,林楚汐就小跑著過來,搶先接了話。
“繁星崴了一下腳就摔了下來,我沒來得及扶她,是我的錯,阿野,你怪我吧?!?/p>
看到她滿臉內(nèi)疚,周牧野輕搖了下頭。
“怎么能怪你?繁星都摔了兩次了,我讓人把樓梯拆了換電梯吧。”
聽到他深信不疑的語氣,沈繁星那些盤旋在唇齒間的話又咽了下去。
她深吸了一口氣,拿出他的護照遞過去正要坦白,又被林楚汐岔開了話題。
“那你先忙,今天的宴會我自己去吧。”
說著,她就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一步三回頭地出了門。
周牧野愣了兩秒,馬上放下手里的棉簽,親身跟了上去。
沈繁星知道這一別可能就是永遠。
她知道他不會留下來,但還是叫了他一聲,想要把心底的那些話都告訴給他。
“周牧野,能給我五分鐘時間嗎?我有事……”
“你自己處理傷口,有事等我回來再說吧?!?/p>
如她所料,周牧野確實沒有留下來。
他甚至沒有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也沒有發(fā)現(xiàn),她今天沒有叫他哥哥。
而沈繁星也徹底放棄了坦白的打算。
目送他的車開出別墅后,她低下頭,給傷口上了藥。
隨后,她回到臥室,把行李都拿了下來。
將他的護照和簽證整理好放在茶幾上后,她拿來了一張明信片,在上面寫下了兩句話。
“周牧野,我沒有失憶過,這一個月,你騙我,我也騙了你,我們扯平了?!?/p>
“從今天開始,我們再無關(guān)系,我放你去追求真愛,往后天南海北,各自安好,再也不見?!?/p>
最后一筆落下后,沈繁星起身,最后看了看這棟別墅。
這個曾讓她以為是家的地方,如今所有地方、所有角落,都再找不到她的一絲痕跡了。
她拿起行李箱,給周老爺子發(fā)了條消息,
很快,二十個億就全部都打了過來。
她看到錢全部到賬后,毫不猶豫的離開別墅,打了輛車。
這一次,她將徹底告別過去,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