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離開的機會,只能緊貼著車門縮成一團。可屬于姜諾薇身上的雪松味道還是一點點侵略過來,其中還夾雜著淡淡的沉香。我不受控制的看過去,就瞧見她腕間那串白奇楠沉香佛珠手串。
被趕去冰島生活了兩年后,我終于回到了北京。
卻沒想到第一個見到的舊識,竟然是姜諾薇!
我看著車門外,坐在輪椅上的姜諾薇,心臟如火山噴發(fā),滾燙又灼痛。
我下意識的朝另一個方向扭頭躲起來,心里暗暗祈禱:沒看到我,沒看到我……
可還是聽見了女人喊我的名字。
“薄箴言,兩年不見不認識了?”
怎么會不認識呢?
我看著車窗上映出來的自己僵硬的臉,扯出一個微笑。
然后轉(zhuǎn)頭面對姜諾薇:“小姑姑,好久不見。”
雖然我叫她一聲小姑姑,但其實,我們并沒有血緣關(guān)系。
被趕去冰島的兩年,她沒給我打過一個電話,發(fā)過一條短信。
就好像我們只是同住一個大院的鄰居,而不是……前任。
咸澀的情緒堵著心口,我攥緊手,胡亂找個理由想要逃離。
“抱歉小姑姑,我上錯車了,這就走。”
我不顧道上的刺耳尖銳的車喇叭聲,推開另一側(cè)車門就想下車。
卻聽姜諾薇說:“薄家全家出去旅游了,沒人接你。”
我僵住了。
和姜諾薇在姜家的重要地位不同,在薄家,我上不如優(yōu)秀的醫(yī)生哥哥,下不如能傳宗接代的弟弟,一向是個透明人。
只是我錯以為,被趕去冰島兩年不見,他們對我至少會有一點兒想念。
我忍著喉間的苦澀,裝作不在乎:“我可以自己打車……”
“薄箴言,你以為你為什么能回北京?”
我愣了下,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兩年前,我和姜諾薇愛意正濃時,她忽然提了分手。
我沒辦法接受,爭吵間,意外發(fā)生了車禍,為了保護我,她雙腿受傷。
這件事引起了很大的風(fēng)波,家里怕被牽連,主動提出將我送去國外。
姜諾薇也沒有阻止。
而現(xiàn)在,她的意思是……她讓我回來的?
可為什么?
我不解的看向姜諾薇,可她只是上了車,什么都不再說。
沉默間,車子緩緩啟動。
我沒有離開的機會,只能緊貼著車門縮成一團。
可屬于姜諾薇身上的雪松味道還是一點點侵略過來,其中還夾雜著淡淡的沉香。
我不受控制的看過去,就瞧見她腕間那串白奇楠沉香佛珠手串。
這佛珠是我們五年前剛在一起時,我特地去佛寺求得。
沒想到……她竟然還帶著。
我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覺,這時,卻聽見一陣機械聲響。
車廂內(nèi),前后座之間的隔板突然升起。
我心臟猛地一跳。
和姜諾薇戀愛的那三年,因為要避人,所以很多次約會都是在車里進行的。
而一切開始的前奏,就是擋板升起。
姜諾薇現(xiàn)在這么做,是要干什么?!
我胡思亂想著,下一秒,只感覺姜諾薇的氣息一寸寸貼近。
她靠過來握住了我的手,然后將那串佛珠一點點戴到了我的手腕上!
我垂眸怔怔望著那串冷白的佛珠,心砰砰跳。
我看向已經(jīng)退回去的姜諾薇,聲音沙啞:“你這是……什么意思?”
姜諾薇沒有回答。
靜默間,車停了。
我看著姜諾薇下車的背影,本想喊她的聲音卻哽在了喉嚨里。
因為她走去的方向,有個男人站在那兒。
他在姜諾薇的側(cè)臉上落下一吻!
我只覺得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無法呼吸。
那個男人是我最好的好兄弟步修遠!
他和姜諾薇……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