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樂前世聽信小人讒言,落得個滿門慘死的下場,自己也被人磋磨至死,大夢一場重生歸來,她左右開工,手撕渣男,腳踢白蓮,錘死所有陷害她的人,轉身就嫁給那個運籌帷幄的男人,和他一起轉戰朝堂,攪動風云,他位高...
“老爺,您來了怎么不進去呢?外面更深露重的,怕是容易受寒。”
王氏身邊的一位嬤嬤,正端著一盆洗腳水出來倒掉,恰巧就碰到了站在房門口的謝文展,便疑惑的詢問道。
“無妨,夫人睡下了嗎?”謝文展這話也不過是隨口一問,實際上他是想跟王氏說說納妾一事。
如果他跟王氏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想必她會理解,自己為什么要納陸氏為妾。
“嬤嬤,讓老爺請回吧,我已經歇下了。”隨著話音一落,王氏房內的燭火也跟著熄滅了。
趕人的意思實在是過于明顯,謝文展下意識的攥緊拳頭,這個女人當真是一點都不討喜,遠不及陸氏的十分之一。
“既是如此,那便罷了。”謝文展丟下這句話后,帶著一腔的怒氣甩袖而去。
以后就是王氏哭著求著讓他過來,他都不會多看一眼。
“老爺慢走。”嬤嬤目送著謝文展離去,心中則是輕聲嘆息,好好的一對夫妻,怎的就鬧成如今這副樣子,當真是令人唏噓。
‘嘎吱’一聲,嬤嬤輕輕的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她知道王氏此刻定然是沒有睡著,而是故意的不見謝文展,更不想讓他進來。
“嬤嬤,他走了嗎?”床上的位置傳來王氏的問話聲。
房內漆黑一片,好在窗外的月光足夠明亮,嬤嬤才能借著月光朝王氏所在的位置走去。
“回夫人的話,老爺已經回去了,老奴不明白,夫人這是何意呢?”嬤嬤一臉的不解的問著,心中更多的是對王氏的心疼。
她是從王氏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留在身邊伺候的,對于王氏吩咐的每件事,她都會盡心盡力去辦。
“嬤嬤,他想納妾,而且那個人還是陸氏。”王氏這句話說的語氣淡淡,好似在跟嬤嬤談論今晚的月色真美一般輕松,聽的嬤嬤心中頓時一沉。
夫人這副淡然的模樣,擺明了就是根本就不在乎老爺納妾的,可這怎么能行呢?
“夫人既然知道老爺要納妾,那為何一點都不生氣呢?”嬤嬤很是不解的問道,心中更多的是對王氏的心疼。
“留不住的人又何必強求呢?這么些年了,嬤嬤又不是沒看到謝家是如何待我的。”王氏神色中劃過了一抹復雜,語氣中更是夾帶著一絲無奈。
“夫人,此事您不打算告訴大少爺跟二少爺嗎?要是您不同意老爺納妾的話,想必老爺也不會一意孤行。”嬤嬤一臉的嚴肅,很是認真的在給王氏提建議。
“天色不早了,嬤嬤還是先下去休息吧。”王氏岔開話題,很明顯就是不想跟嬤嬤繼續謝文展納妾一事。
納不納妾是謝文展的事,就算她有意見那也是無濟于事的,搞不好她還會落得個善妒,犯了七出的罪名。
“好的夫人,那夫人睡吧,老奴就先下去了。”嬤嬤話落,轉身離開,還不忘了把房門關好。
此時帶著一腔怒意的謝文展,正走在謝府的走廊上,他尋思著今晚就在書房對付一宿,卻不曾想剛走到書房門口時。
陸氏身邊的丫鬟喜兒便腳步匆忙,神色慌張的一路小跑而來,她沖著謝文展福了一禮后,開口說道:“老爺,我家小姐她出事了,您快跟奴婢過去看看吧。”
喜兒一臉的焦急,說話的語氣帶著一絲顫音。
“表妹出何事了?莫不是生病了?”謝文展神色一凜,疑惑中帶著對陸氏的關切。
“不是,是......老爺,您還是過去瞧瞧吧。”喜兒面露難色,此刻已經是帶著哭腔在催促著謝文展過去看看陸氏。
見喜兒一臉的焦急,都快要急哭了的模樣,謝文展只得抬腳,朝著陸氏所在的院子走去。
“咳咳咳......”
當謝文展走到陸氏的院子門口時,就已經聽到了陸氏在房內傳出來的咳嗽聲。
聽這聲音,陸氏這回怕是病的不輕。
“白天的時候,你沒去給表妹請個大夫過來看看嗎?”謝文展皺著眉,語氣有些不悅的詢問著喜兒。
喜兒是陸氏的貼身丫鬟,如果喜兒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那她也就沒有繼續留在陸氏身邊的必要了。
“回老爺,有的,只是小姐她不僅病了,而且家里來信了,小姐是看到了信,才會病情更加嚴重了。”喜兒含糊不清的說了一通,為的就是吊足了謝文展的胃口。
“喜兒,咳咳咳......”陸氏說話的聲音讓人聽起來虛弱至極,她不僅感染了風寒,現在還發燒了。
一想到自己被王勉給丟盡荷花池中,陸氏的胸口就劇烈的起伏著,這筆賬她就算在王氏身上,日后她定會找機會討回來的。
“嘎吱”一聲,喜兒先謝文展一步推開房門,匆匆的跑進去,氣喘吁吁的說道:“小姐,奴婢在呢,小姐是渴了吧?奴婢這就給您倒水喝。”
喜兒動作迅速的倒了一杯熱水,轉身朝著躺在床上有氣無力,臉色十分蒼白的陸氏跑去。
“表妹,你感覺如何?我現在就讓人去請大夫來給你醫治。”謝文展站在陸氏的房外說著話。
并非是他不想進去,而是男女有別,現在已經是晚上了,他一個男人進未出閣女子的房間,怕是會惹來不必要的閑話。
“表哥,你怎么來了?外面天寒地凍的,你還是進來吧,免得凍壞了身子,咳咳咳......”一聽到謝文展的聲音,陸氏一雙眸子亮了,她總算是把謝文展給等過來了。
她這次讓喜兒去請謝文展過來,無非就是想讓謝文展娶了自己。
“我就不進去了,已經很晚了,我進表妹的房間怕是不妥,表妹有什么需要盡管跟表哥開口,剛剛聽喜兒說你病的很嚴重,是發生何事了嗎?”謝文展很是不解的問道,對陸氏的耐心是極好的。
或許是剛剛在王氏那里受了氣,到陸氏這里的時候,謝文展的氣倒是消除了大半。
“表哥,你確定要跟我這樣隔著一扇門說話嗎?還是說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表哥你在嫌棄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