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七年,周凌赫特意為她學手語,投資聽障醫療,甚至為了她,創立助聽器公司,定制最合適她的助聽器。她真以為自己找到了幸福。可她的耳朵恢復聽覺,聽到的不是丈夫的愛意。聽到的是周凌赫“犧牲自己”成全杜若溪的...
鶴鳴溪光花藝工作室。
下課后,學員們依依不舍告別江樂惜。
“也不知道江老師這次停課停多久,她的課是我聽過最好的花藝教學課了。”
“是不是因為太子爺?一而再再而三的,是個人都忍不下去了吧……”
江樂惜拿起課后剩余的花枝,修剪的動作一頓,走廊外學員的談話還在繼續。
“聽說了沒,昨晚太子爺沖冠一怒為紅顏,豪擲三個億把酒吧當場買下來了!”
她的指尖一顫,剪傷了手。
“不會又是為了杜若溪吧?這都第幾次了,江老師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五年前周凌赫帶江樂惜去國外,治耳朵花了幾億美金,我都不忍心告訴江老師,他出國只是因為杜若溪的一條微博。”
江樂惜臉色一白,不顧滲血的傷口,點開杜若溪的主頁。
她分明記得,周凌赫說國外醫生難約,好不容易才在那天排上。
下一瞬,杜若溪的那條微博明晃晃刺進眼簾。
【@周,想看凌晨5點的紐約~~】
時間:5月21日。
凌晨1點發的消息,1點01就收到周凌赫的回復:【走。】
江樂惜顫著手點進周凌赫的主頁,卻發現自己被他屏蔽。
“抱歉,您沒有訪問權限”
短短一行字刺得江樂惜心尖一陣劇痛,心口艱澀不已。
難怪周凌赫手機不離手,又是總會對著口中的工作露出一絲笑意。
原來,全都是因為杜若溪。
“嗡嗡”
手機彈出一條信息。
“樂惜,你來一趟星辰,凌赫喝醉回不去了。”
江樂惜攥著手機的指尖泛白,半晌才從手機上移開視線。
窗外大雨淋漓,將她的心也一同澆了個透。
她終究還是去了。
推開門,一眼就看到杜若溪坐在周凌赫大腿上。
江樂惜眼睫狠狠一顫,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攥著,怎么都喘不過來氣。
見她來,周遭的目光匯集到她身上。
有人注意到她沒戴助聽器,在耳邊比了個下流的動作就開始嘲笑。
“哈哈,是誰把江樂惜叫過來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她就是大名鼎鼎的苦主江樂惜?身材不錯啊,哥什么時候也能享受一下聾女服務?”
“等著吧,太子爺說了兩個月以后隨便玩!”
她就像一個笑料,在人群中傳開,每一次提及像利劍一樣扎在她身上。
杜若溪露出歉意的神色:“抱歉呀樂惜姐姐,你老公太擔心我了,你不會介意吧?”
江樂惜唇角微顫,就見杜若溪捂著唇,故作驚惶。
“誒呀,我都忘了樂惜姐姐耳朵殘疾,聽不見呢!”
嘲諷的話語才落下,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江樂惜的身體微微發抖,無數的惡意讓她耳朵嗡鳴,卻只能忍著難堪強裝鎮定。
“吵死了。”
周凌赫低沉的聲音不大,一下就讓周圍安靜下來。
他揉著眉心,像是極力隱忍什么:“這屆插花大賽,我不會讓樂惜參加,冠軍還是你的。”
江樂惜心尖一顫。
她已經說不清,這是周凌赫多少次阻止她參賽。
原以為是占有欲,想讓她好好待在他身邊,沒想到卻是怕她搶了杜若溪的風頭。
周凌赫繼續說:“若溪,你明明知道我這輩子只愛你,就連結婚戒指,也是刻的你的名字。”
杜若溪嬌笑一聲,輕推周凌赫催促他:“別說了,你老婆江樂惜都來查崗了。”
周凌赫頓了一下,模糊的視線聚集在江樂惜身上,才連忙起身輕咳一聲。
“惜惜,你怎么來了?”
他看到江樂惜空蕩的耳邊,眉頭不自覺舒下,握上她的手,像往常一樣護著她往外走。
陣陣暖意染上冰冷的指尖,江樂惜的眼眶不禁浮上一層淚。
“這就要走了?太子爺什么時候帶江樂惜跟哥幾個玩一下啊?”
包廂里的人還想起哄,周凌赫凌厲的眼神一掃,立即鴉雀無聲。
見周凌赫為江樂惜撐場,杜若溪搖著酒杯嘟唇。
“凌赫,你對江樂惜好得我都羨慕了。”
周凌赫腳步一頓,輕笑一聲。
“要不是有你,我也不會故意演這套戲碼給她看,她應該感激你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