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幸事莫過于與心愛之人攜手,可許清荷怎么也料想不到,自己期盼了這么久的大婚之日卻成為自己最大的一場笑話。不顧眾人的阻攔,僅靠侍從的一句傳話就能讓蘇景云連禮節都不作數,拋下蓋頭都未掀開的許清荷從蘇府離...
前幾日的事情發生后,蘇景云更加明目張膽的早出晚歸、夜不歸宿,有時甚至連蘇母都看不下去了,讓他盡早歸家,可他權當耳旁風。
他連家都很少回,就更別提知道許清荷有喜的事情,近日許清荷身體不適,都是靠下人在照顧著,每每害喜,都會勸慰自己為了這腹中胎兒再忍一忍。
這天,許清荷腹痛難忍,準備躺回床上休息,忽然聽見門外傳來一陣動靜,推開門,只見兩名面生的中年男女聚在屋外。
“你們是何人?”
只聽管家們說這兩人在蘇府門口吵嚷著指名道姓要見許清荷,還沒來得及勸阻,許清荷便出來了。
一直以來,許清荷同鄰里關系和睦,她為人誠懇,性子溫和,不喜歡與人計較,更沒得罪過什么人。
見許清荷一出現,原本還氣勢洶洶的兩人,忽然朝她重重跪了下來。
“許小姐,求求你發發慈悲,成全笙笙和景云吧。”
這一刻,許清荷才反應過來這兩人原來是夏云笙的父母。
她看著跪在自己面前聲淚俱下的二人,顯得有些局促。
而面前的人,正不知廉恥的跪在地上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許小姐,我知道你和景云已經成婚了,但這也不妨礙笙笙嫁為妾室,我們的女兒沒有多少時日了,你就大人有大量,了卻了她這樁心事吧!”
這樣強烈的壓迫感讓許清荷不自覺后退了兩步,她單手扶住桌子。
“這件事你們應該去求景云。”
夏母眸中帶淚:“你以和離作為要挾,景云怎么可能松口!她只是想嫁給心愛之人,又不是要你的命,許小姐,我們笙笙是個苦命人,比不得你啊!”
又是這句話,為什么所有人都在她面前一次次的強調,她比夏云笙的命好,所以一切都要讓著夏云笙,自己命苦的時候他們之中又有誰曾幫過嗎?
她與她素不相識,也從未虧欠過她啊!
許清荷不想再多說下去,正打算離開時,夏母失去理智,忽地站起來沖到她面前狠狠推了她一把,而后猛地掐住她的脖子。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小暖早就和宴白在一起了,不然她也不會……”
“許清荷,你霸占了景云那么多年,如今笙笙只剩不到一個月的日子,你都不肯放過她,你這么絕情是會遭報應的!”
“為什么患病的要是我的女兒,該死的人是你!是你!”
見事態嚴重,眾人團團圍住齊將夏母拖拽出去,可她仍然不依不饒的叫嚷,許清荷被掐到幾近窒息,在推搡之中,許清荷不慎摔倒,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見夏母突然驚恐地避開。
許清荷這才后知后覺自己身下傳來的異痛,她摸著自己已經愈見飽滿的腹部,艱難垂眸,發現地上竟漫漫滲開一灘血跡。
她猛地睜大眼睛,暈厥過去。
“啊!少夫人!!不好啦!快傳大夫!!!”
再睜眼時,許清荷已經躺在床鋪上,彼時她滿頭大汗,渾身是血,大夫在一旁問診,面色凝重。
夏氏夫婦跪在門外,哭喊著說自己是一時糊涂,不知道許清荷已有身孕,可是事情已無回天之力,他們無論怎樣道歉都于事無補。
“讓他們走。”許清荷虛弱的擺手,管家趕走他們后,蘇府才清靜了些。
“景云呢?”許清荷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她喘著粗氣詢問旁人。
“已經讓人去交代了,馬上少爺就回來見您,今天家主和夫人都外出了,您先好好歇息。”
可是等了好一會仍是沒見到人,接生婆嚴厲地說道:“你出血嚴重,不能再等了!”
恰恰正在這時,蘇景云的貼身侍從匆匆趕來,將一則消息傳達給許清荷:“少夫人,少爺他……他說若沒有緊急的事不要找他,您也不用……再裝病了。”
侍從話說到后半句都不敢再說下去,許清荷腦子嗡的一聲,像要確認什么似的,“他……還在陪夏云笙對不對?”
見對方默默點頭,許清荷再難忍渾身劇痛,垂手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