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7年了。”男友頓了頓,回頭淡淡道:“江悅醉吐,我必須去照顧她。你也應酬過,知道醉酒的滋味兒有多難受。”我當然知道,秦澤的家業就是我一場場喝出來的。7年前為他拿下第一個大客戶的時候,秦澤就說要娶...
本打算老院長去世后再跟秦澤提分手,但小三都找上門挑釁了,我還有什么尊嚴再呆下去?
“等老院長睡醒后,立刻帶她辦理轉院!”
給池遠發過消息,我直接回臥房收拾行李。
秦澤攔我,被我一把推開,狼狽地跌坐在地。
江悅的眼一下子紅了,一邊扶秦澤一邊哽咽道:“遙遙姐,你如果討厭我我可以走,請你不要把氣撒在阿澤身上好嗎?”
“夠了!”
秦澤一副耐心耗盡的模樣,皺眉看著我:“林瑤你沒完了是吧?但凡你有悅兒一半懂事我都不會發脾氣。”
“該給你解釋的我都解釋過了,這7年風風雨雨我們也走了過來,你對我就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聽著他質問的語氣,我不禁啞然,愣愣回想起我們的過去。
對秦澤的喜歡萌芽在他來福利院做義工的那一天,十幾個義工中只有他干活最認真,對待我沒有其他人那種居高臨下的優越,遞給他水的時候他還會甜甜笑著說一句謝謝。
后來老院長病了,他毫不遲疑地拿出全部積蓄墊付醫藥費,為了還錢,我去他新開的公司做業務員,不要命地喝酒拉客戶。
那次我喝到胃穿孔幫他拿下一個大單,他去醫院看我的時候變出一朵花:
“遙遙,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嗎?”
那一刻,好像是我人生最幸福的時刻。
但我不敢答應,公司所有人都知道秦澤心里有一個放不下的初戀,即便那個初戀拋棄他出國留學,秦澤仍在辦公桌最顯眼的地方擺著她的照片。
看出我的顧慮,秦澤直接把花放心了我手心:
“相信我好嗎?喜歡上你的那一刻,我心里就再也裝不下別的人。”
我抹著淚連連點頭,再也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
后來7年,我們經歷過疾病,破產危機,但都如他說的那般跨過風風雨雨走了過來。
所以即便結婚的事他一拖再拖,我仍然始終堅信,那個拋棄過他的初戀在他心里永遠比不過我。
可笑現在才知道,或許我從來都只是秦澤用來填補空白的那個替代品罷了。
“我怎么不信你?秦澤,我信了你7年。”
“現在我已經信不動了。”
說完我繼續收拾行李,秦澤也沒有再攔我,留下一句“我等你冷靜下來”就帶著江悅去了書房。
收拾好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隱約還能聽見江悅清甜的笑聲:
“謝謝阿澤哥關心,我今天沒有再吐過,胃也舒服多了。”
走進書房,看見秦澤掀起江悅的衣裙,附身貼在她肚子上聽。
昏黃燈光下是一片濃密的曖昧。
“你......你怎么不敲門就進來了?”
秦澤連忙直起身,臉色漲紅:“別多想,我和悅兒從小一起長大,早就看過對方光身子的樣子,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身子。”
我懶得在乎,面無表情地去抽屜里拿胃藥。
以前為秦澤喝壞了胃,嚴忌寒涼,晚餐的冷牛排讓我胃病再一次發作。
可剛打開抽屜,我拿藥的手就被秦澤一把攥住:
“你就不能有點容人之量?”
他把藥收起,用力推了我一把:“明知道悅兒的胃不舒服,你不關心她就算了,卻還奪藥害她?”
“想走可以,把藥留下!什么時候認識到了錯誤再回來。”
那一刻我渾身發冷,胃部劇烈的疼痛也顧不上了,陌生又恍惚地看著秦澤:“你忘了?我的胃也——”
不等我說完,江悅假惺惺地抓住秦澤的手臂:“阿澤你別這樣,我們雖然曾經很親密,但現在瑤瑤姐才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為了我把他趕出去呢?”
秦澤冷冷道:“為什么不能?”
“就算我再愛她,也不會娶一個只會胡亂吃醋毫無底線的惡毒女人。一直縱容她,只會讓他越來越過分。”
我什么也不想問了,因為我已經看到了答案。
這個滿口說愛我的男人,忘了我曾經為他喝傷了胃,忘了我對他的復出,對我的評價是.......
惡毒。
揉了揉酸澀的眼,我推著行李箱轉身離去,頭也不回。
身后秦澤一副氣笑的語氣:
“好好好,真的要走是吧?”
“我倒要看看你離了我能去哪兒,你能鬧到什么時候!”
我在心里說。
這輩子的全部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