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知道,后位于我,勢在必得,好妹妹,就當為姐姐犧牲一次!”將門雙姝,風華世無雙。她們同為天下第一美人,然而一朝為爭得皇后大位,親姐姐竟不惜痛下殺手,將她引入柴房,毀她容顏,奪她性命。再次睜眼,靈魂...
住手?不存在的。
眼看著溫弦月停住動作,錦言眼疾手快又給了她一耳光才停手,氣得溫弦月咬牙切齒,卻又不敢在溫歌吟面前放肆,只能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溫歌吟過來之后,問了一下情況,錦言撅著嘴巴立在一旁,明顯一副余怒未消的樣子,而溫弦月則是臉色不佳,臉上分明已經腫的老高。兩個人此刻都很狼狽,頭發在打架中撕扯得亂糟糟的,衣服也皺巴巴。溫歌吟在沉眸掃過二人之后,走到錦言面前,拉過她的手,細細瞧著她的臉道:“我看看,傷到了哪里?”
錦言“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給溫歌吟看還包扎著的臉傷,同時又拼命的掉眼淚:“姐姐,錦言不想活了,這樣半死不活的,就是一個廢人,連她們也都來取笑我是丑八怪......”
“好了好了,不哭了,錦言,千萬別這么想,萬事有姐姐,姐姐會給你做主的。”溫歌吟心疼的將她摟進懷中,轉過頭看向溫弦月,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弦月,你回去閉門思過,要是下次再讓我聽到你亂嚼舌根子,小心我將這件事告訴父親,到時候,可就不是幾個嘴巴子那么簡單了?!?/p>
溫弦月不滿地小瞪了錦言一眼,礙著溫歌吟在,不敢反抗,便唯唯諾諾的說了一句“是”后,快速掩著臉出了花園。
溫歌吟讓丫鬟取來傷藥,將錦言臉上包扎的紗布拆開,重新上了藥,末了,又送錦言回房,叮囑她,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
錦言乖巧的答應了,看著她一路離開院子,這才全身松懈下來,疼得呲牙咧嘴。
“這會兒知道疼了?剛才打架的時候,不是夠兇悍的?”冰月將她按在梳妝臺前,重新替她梳理扯亂的青絲。錦言沒答話,看著銅鏡中模糊的自己,冷冷勾了下面紗下的唇。
她耍了一回潑辣,還讓溫歌吟看了自己已經結痂的傷臉,無非是讓溫歌吟覺得,一來她醒來之后性情變得暴躁,不適合后位人選,二來,臉蛋的傷是不可能再好了,溫歌吟那樣心思極縝密的人,一定得自己親眼見過才會相信,所以她這番苦肉計,無非就是為了以后自己能在將軍府多安生幾日。只要找到了出路,她就不必這么小心翼翼的過活了。
錦言大打弦月的事一下午的功夫便傳開了,大家對這位曾經端莊典雅的二小姐突然性情大變一事,只覺得嗟噓。好好的一個第一美人,就這么給毀了。
第二天,是皇后大選的宮宴,溫將軍因為錦言的傷,本來已經上奏過宮里,表示不去??梢膊恢獮槭裁?,太后竟然駁回了他的上奏,所以這天晚上,本來該是一家人送別溫歌吟,卻變成了她也一起上了入宮的馬車。
因為他們是雙胞胎,為了不顯得厚此薄彼,兩個人穿的都是同樣隆重的衣服款式,只是顏色不同而已。溫歌吟穿的,是端莊典雅的紫色,而她則是素凈的月白色。
看得出來,溫歌吟對這次的皇后大選格外看重,她從上車之后,便不再多說話,只是靜靜的坐著,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反倒是錦言,因為將軍府離皇宮有半個時辰的路,她在車上百無聊懶,便干脆打起盹兒來,好幾次因為路面的凹凸不平,險些從座位上摔了下來,溫歌吟無奈地看著她,搖頭輕笑。
馬車快到皇宮的時候,溫歌吟伸出手來捏了捏錦言的手指,開口道:“一會兒宴會上,沒有人叫你,什么都不要說,我做什么,你跟著做什么,知道嗎?”
錦言點了點頭,溫歌吟突然又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那眼神,黑漆明亮的瞳孔閃爍著她看不懂的光芒,但錦言大抵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咧嘴一笑道:“姐姐放心,而今我這樣一張臉,可不想再出丑了,我會萬事小心的。”
她提示自己的臉,也是為了消除溫歌吟心里的顧慮,果然,她一勾唇,輕輕笑了:“嗯,你向來懂分寸,我放心?!?/p>
錦言沒見過皇宮,乍一看到巍峨高聳的紅墻,便有些眼睛發直,她這副沒見過大世面的樣子,讓溫歌吟心里的戒備又松了幾分,甚至還拉住左顧右盼的錦言的手,防止她跟不上自己的步伐?;蕦m那么大,一不小心,很容易走丟的。
太后設宴的地方在長壽宮,四面環水的長壽宮,果然是設宴的好地方。宮燈圍著整個長壽宮掛了一圈兒,將青石地面照得通亮,兩人在一名內官的帶領下,乘著小船來到了長壽宮,中間陸陸續續的,也有很多別家的小姐,看到她們,紛紛投出或好奇或羨慕、或擔憂的目光來。
長壽宮外的宴會場地,每桌旁邊都有一個燈籠,這讓錦言有種錯覺,以為到了燈火通明的現代。溫歌吟帶著她在前排的位置落座,偶有幾個上前來寒暄的世家小姐,都被溫歌吟一一得體地打發,錦言知道這是古代皇宮,有尊卑貴賤之分,因此,她也不敢肆意而為,只是小心的坐在位置上,怕就怕她一不小心做錯了什么,人家要砍她腦袋,她還說不得半個不字。
今天的宴會,都是百官世家千金,因為都是女孩子,開宴前,氛圍倒是挺濃郁。錦言百無聊懶的時候,坐在她下首的,有個同樣年紀的女孩子找她搭訕:“是錦言姐姐嗎?閨閣之中也常聽見你和歌吟姐姐的芳名,大家都說將門雙姝,風華世無雙,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姐姐即便......從身段看上去,依舊這么美。”
溫錦言知道她說的是自己的臉,摸了摸,又看了一眼身旁的溫歌吟,見溫歌吟只是輕輕看了她一眼,并沒有反對,她便欠著身體,跟那個姑娘答話道:“你說我嗎?現在還哪里敢擔當風華二字,我今天之所以來,純粹就是為了一頓吃的,你都不知道,我養傷養了半個月,爹爹不讓我大補,我都快被饞壞了,今天倒終于有了機會?!?/p>
那姑娘看她那么真性情,掩唇輕笑了下:“錦言姐姐還真是和傳聞不太一樣。我叫茗香,是禮部侍郎李杜生的女兒,你可以喚我茗香,也可以喚香香,香香是我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