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大燕京城。虞長寧磕到頭恢復記憶后,才知道她不是薛道衡的妻子,而是他的小嬸嬸。而她的夫君,是七個月前,薛道衡已經奉旨出征邊塞的小叔,大燕的神武將...
虞長寧還沒找到借口掙脫薛道衡,就被他抱上了床。
男人抱得很緊,細密吻著虞長寧肩頭一朵綻放的合歡花上。
“長寧,每次看到我親自給你雕的這朵合歡花,我才真切覺得你屬于我,你永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男人的心慌害怕,虞長寧感受得很清楚。
從前她以為,他是太愛她才擔心她離開他。
現在看來,他是真的怕。
可人做了惡事,怎么能不付出代價呢?
虞長寧閉眼裝作不舒服,拒絕了薛道衡的求歡。
第二天一早。
薛道衡離開之后,虞長寧就取出匕首,狠狠剜下了肩膀上的合歡花。
鮮血淋漓,她疼得滿頭大汗。
可此時此刻,她的心也空落落的,說不上是心更痛還是傷口更痛。
但這種恥辱的痕跡,她絕不留。
剛要處理傷口,薛道衡就推門而入:“長寧,劉記糕點新出了你愛吃的栗子糕,我特地排隊給你買了熱乎……”
看清屋內的一刻,薛道衡手中糕點“啪”一下掉在地上。
他快步沖過來攥住她的手,慍怒不已。
“這合歡花是屬于你我相愛的見證,時間越久愛意越深,你怎么能輕易抹去?”
這七個月,她被繡花針扎到手指頭,薛道衡都心疼半天。
但現在看清她鮮血淋漓,第一反應卻是發怒。
他的偽裝好像也不夠高明。
虞長寧忍著疼,自嘲抽出手。
以前是她為情障目,所以才什么都看不出來。
整理好衣衫,她神色平淡解釋:“大夫說肩上刺青的顏料有毒,長久留在身上,對我和孩子都不好。”
薛道衡氣得額角青筋直跳。
“哪個庸醫胡說!我給你用的東西怎么可能會有毒?當初我明明說過,不管發生什么,你都不能消去它。”
虞長寧越聽心越痛。
她直直盯著眼前男人:“你為什么這么生氣?”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一定愛我肚子里的孩子?無論這合歡花有沒有毒,我剜了它都是為了孩子的平安著想。”
薛道衡啞然。
下一瞬,他終于緩和了神色,上前抱著人。
“是我不對,我不該跟你生氣,但我只是看你受傷,擔心你……”
虞長寧不想繼續聽謊話,找借口把人趕了出去。
門外。
薛道衡站了很久,沉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長寧,那你今晚先好好休息。”
“明天京城有燈會,我帶你一起去放河燈,給你和孩子祈佑平安,你不要生我氣了,好不好?”
虞長寧沒回答。
第二天傍晚,她還是被薛道衡帶上了長街。
暮色下,來往的人成雙成對,各式各樣的河燈隨波而流。
薛道衡去取河燈,讓虞長寧等在僻靜的岸邊。
可沒想到,薛道衡一走,就來了兩個兇神惡煞的婆子,死死扣住了虞長寧。
虞長寧還來不及反應,就見一個妙齡女子沖她惡毒發話:“區區賤民,也敢跟本丞相千金搶世子哥哥?”
“把她扔下河!溺死這賤婦和她肚里的孽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