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逸軒在外征戰三年,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扶一個胡姬為平妻。皇帝不允后,他認為是我從中作梗,對我更是冷眼相待。偶爾的溫柔,也不過是覬覦我的東西送給胡姬。我不僅受盡冷落,還被胡姬陷害,導致小產。謝逸軒眼神冰...
半個月過去,我和謝逸軒沒說話,沒見面,等到上元節,他主動過來找我,邀我去賞燈。
張嬤嬤肉眼可見的高興,我瞥他一眼,“就咱們倆?”
他點頭,“當然了,我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太過分了,是我魔怔了,特來賠禮道歉。”
聽后,我眼角已經濕潤,這些日子,我一直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夢。
夢醒后,我愛的那個少年還會和從前一樣,對我一如既往。
他輕輕給我擦了擦眼淚,“傻瓜,哭什么,我知道你委屈了,今天隨便買,好不好,就當出氣了。”
等到天黑我們出去的時候,我莫名回頭,看向身后,綺羅的臉在拱門后一閃而過。
謝逸軒已經在前面叫我,我笑著跟上去。
這一晚上,我們仿佛又回到了兩年前,我們還是最相愛的時候,我在鬧,他在笑。
正如他答應那樣,我多看一眼的,他都讓包了起來,送到將軍府。
我們去看表演、放河燈,去猜燈謎的時候,我看中的那盞燈被別人先拿到。
他過去和人交涉,用錢去買,那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我一眼。
我感覺臉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來是誰,行了禮。
然后謝逸軒就帶著燈回來,看著我笑,“那人是孟易之,總是能聽說他年紀輕輕就頗受重用,沒想到還這么平易近人。”
他把花燈給我,“不過我記得孟父和岳父好像不是很對付。”
那哪里是不對付,可是說是宿敵了,只要是我父親說的,孟父都不同意,反之也是。
不過,這個小插曲很快就被我拋到腦后,我已經走向面具攤,拿著一個問他怎么樣。
謝逸軒看我一眼,“好看,靈玉,我想請你幫個忙。”
我臉上的笑收斂起來,隔著面具,他沒意識到,還是繼續說。
“靈玉,你是不是有一塊玉床,我聽你說過,是專門溫養人的。綺羅身體不好,你借我用一段時間好不好?”
隔著面具的眼睛看人,和平時是不一樣的,兩個圓圓的孔里,我看見的是他的不耐煩和算計。
“所以,你今天邀請我,這么大張旗鼓的,也只是為了哄我把玉床給你?”
他還在狡辯,“也是為了陪你,讓你開心的,而且不是讓,只是借。”
我戴上面具,自己付了銀錢。
“謝逸軒,你讓我感覺惡心,你想都不用想。”
說完,我把花燈還給他,轉身離開。
他在我身后緊跟著,“靈玉,不過是一塊玉床,用不壞也不是不還你,你怎么這么吝嗇?”
我深吸一口氣,轉過身,他及時收腳,我已經一巴掌甩上去。
“謝逸軒,你簡直不是個人,就算是你說的那樣又如何?我就是把它砸的,也不會借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他語氣也沉下來,“衛靈玉,你簡直不可理喻,綺羅身體好了,還能幫你打理將軍府,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
我知道了為什么綺羅會偷看,他們狼狽為奸,只有我傻傻以為自己的愛情又回來了。
被人撞了一下,我眼淚瞬間流下來。
我的少年大概只能永遠活在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