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七年,周凌赫特意為她學手語,投資聽障醫療,甚至為了她,創立助聽器公司,定制最合適她的助聽器。她真以為自己找到了幸福。可她的耳朵恢復聽覺,聽到的不是丈夫的愛意。聽到的是周凌赫“犧牲自己”成全杜若溪的...
惡心感山呼海嘯般襲來。
江樂惜眼前陣陣發黑,掛斷電話逃進衛生間干嘔。
兩人的喘息如同幻影一般纏繞著她,尖銳的耳鳴在嘶叫,刺得太陽穴發脹。
無數回憶在腦海中浮現。
結婚那天,他說:“惜惜,這一輩子我只愛你一人。”
可那天在包廂,他卻說他愛的是杜若溪。
從前她聽不見,以為自己是周凌赫的偏愛,現在才知道,周凌赫給杜若溪設了專屬鈴聲,她才是他的偏愛。
只要一個電話,他就會拋下她去找她。
這樣也算愛嗎?
第四屆花藝比賽前,他說:“惜惜,這次的比賽就別參加了。這陣子不是要備孕嗎,別太勞累。”
事后她才知道,周凌赫不讓她參加,是怕她擋了杜若溪的路。
上周,他說:“惜惜,【鶴鳴惜光】花藝工作室換新的牌子,幾年下來都掉漆了。”
新做的店名,“恰巧”做錯了她的‘惜’字,換成了【鶴鳴溪光】。
就連她幾年的心血,也被周凌赫送給杜若溪。
心尖像是被剖開般的痛,痛得江樂惜直不起腰,淚流滿面。
倏然,腹部傳來陣陣暖流,仿佛在安慰她。
江樂惜顫著手,環抱著腹部,淚如雨下。
寶寶,別怪媽媽好不好?
不是媽媽不想給你一個完整的家,是爸爸不要我們了。
她緩了很久,才平復情緒,拿起還在放著生日祝福的手機,放在胸口。
只剩最后一天了。
一天后,她會飛往2000公里外的國家。
此生不再回國,再和周凌赫無關。
第二天中午。
妝造師帶著團隊早早來到別墅,為江樂惜造型。
太陽下山時,匆匆趕回家的周凌赫見到江樂惜,眼中都滿是驚艷。
“惜惜,我差點都認不出你了。”
他含笑上前吻她,卻不知自己的脖頸上印滿了刺目的紅痕。
江樂惜下意識推開他,垂下眼睫擋住情緒道:“還沒定妝,會沾粉。”
周凌赫順著話,輕吻她的發頂。
“惜惜,我記得你不喜歡人多的地方,這次我去就行了。”
江樂惜心中苦笑,輕聲道:“媽會不高興的。”
周凌赫思索一瞬,沒再勸阻。
他攬著她對化妝師叮囑:“這個造型太簡單了,換一個,我們惜惜要艷壓群芳。”
江樂惜心尖一顫,沉默坐下。
聽說訂婚宴邀請了花藝界的鼻祖,那位老前輩是出了名的簡潔派。
周凌赫看似對她大方,卻是親手將她推入職業生涯的深淵。
又用了2個小時,才抵達訂婚宴的莊園。
周凌赫帶江樂惜入場的一刻,周遭戲謔的眼神紛紛刺在她身上。
七年前周煜婚禮現場拋下她的丑聞經久不衰,時常被他們拿出來取笑,這次也一樣。
江樂惜忍下不堪,卻被周凌赫握住手。
凌厲的目光一掃,周遭一下安靜下來。
她怔怔看著他的大手,源源不斷傳來的暖意讓她心尖一顫。
“凌赫。”
杜若溪只是叫了周凌赫一聲,他就松開了手。
江樂惜望著空蕩的手心,就聽到他溫柔安撫道:“惜惜你休息一會,我去幫幫忙。”
順著周凌赫的視線看去,江樂惜才明白那凌厲的目光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看到挽著周煜手臂的杜若溪。
她扯了扯嘴角沒有挽留。
周圍有人笑她,她也早已習慣。
熱鬧的宴會,只有她這里冷冷清清。
杜若溪昂首走到江樂惜面前:“樂惜姐,我要謝謝你。”
江樂惜扯了扯嘴角,沉默與她對視。
杜若溪抬起手,露出一抹熟悉的赤色,得意笑道:
“多虧凌赫幫我求的紅繩,我才能懷上他的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