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沈思倦是沈家的獨子,京圈名副其實的太子爺。直到12歲那年,他被仇家綁架,沈家的管家老宋為了救他,而被歹徒推進了海里。沈父沈母將他唯一的兒子宋...
2018年7月1日,高考志愿填報截止的最后一天。
簡家老宅內,沈思倦坐在電腦前。
看著手邊清北的預錄通知書,他眼里都是茫然。
耳邊傳來好友無法理解的疑惑:“阿倦,你真的要為了娶你小姑簡沫書,而把這個去清北上學的名額讓給宋晧言啊?”
“他又不是你親弟弟,還已經搶了你那么多東西……”
沈思倦的靈魂猛地震醒:“不!我不讓!”
“不過,我也不要去清北了,我要去國防大學。”
他迷茫的眼神漸漸變得堅定,而后他打開電腦,將所有志愿都填上國防大學,毫不猶豫地點擊了提交。
看著“提交成功”的提示,這一刻,沈思倦才終于有了重生的真實感。
他重生了。
上輩子,沈思倦是沈家的獨子,京圈名副其實的太子爺。
直到12歲那年,他被仇家綁架,沈家的管家老宋為了救他,而被歹徒推進了海里。
沈父沈母將他唯一的兒子宋晧言帶回家,說以后他就是他們的第二個兒子。
就是從那時起,一切都變了。
只要和宋晧言對上,沈思倦就得讓。
剛開始是讓一個玩具,讓一個杯子。
后來,父母要他讓衣服,讓房間,讓生日宴。
最后,他們要他把保送清北的名額讓給宋晧言,甚至還讓沈思倦去整容,讓他整得與宋晧言有八分像。
沈思倦咬死了不答應。
名義上的小姑簡沫書卻說,只要他讓,等他22歲她就嫁給他。
最終感情打敗了理智,為了和簡沫書結婚,沈思倦把上大學的機會讓了出去。
然而結婚后簡沫書卻常年出差,兩人見面的次數,沈思倦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重來一次,他再也不要和簡沫書結婚了。
也再不會讓出上學的機會。
好友孟鈞因為沈思倦突然的一番操作而愣在原地,好久才反應過來,打心底為他而高興:“太好了,你能想通就好了!”
“我本來還傷心咱倆要分道揚鑣,現在好了,我們都去南方,以后還在一起。”
他激動地拍了拍沈思倦的肩膀。
沈思倦眼眶有些紅,卻也真心地笑了起來:“嗯。”
傍晚,孟鈞離開。
他剛走,一輛黑色紅旗車就開進了大院。
司機開門,簡沫書從車里走了出來。
她眉目清絕,精致貌美,像是高山上盛放的雪蓮花,美得純粹又剔透。
沈思倦的爺爺與簡沫書的父親是戰友,所以按照輩分沈思倦要叫簡沫書一聲“小姑”。
上輩子,和這樣的女人朝夕相處,情竇初開的沈思倦難免心動。
可他最大的錯就是心動。
正想著,簡沫書清凌的目光看來:“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沈思倦頓了頓:“孟鈞今天來找我,剛走。”
簡沫書還要再說什么,身后紅旗車上又走下來一個人,手上提著大大小小十幾個購物袋。
“小姑,謝謝你給我買這么多東西。”
是宋晧言。
沈思倦看過去,只見他手里拿著LV、蔻馳、甚至還有一塊百達翡麗的表。
心里像被刺了一刀那樣疼。
自從宋晧言回到沈家后,沈思倦就處處忍讓,直到那次他發高燒卻無人注意,差點燒沒了半條命后。
還是簡沫書看不下去,將他接到了簡家,給足了他寵愛。
可現在連這份偏愛也沒有了。
沈思倦覺得刺眼,轉身走回了屋子。
回到房間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從柜子里找出之前收起來的一個糖盒。
掀開蓋子,里面放滿了彩色糖紙疊的千紙鶴。
他愛吃甜,小時候他一哭,簡沫書就變戲法似的,從衣兜里掏出一顆糖喂給他,哄他開心。
每次他都舍不得吃,攢著等到快過期了才吃掉。
每吃一顆,他就用糖紙疊一個千紙鶴。
對他來說最珍貴的從來不是那些奢飾品,而是簡沫書的心意。
他以為,這些千紙鶴可以證明簡沫書對自己上心,喜歡自己。
可現在看來,都是他的一廂情愿。
糖紙早已發黃,沈思倦輕輕拿起一只千紙鶴,可碰到的一瞬千紙鶴就碎了。
上面也再沒了記憶里那股溫暖甜蜜的甜味,反而彌漫著絲絲縷縷的苦澀。
沈思倦苦澀地扯了扯嘴角:“過期的溫暖,果然不該再沉溺,也無需緬懷。”
他抱著糖盒走出去準備丟掉,簡沫書卻正好來敲他的門。
她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糖盒,并沒認出這是她送的,反倒說:“你不是小孩了,已經過了吃糖的年紀,少吃點這些沒營養的東西。”
聽到這話,沈思倦沒來由地笑了一下,心口說不上來的悶堵。
隨后,他當著簡沫書的面,將糖盒丟進了垃圾桶。
“放心吧小姑,以后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