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怔,隨即按滅了屏幕,手機扔到了大理石桌面上,“啪”的一聲脆響,再轉過頭來的時候,那張臉已經重新變得陰氣森森。“你在故意氣我?”他咬著牙根,故意壓低了嗓音,但又并沒有真的生氣。
從進包廂到現在,溫眠已經坐了十分鐘的冷板凳。
身邊的這個男人叫霍沉。
來之前暉姐曾跟她說過,越是有權勢的男人眼界越高。
像霍沉這種權貴中的權貴,即便是天仙下凡,也不見得能讓他一見傾心。
更何況溫眠不是天仙,她長得也算不上絕頂漂亮,但用暉姐的話說,溫眠這張臉長得乍看清純,細看***,特別招男人疼。
可現在,二百多平的頂級包廂里,男男女女幾十口人,一起來的姐妹有的已經給身邊的男人點上了煙,有的已經喝上了交杯酒,還有的已經被上下其手......
溫眠自從脫了身上的外套后,就在霍沉身邊端端正正地坐著,時不時地拿眼角余光悄悄打量著這個男人。
男人肩寬體闊,哪怕是岔開腿坐在那里,依舊看得出他超乎尋常男人的身高體型優勢。
他從上往下一身黑色,襯衣袖子卷了幾圈,露出來的小麥色手臂上幾縷青筋隱現在遒勁的肌肉線條里。
兩只手肘支在膝蓋上,骨節分明的兩只手,一只夾著煙,另一只握著手機翻看。
溫眠忍不住瞥了一眼。
原來他在看股票走勢,屏幕上一片飄綠,虧損數額那里,有八位數。
溫眠學的是金融,她壯著膽子輕輕出聲:“我今天也賠了不少,看來今天大家財運都不好。”
男人像是突然才注意到她的存在,猛地扭過頭來。
深邃中透著陰冷的眉目令溫眠心頭一顫。
男人深潭般的眸子亦是在她臉上定格了幾秒,隨后沿著她的下巴往下一寸一寸掃射下去。
溫眠面頰微微發燙,忍著面不改色。
“賠了多少?”
他視線一收,聲音沉冷。
溫眠:“一千多。”
他嘴角不受控地動了動,類似輕嘲般地笑了一下,倒給這張冰冷的臉添上了一絲溫度。
溫眠嘴角也跟著松了松:“不過是虛擬賬戶,還好我沒錢炒。”
他微怔,隨即按滅了屏幕,手機扔到了大理石桌面上,“啪”的一聲脆響,再轉過頭來的時候,那張臉已經重新變得陰氣森森。
“你在故意氣我?”
他咬著牙根,故意壓低了嗓音,但又并沒有真的生氣。
溫眠知道,她已經成功引起了他的興趣。
溫眠身子往一旁稍稍躲了一下,語氣認真又緊張,“沒有,我說的是實話,不信我拿給您看。”
她站起來,俯身去夠搭在沙發上的外套。
她今天穿了件短款的白襯衫,下身是緊身牛仔褲。
背過身去的時候,雪白纖柔的腰臀線以及被牛仔褲包裹著的圓潤,不偏不倚地呈現在男人面前。
溫眠特意多停留了幾秒,打開了手機屏幕之后,才轉過身重新坐下。
她模樣認真地劃開屏幕給男人看,扭頭的時候,男人灼熱的氣息已經噴灑在她耳畔。
“你叫什么?”
溫眠身體一僵,忍著沒躲,暗自調整呼吸,還沒張開嘴,后腰上驀地一熱。
她腰身不受控制地彈了一下,這一下倒不是裝出來的,聲音也跟著發緊,“溫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