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歲的江營長有一個秘密,他看上了戰友家的小姑娘。十八歲那年匆匆入伍,沒來得及表白。等他回來探親,卻發現小姑娘下鄉了,還嫁人了!書記,我想申清最后一批回護城的名額,響應號召下鄉后,我和村里最強有力的...
程向晚輕輕笑了笑:“我只是幫江家人來看看房子。”
鄭同志對她的答案感到詫異:“看你對江同志父母這么上心,還以為你是……”
話到此處對方識趣地沒有說完,程向晚也就沒多解釋什么。
她這次來,是帶著江家兩老的期盼來的。
當初來大溪村插隊,程向晚得到了江父的很多照顧。
甚至有一次她夜半發燒,是江父走了三十多里的山路替她到鎮上請醫生。
算起來,這是救命的恩情。
這四年對江家的照顧,程向晚也不全是因為對江云舟的感情。
更多的是報恩。
她希望江家兩老能夠好好安享晚年。
這時,鄭同志岔開話題:“有一間房子符合要求,我領你去看看?”
程向晚沒有異議。
她跟著鄭同志去了職工家屬樓看房。
一樓,有院子,離學校也近,是江家二老會喜歡的房子。
程向晚看完房很滿意:“我覺得可以,如果到時候江云舟也沒意見的話,就定這個吧。”
“好嘞。”
等兩人回到分房所,時間已經不早了。
江云舟明明忙完說接她一起回去的,可是卻遲遲不見他的身影。
于是,程向晚去了一趟江云舟的單位。
剛到他研究所門口,便看到了江云舟,以及挽著他的手臂,與他舉止親昵的蘇菲。
三人視線撞上,一時無言。
最終是蘇菲先打破了這氛圍,朝程向晚邀約:“向晚姐,剛剛聽云舟說你也來了,正好,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一旁的江云舟只是靜靜看著她,并無言語。
程向晚沒有拒絕。
他們來到了附近的一家國營飯店。
服務員拿著紙筆過來,問他們要吃什么。
江云舟拿過菜單:“來一個蟹肉沙拉。”
他說著看向蘇菲,笑意溫柔:“我記得在國外時,你最愛吃。”
兩人就這么當著程向晚的面,濃情蜜意對視著。
程向晚坐在他們對面,全程沒有說一句話。
很快,菜一一上桌。
吃到中途,見程向晚始終沒伸筷子夾蟹肉,蘇菲熱絡地朝她招呼:“向晚姐,你嘗嘗這蟹肉,可鮮甜了。”
隨著蘇菲話音剛落,江云舟便夾了一筷子蟹肉到程向晚碗里。
“是的,你嘗嘗,很好吃。”
可是程向晚卻看著碗里的蟹肉放下了筷子。
她抬眼,平靜的開口:“你忘了嗎?我吃不了蟹。”
江云舟臉色一僵,記憶也在這刻回籠。
他記起來,以前程向晚就因為吃了一口蟹酥全身紅疹發燒,是他親自送她去的醫院。
從那之后,江云舟和她吃飯,總會格外留意桌上有沒有與之有關的菜,連用蟹熬的湯都不許她喝。
可是現在,他卻親手將一整塊,夾到了程向晚的碗里。
江云舟垂下眼眸:“抱歉,我忘了。”
他看著程向晚碗里的蟹,提出幫她換一碗。
可程向晚笑著:“不用,我已經吃飽了。”
江云舟沒再勉強。
吃完飯,蘇菲將一個禮袋遞給江云舟:“我給叔叔阿姨買了禮物,給你也買了一份。”
江云舟打開禮袋一看,眼底一亮:“是皇后樂隊的新唱片?”
蘇菲笑著看他:“是,你最喜歡聽的。”
程向晚聽著他們談論西方流行音樂,那是她從未接觸過的新鮮事物。
這也讓她再次認清,自己和江云舟,確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回到村里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暗了。
在村口,沒想到會意外遇到村支書。
看到程向晚,他張口便說:“向晚,日子提前了,下個月就能走。”
“好。”程向晚點點頭應聲。
村支書騎著自行車很快遠去。
這時,江云舟卻皺了皺眉,問:“你要去哪兒?”
原本程向晚就沒準備瞞著他。
此刻他問了,她也就直接告訴他——
“江云舟,我準備回滬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