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以為自己終于得償所愿,卻沒想到,這一切不過是一場殘忍的報復。原來,他之前不答應她,是因為他心里早已有了別人。原來,他后來答應她,是因為她搶了宋緋月的冠軍,惹哭了宋緋月。
很快,那幾條消息被迅速撤回,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梁沐晚握著手機的手微微發抖,心里一片寒涼,像是被冰水浸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原來,連她落水、發燒、吃藥,都是他們精心設計的報復。
原來,陸柏辭喂她吃的那些“藥”,不過是為了讓她更痛苦。
沒過多久,陸柏辭的電話打了過來。
“你去哪兒了?怎么不在家?”陸柏辭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梁沐晚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我燒得太嚴重了,來醫院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隨即傳來陸柏辭的聲音:“我馬上過來。”
“不用了,”她打斷他,“輸完液再住一天院就可以回去了。我看你最近都很忙,就忙你的吧。”
陸柏辭沉默了幾秒,忽然問道:“你有沒有看手機?”
原來他打電話來,是怕她看到那些消息。
她撒謊道:“沒有,醫生說我燒得快死了,沒有時間看手機。”
電話那頭再次陷入沉默,陸柏辭的聲音里似乎帶了些不明的情緒:“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梁沐晚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心里一片悲涼。
有他在?可一切的苦痛,不都是他帶來的嗎?
梁沐晚出了院。
可才剛走出醫院要打車,身后突然沖出來一群人,二話不說便從背后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還沒來得及掙扎,便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梁沐晚發現自己躺在一間昏暗的酒店房間里,手腳被綁住,幾個混混正圍在她身邊,臉上帶著令人作嘔的笑容。
“醒了?別怕,哥哥們會好好疼你的。”其中一個混混伸手去扯她的衣服。
“你們是誰,放開,放開我!”
梁沐晚奮力反抗,可她本就虛弱,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她扔東西,踹他們,失聲大喊,可都沒有絲毫反應。
眼看著這群人要把她的衣服全扒光了,她的心中充滿了絕望,眼淚再也不自控的流了下來。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都給我滾!”陸柏辭的聲音像是從地獄里傳來,帶著滔天的怒意。
那幾個混混被他的氣勢嚇到,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
梁沐晚蜷縮在床上,渾身發抖。
她抬頭看向陸柏辭,第一次從他眼中看到了急切與慌張。
“沐晚……”他快步走到她身邊,顫抖著伸手想要抱她。
可梁沐晚卻像是受驚的兔子,猛地往后縮了縮,眼神里滿是恐懼。
陸柏辭的手僵在半空中,眼中閃過一絲痛楚。
梁沐晚還想說什么,可眼前一黑,再次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梁沐晚迷迷糊糊地醒來。
她聽到病房里有人在說話,聲音壓得很低,卻依然能聽出其中的怒意。
“這次報復計劃為什么沒跟我說?”是陸柏辭的聲音。
“你不是想快點弄完這99次報復,好和緋月在一起嗎?我們看你太忙,就不勞煩你,直接幫你弄了啊。”一個兄弟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無所謂。
“我沒讓你們找人強她!”
陸柏辭的聲音陡然提高,語氣里的怒意幾乎要溢出來。
眾人嚇了一跳,難以置信道:“不是,強了又怎么了?我們不是一開始就決定狠狠報復她嗎?你這么生氣干嘛?”
陸柏辭沒說話,只是猛地踹翻了茶幾。
為什么這么生氣?
他也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生氣!
這些年,梁沐晚一直追在他身后,永遠像是明媚的小太陽一樣追逐著他,在他同意和她在一起的那天,她愣在原地難以置信,而后欣喜得落淚的那副模樣,他至今都還記得。
他從未見過她這個樣子。
躺在那里,仿佛一朵枯萎的玫瑰,徹底沒了生氣。
他不知道為什么,他慌了,他不想看到她那樣子。
她用那雙無力的眼神看向他時,他的心里還有些隱隱的疼痛。
見他久久不說話,眾人都咂摸出了一點意味。
忍不住驚恐道:“辭哥,你這樣子不對勁……別告訴我這幾年,你假戲真做,真喜歡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