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七個月,老公的義妹中了邪。她畏光怕人,日日只能和老公相伴,就連婆婆都沒法接近。為了治好她,婆婆和老公花了大工夫。甚至老公24小時都抱著她,連上廁所都不例外。我稍有不悅,都會被老公視作小肚雞腸。為了...
懷孕七個月,老公的義妹中了邪。
她畏光怕人,日日只能和老公相伴,就連婆婆都沒法接近。
為了治好她,婆婆和老公花了大工夫。
甚至老公24小時都抱著她,連上廁所都不例外。
我稍有不悅,都會被老公視作小肚雞腸。
為了孩子,我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里咽。
可沒想到清明當天,老公和婆婆用水蛭吸干我的臍帶血只為給義妹驅(qū)邪。
「只有臍帶血可以救悅悅,若瑤你放心我不會傷到孩子的。」
「孩子沒了還能再有,救悅悅的機會只此一次」
我看著面露狠色的老公,不明白他為何對自己盼望著的孩子也能下此毒手。
腹疼難耐,我低頭一看,身下涌出一攤血。
可后來,周思宇卻跪下給自己灑滿了水蛭,只求我一句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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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眼時,周思宇正坐在床邊欣喜地給蘇悅打電話
「悅悅,我把她的臍帶血弄來了,你身上的邪祟馬上就能被驅(qū)走!」
「你終于不用再受折磨了!」
我伸手摸上平坦的肚子,不明白他這個做父親的怎么能對孩子的逝去無動于衷。
難道沒出世的孩子在他眼里不算一條性命嗎!
他發(fā)現(xiàn)了我的啜泣聲,他湊過來伸手想撫摸我的臉,被我偏頭躲過。
「若瑤,我知道你很痛苦,可是蘇悅她等不了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邪祟纏上沒了性命。對不起,我會補償你的。」
補償?
我腹部的劇痛如洶涌的潮水般襲來,仿佛有無數(shù)根針在扎我的肚子。
我的孩子,我打了幾百針做了好幾次試管才得來的孩子,就這樣荒唐地沒了。
小腹上密密麻麻的圓形疤痕觸目驚心。
那些暗紅色的痕跡像是被煙頭燙過一樣,每一個都在提醒我那天的慘劇。
水蛭貪婪地吸食著我的血液和羊水,我的孩子在腹中掙扎窒息。
我顫抖著手指撫過那些疤痕,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
周思宇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銀行卡,輕輕地放在我的床頭柜上。
「若瑤,我知道孩子沒了你心里難受,這張卡你拿著,以后家里的財政大權(quán)就交給你了。」
他頓了頓,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地討好「密碼是你的生日,你想要什么就買什么,別委屈了自己。」
我盯著那張平平無奇的銀行卡,心里五味雜陳。管家里的財政大權(quán),曾經(jīng)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我軟磨硬泡求了他許久,他都以各種理由推脫。
如今,卻輕而易舉地成了他對我的補償,如此輕易地放在我的手里。
我哪能收下這張卡,似乎這張輕飄飄的卡就買斷了我孩子的性命。
我不知道我心心念念要共度余生的男人從何時起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死死地盯著那張銀行卡,巨大的悲痛如潮水般涌來,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放聲大哭起來。
清明那天傍晚,我正坐在沙發(fā)上給孩子織小毛衣,周思宇帶著蘇悅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周思宇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聲音急切「若瑤,你肚子里的孩子的臍帶血能救蘇悅,只有這樣才能驅(qū)走她身上的邪祟!」
「媽找了個很厲害的大師,這次百分之一百可以救悅悅」
我下意識地護住肚子,這段時間為了蘇悅,也不少折騰,怎的如今還得要我的臍帶血了。
自從蘇悅「中邪」后,家里就再也沒有安寧過。
周思宇為了給她驅(qū)邪,幾乎散盡家財,又是尋醫(yī)問藥,又是求神拜佛,家里烏煙瘴氣的,終日香火繚繞。
我孕期本就敏感,聞不慣這些味道,幾次三番地干嘔,周思宇卻一心只撲在蘇悅身上。
蘇悅精神不穩(wěn)定幾乎離不開人,他就24小時陪著她,寸步不離,就連晚上也守在蘇悅房間,說是怕她犯病。
我一個人挺著大肚子,夜里翻來覆去睡不著,他卻在另外一間屋子抱著蘇悅?cè)胨?/p>
這我哪里受得了,目睹老公陪著蘇悅上廁所后我大發(fā)雷霆
「周思宇,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妻子?還有沒有這個家?蘇悅都這樣了,你還守著她干什么?你干脆娶了她算了!」
可周思宇不耐煩地皺著眉頭「若瑤,你能不能懂點事?蘇悅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怎么可能放著她不管?」
「你能不能別這么小肚雞腸?蘇悅現(xiàn)在是病人,你和她計較什么?」
我不想與他爭辯,想一切以孩子為主,沒想到如今他們居然盯上了寶寶的臍帶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