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她放棄上大學(xué)嫁給了陸斯恒,守著他一輩子都沒出過海島。可陸斯恒卻為了救他那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侄女”,令她捐血,直接把她抽干慘死。這輩子,她一定要...
上輩子臨死前,宋清然已經(jīng)知道陸斯恒娶她的真相。
但現(xiàn)在聽見陸斯恒親口承認(rèn),他娶她只是為了把她困在海島,心還是會痛。
宋清然抿唇自嘲,面無表情推開門。
卻看見屋內(nèi),阮靜香正踮腳吻向陸斯恒。
聽見開門聲,屋內(nèi)兩人都嚇了一跳,紛紛看向宋清然。
阮靜香做了沒臉的事,卻還倒打一耙:“宋清然!這是我小叔申請的家屬房!你進(jìn)來竟然不敲門?”
“還沒嫁進(jìn)來就把自己當(dāng)女主人了!你要不要臉!難怪是孤兒,我看你就是小時候太討嫌才被你爹媽丟了的!”
一句兩句,狠狠戳中宋清然的傷疤。
偏偏陸斯恒還不出聲。
宋清然失望透頂,似笑非笑:“我可不一定是孤兒,最近島上的阿伯告訴我,我白的不像土生土長的海島人,很可能是出生時被人抱錯了……”
“好了。”
陸斯恒忽然打斷,頭一次對宋清然冷了臉。
而后又將目光投向阮靜香,溫柔道:“靜香,你先去睡覺。”
阮靜香得意的沖著宋清然冷哼一聲,不情不愿的走了。
直到阮靜香回屋,陸斯恒才收回視線看宋清然:“靜香脾氣被我慣壞了,說話有些沒遮攔,你別怪她。”
不等宋清然說話,陸斯恒又接著道:“出生抱錯的事,你聽誰說的?”
這一句,才是重點(diǎn)。
宋清然心里發(fā)緊,陸斯恒還真是一點(diǎn)都不掩飾。
她迎上陸斯恒的視線,握緊雙手,極力裝作不難過:“沒誰,騙她的。我是人,被戳了傷疤也會痛。”
“陸斯恒,其實(shí)我一直很羨慕別人有阿爸阿媽疼,也不止一次做夢夢到有個溫暖的家……那該多好?”
陸斯恒一愣,神情微僵。
但最終,他只是露出一貫的溫柔,輕輕抱著她說:“你今天不是已經(jīng)交了我們的結(jié)婚報(bào)告申請了?不出一月,我們就有一個家了。”
“你放心,結(jié)婚后我們的家一定很溫暖。”
騙子。
把她哄到手,娶了她之后,他根本沒給她一點(diǎn)溫暖。
他把她困在海島一輩子,要她給阮靜香冉讓了一輩子,被他媽嫌棄刁難他也是叫她忍忍長輩……
所以,她今天和他媽達(dá)成交易后,把結(jié)婚申請當(dāng)場就撕碎了。
這輩子,她絕不會再嫁他。
宋清然沒和陸斯恒再糾纏,說了句累了就回屋睡覺。
寒冬臘月,海島的夜長又冷。
窗子被風(fēng)敲了一夜,宋清然就聽了一夜。
天泛起魚肚白,她也沒睡著,索性起來做飯。
因?yàn)殛懰购阄覆缓茫瑑扇颂帉ο蠛螅蜎]再去食堂打過飯,都是親手做。
等做完早餐回過神,宋清然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又習(xí)慣性做了兩份。
這時,身后陡然傳來阮靜香咒罵:“你以為殷勤點(diǎn)就能讓小叔愛上你?他只會覺得你像粘人的狗皮膏藥,撕都撕不掉。”
宋清然剛轉(zhuǎn)身,手里的碗就被阮靜香奪走:“拿來吧你!”
瞥見碗里的白薯和雞蛋,阮靜香卻又嫌惡翻著白眼,眼珠一轉(zhuǎn),將雞蛋全部挑走,把白薯扔到了地上。
“畜生都不吃的東西,你自己吃吧。”
宋清然早就受夠了阮靜香的刁蠻。
冷笑著懟:“我用得著對你小叔獻(xiàn)殷勤?這海島誰不知道是他對我一見鐘情,主動追求的我?”
“而且這白薯你小叔天天吃,他是畜生,你就是畜生的侄女,多光榮啊?”
“你——”
阮靜香瞪大眼,氣得臉都青了。
似乎沒料到面團(tuán)一樣沒脾氣的宋清然也會頂撞她了。
但馬上又氣急敗壞罵:“好啊,原形畢露了是吧!我就知道你為了攀上我小叔一直在裝賢惠。”
宋清然懶得聽阮靜香顛倒黑白。
撿起白薯吹了吹,放進(jìn)飯盒就準(zhǔn)備去衛(wèi)生所。
浪費(fèi)糧食可恥。
可她剛走出屋,就聽阮靜香大叫:“小叔!宋清然騙我吃下雞蛋,我過敏喘不上氣要死了!”
宋清然心中一驚,回頭正好看見陸斯恒風(fēng)一樣沖過去抱起阮靜香。
男人劍眉緊蹙,抱著人出來就朝她冷斥:“靜香對雞蛋過敏你還故意給她吃?”
宋清然氣笑了,迎上陸斯恒的警惕不躲不避。
“我是你親手評出來的海島先進(jìn)標(biāo)兵,殺人犯法,你覺得我會故意讓阮靜香過敏死掉,毀了自己一生嗎?”
陸斯恒眸底一閃,語氣稍微緩和兩分,抱著阮靜香往外跑:“我先帶靜香去衛(wèi)生所,等回來我們再說。”
宋清然盯著男人越來越快的步伐,喉嚨有些發(fā)苦。
陸斯恒是軍團(tuán)政委,才思敏捷,怎么就看不穿阮靜香這么拙劣的表演?
是關(guān)心則亂?
還是知道阮靜香撒謊但依舊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