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沈思倦是沈家的獨子,京圈名副其實的太子爺。直到12歲那年,他被仇家綁架,沈家的管家老宋為了救他,而被歹徒推進了海里。沈父沈母將他唯一的兒子宋...
轟然一下,如同冰水澆頭,沈思倦僵在原地。
“什么意思?為什么我和小姑結婚,就是在害死宋晧言?”
沈母目光閃爍,帶著幾分難以啟齒的難堪:“晧言他……他也喜歡沫書。”
“他本來就因為失去父親而抑郁,現在知道你們要結婚的消息,他的病就更重了!就算媽求你了,你別結這個婚,讓沫書去陪陪晧言,行嗎?”
沈思倦覺得無比荒謬,被冷待多年的委屈在這一刻積攢到了爆發的程度:“小姑又不是心理醫生,宋晧言發病,為什么要讓她去陪?”
“自從宋晧言來到我們家,我就一直讓步,我的一切只要他想要,你們就都要我犧牲!現在給了清北的名額還不夠,連老婆也要我讓?”
沈母愧疚別開眼,嘴上卻依舊說:“晧言的病真的很嚴重,他一直在自殘!”
“媽媽答應你,只要他病情好轉,等他去了清北,就讓沫書回來跟你結婚好不好?”
沈思倦只覺得心頭又被捅了一刀。
他雖然已經不打算和簡沫書結婚了,可現在,他就是不想把這件事告訴母親。
還不等他緩過來,門外就又沖進來一人。
是他的父親,高大的男人一開口就是訓罵:“沈思倦,你能不能大度一點!我們是一家人,你難道要逼晧言去死嗎?”
“你可別忘了,你欠晧言一條命!”
欠,又是欠。
沈思倦死死盯著眼前兩位逼自己的血脈親人,指尖狠狠掐進手心,一字一句——
“我欠宋叔叔的命,這些年還沒有還清嗎?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還清?是不是要我去死才行?”
話音未落,簡沫書忽然從門外走了進來。
她上前按住沈思倦的肩膀:“你冷靜一點,沒有人說不結婚了,只是延后而已。”
“晧言這一次真的病的很嚴重,你是他哥,難道能看著他痛苦嗎?”
哪怕已經決定放下簡沫書,半個月后就離開。
這一刻,沈思倦還是不自覺用力握緊了手。
他再一次被拋棄了,被所有人拋棄,包括曾經唯一庇護他的簡沫書。
一陣心絞逼得他難以呼吸,半晌,沈思倦終究是松開了手悲涼呢喃:“好,我同意延后。”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正好,他沒打算讓出清北名額,也不打算和簡沫書結婚。
宋晧言想要簡沫書,那就拿去。
三人得到他的回答,就忙不迭離去。
沈思倦看著他們的背影,好一會兒后,他才平復心情。
然后他去找了簡老首長帶著他訓練。
國防大學需要的不僅是知識,還有強健的體魄。
而訓練,也能讓他暫時忘掉父母和簡沫書帶來的難過。
三天后。
沈思倦正綁著沙袋繞著四合院跑步,簡沫書突然回來了。
她打量了他一眼,就詫異走來:“怎么突然在搞鍛煉?”
沈思倦停下,隨便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搪塞道:“馬上要去大學了,想增強體魄。”
這話說得通。
但簡沫書莫名地還是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總感覺沈思倦變了很多,最近不纏著她了,那天說延遲結婚,他也沒有鬧。
她皺了皺眉,最后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了。
“這么多天你怎么都沒去看過晧言,你就不關心他嗎?”
聽到這話,沈思倦沒忍住,輕輕扯了下嘴角:“這些天你和我爸媽不都在陪他嗎?還需要我陪嗎?”
簡沫書眉心更緊,還想說什么時,她瞥到一旁的石桌上放著本冊子——
國防大學期刊閱讀。
“國防大學?你看這個學校的介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