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知道,后位于我,勢在必得,好妹妹,就當為姐姐犧牲一次!”將門雙姝,風華世無雙。她們同為天下第一美人,然而一朝為爭得皇后大位,親姐姐竟不惜痛下殺手,將她引入柴房,毀她容顏,奪她性命。再次睜眼,靈魂...
將軍府
“啊——”
夜深人靜,偏遠的西廂后院柴房,一道驚叫打破沉寂,只是,發聲的女子,才一個張嘴便被人捂住嘴巴,隨即又是一刀剜了下來,白皙如瓷的臉上,頓時多了一道劃痕,不出片刻功夫,鮮血如柱。
“好妹妹,你不能怪我,你該知道,后位于我,勢在必得,你的存在,只會成為我的絆腳石,我決不允許,這個位置落入她人之手。”女子朱唇輕合,陰冷的話語之下,竟是一張驚為天人的容顏,皮膚瓷白如玉,明眸皓齒,唇似朱丹,肩若削成,腰若細柳,即便只是一個側影,仍可看出她的傾國之姿,此刻,她手握匕首,削如蔥根的十指落在匕首上,襯得匕鋒發出明晃晃的寒光來。她的身下,躺著一名手腳被困的女子,看模樣和她一般大小,只是臉上血肉模糊,早辨不清本來的面貌。
此刻,那被困的女子早已奄奄一息,已經失去了喊叫的力氣,只是拿出一雙絕望驚恐的眸子看她,眸中竟是一片血紅。
溫歌吟又是一刀下去,溫錦言身體猛的繃得僵直,被覆住的口唇發出“嗚嗚”如同野獸的嘶鳴聲,雙眸之中忽然迸發出憤恨之光。
她嘴唇動了動,卻發不出聲音,溫歌吟確定她沒有了力氣,才將手拿開,便只看到她動作的嘴唇,看口型,應該是在問“為什么”。
為什么?
溫歌吟殘忍地笑了笑,掏出帕子輕輕擦拭匕首上的血,狠毒無情道:“怪只怪,你不該同我一母同胞,你不該得到父親更多的寵愛,你知道我的,但凡做事,非有萬全把握,絕對不可能孤身涉險,更何況,這次是皇后人選。這樣重大的事情,我便更不可能大意了,要怪就怪你不該是我的親妹妹,不該跟我長得一模一樣。所以,好妹妹,你就當為姐姐犧牲一次!”
她冷血的盯著溫錦言片刻:“我的這些刀口劃得極深,即便你死不成,日后也必會頂著一張丑八怪的臉過活,無論如何,這輩子,你是不可能威脅到我的后位了!”
她輕巧的說完,站起身來,在溫錦言眥裂的眸光中,將那塊沾有鮮血的帕子扔到她臉上,隨即俯身低語:“好妹妹,可能會有些疼,你忍一忍?!?/p>
她緩步走出柴房,順便帶上柴房的門,不一會兒,柴房四周便燃起了火光,柴房里面堆放的皆是易燃的柴木,一著火后便迅速點燃,大火很快吞噬整個柴房,溫歌吟深看了一眼柴房內不知道是昏死還是已經死了的溫錦言,放心一勾唇,轉身離去。
*
當現代靈魂的二十一世紀女博士,穿越到半死不活的溫錦言身上時,只覺得全身像是萬蟲啃咬般又痛又麻,臉上更是灼痛得她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是真正的氣若游絲。
她半睜開眼睛,一眼便看到了這間古風十足的閨房,床頂上的簾?;蔚盟^暈目眩,她再次閉了閉眼,睜開,眼前忽然就出現了一張放大的面容,是一張傾世美人臉。
怎么形容這種美呢,女子生得恍如畫中仙子,青螺黛眉修長,口若含朱丹,冰肌玉骨,不施粉黛卻面如朝霞映雪,明眸皓齒,是溫錦言從未見過的美。
見她突然睜開眼睛,那個女子停頓了三秒,清澈如水的眸子微微動了動,不知道含了何種情緒在看著自己,溫錦言本來沒覺得有什么不妥,可是不知為何,心中卻突然生出一絲異樣,人未待反應,話已出口:“你......是誰?”
她驚得頓住,那道聲音......雖然沙啞卻分明分辨得出清麗婉轉,恰如山澗水流,悅耳動聽,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聲音!
她再次細看了面前的女子,只見她梳著飛云髻,一身淡粉色嬌俏的長裙,腰間系著一塊質地上乘的白玉,更加襯得她整個人清麗脫俗,而同時,溫錦言也確定下來,原來昏迷之后的意識并不是錯覺。
她收到醫院的通知,要她去做一單緊急手術,救人心切的她,開車太急,在轉彎處與一輛大貨車相撞,一陣劇痛之后,她只覺自己仿佛被吸入一個黑洞,身體輕飄飄的,她覺得自己在黑洞中漂泊了一個世紀那么久,然后再次醒來,便是眼前這一幕,此時此刻,她是真的確定她穿越了,而且好像還是靈魂附入別人的身體。
“你是誰?”她索性一裝到底,呆呆的問出聲。
溫歌吟的眸光再次動了動,她細看了看溫錦言的眼睛,在那道完全陌生的眸光中,她看不到一絲一毫對自己的憎恨恐懼,遂收回自己扣在指尖的一枚紫玉簪,輕輕地勾動嘴角:“你當真不認識我了?”
溫錦言依言細細看了她,她不是這里的人,認識她才怪,不過,她還是裝模作樣的掃了一圈,輕輕道:“我又是誰?”
溫歌吟笑了,是完全放心地笑。她了解自己這個妹妹,純真沒有心眼,如果她真的記得自己,在經歷過那樣的事情之后,她不可能對自己毫無懼色,那么原因之一便只有——她是真的失憶了。
她有很多除掉她的機會,只要她當成了皇后,眼前的女子,她隨便一句話便可以將她除掉,大可不必此刻冒著被父親懷疑的危險動手。
她是即將成為皇后的人,前路兇險,一招不慎滿盤皆輸,她不容許這其中有任何的失誤,如果眼前的女子敢做出任何對自己爭奪后位不利的事,她必讓她承受千倍百倍的痛楚,讓她后悔所有的舉動,即便,她是自己的妹妹。
澄澈清亮的視線緩緩從溫錦言臉上收回,她對著外面喚了一聲,片刻功夫便有丫鬟進來,她告訴她錦言已經醒了,讓她通知老爺夫人,隨即端起床邊紫檀木桌上的一碗清粥,動作優雅的舀起一勺,看著溫錦言道:“你叫溫錦言,今年十五歲,大前天你經歷一場大火,渾身燒傷。我是你姐姐溫歌吟,和你一般大,我們是雙胞胎,同為這將軍府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