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她第一次狗毛過敏時,爸爸媽媽、哥哥和霍聞川急得不行,守在她身邊寸步不離地照顧,從那以后再沒讓她接觸到一只狗,保護得她像是易碎的玻璃。擔(dān)心她出意外,更是會隨時備著過敏藥。但現(xiàn)在,他們卻連她狗毛過敏...
秦老滿意地笑了,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會安排好一切,半個月后,我們準時出發(fā)。”
告別秦老后,溫妤心里重新燃起一絲對生活的希望。
走到家門口,下意識輸入她的生日解鎖密碼門。
滴——密碼錯誤。
刺耳的聲音讓她回過神來,她才離開三年,密碼都被改了嗎?
想起他們對葉青青的寵愛,她換葉青青的生日重新輸入。
咔噠一聲,門果然開了。
溫妤壓下心里翻涌著的酸澀,朝著房間走去。
打開房門后卻發(fā)現(xiàn)房間已經(jīng)大變樣了。
原本精致浪漫的公主風(fēng)房間,變成了可愛的寵物房。
一只金毛看見陌生人進來,對著她瘋狂地吼叫著,還張著血盆大口朝她撲過來。
如果不是她躲得及時,她只怕是要被咬到了。
看著一直朝她撲來的狗,溫妤臉色一片慘白,呼吸也逐漸變得困難,毛發(fā)漂浮在空中,落在她身上,她只覺得全身都跟著癢了起來。
她怕狗,還狗毛過敏!
溫妤大口大口喘息著,眼尾都溢出了淚花,身子搖搖晃晃著,循著記憶去找藥箱。
“過敏藥,過敏藥……”
原本放藥箱的位置,如今被一個水晶擺件替代,到處都找不到藥箱的影子。
金毛狗見她害怕,更加興奮了,撲過來咬在她腿上,她害怕得下意識掙扎著,不小心將狗踹開,狗撞到桌腿,在地上痛苦地嚶嗚幾聲。
這時溫父溫父,溫宴,葉青青,霍聞川正好回來,看見了這一幕。
看到這一幕,葉青青瞬間紅了眼睛,連忙沖過來,抱著狗哭著質(zhì)問:“姐姐,你為什么要傷害我的狗?”
溫父眼里瞬間浮現(xiàn)出失望,冷冷地斥責(zé):“本以為你改好了,沒想到青青和我們不在,你就拿狗撒氣,狗做錯了什么?!”
溫妤難受到了極點,喉嚨水腫到幾乎喘不過氣,眼前也有些模糊,只用氣聲嘶吼著:
“藥……藥……”
伸出的手不斷摸索著,整個身體搖搖欲墜。
溫宴無視她痛苦的神情,冷著臉不耐煩道:“夠了,溫妤,你別演了,你演得再難受也改變不了你傷害了青青養(yǎng)的小狗的事實!”
霍聞川也漠然的看著她,失望地搖了搖頭,“阿妤,你為什么非要和青青過不去呢?”
話音剛落,一行人便抱著狗,匆匆的和葉青青去寵物醫(yī)院了。
肺里的空氣越來越稀薄,眼前的畫面越來越模糊,就在溫妤幾乎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她忽然摸到了藥。
那一瞬,她猶如找到救命稻草,連忙打開瓶蓋將藥送進嘴里。
不知過了多久,才逐漸緩過來。
她緊緊攥著藥,這種痛苦的滋味,再也不想體會。
還記得她第一次狗毛過敏時,爸爸媽媽、哥哥和霍聞川急得不行,守在她身邊寸步不離地照顧,從那以后再沒讓她接觸到一只狗,保護得她像是易碎的玻璃。
擔(dān)心她出意外,更是會隨時備著過敏藥。
但現(xiàn)在,他們卻連她狗毛過敏都忘了,還以為她是在演戲。
溫妤心里一陣鈍痛,看著那個布置溫馨的寵物房,只覺得渾身一陣陣地發(fā)涼。
正當她在猶豫該住哪個房間時,傭人經(jīng)過,眼神不善地打量了她一眼,不客氣地道:
“大小姐,這間房現(xiàn)在是二小姐的小狗樂樂的,二小姐很喜歡樂樂,你就讓一讓它,去睡客房吧。”
現(xiàn)在這個家,她的地位,還不如一只狗!
她笑了出來,攥著布包,進了客房,沒有反駁。
那個房間已經(jīng)不屬于她了,她也不想要了。
溫父溫母、溫宴和霍聞川都一夜未歸,溫妤也并不在意。
洗漱后給自己上藥,以前的手機有些過時老舊,但并不影響使用。
葉青青的朋友圈更新了一條,是他們守在小狗樂樂病床邊的照片。
每人臉上都是一樣的擔(dān)憂。
溫妤看了好久,才放下手機閉上眼睛入睡。
第二天下樓后,卻看到溫家三人和霍聞川坐在沙發(fā)上聊天。
見她下樓,葉青青連忙走過來,拉著她的手落座。
“姐姐,為了慶祝你回來,我們想給你辦一場宴會,大家正在討論呢,你也坐,我們一起聊聊,對了,剛才說到哪兒了?”
溫宴皺著眉看了一眼溫妤,帶著些許怨念:“青青,你還是太善良了,她這么對你,你居然還要給她辦宴會!”
溫父溫母也冷著臉沉默著贊同,霍聞川欲言又止,但還是沒有開口。
葉青青勾了勾唇,埋進溫母的懷抱里,嬌嗔道:“哎呀,爸媽哥哥,聞川,你們就別生姐姐的氣了,她一定不是故意的,再說了,我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樂樂也沒什么大礙,你們饒過她這一次吧。”
溫母被她幼稚的舉動逗笑了,氣氛緩和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