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次踏入民政局大門時,我又被舒然放了鴿子。等我打去電話質問時,得到的是她劈頭蓋臉的辱罵:“季澤言!你有必要像個怨婦一樣嗎?這次領不了你再等著下次領證不就行了?”“反正都那么多次了,你就跟個女人似...
我拒絕了她,但是在她的請求下留了聯系方式。
回到家,舒然也已經回來了。
只是我沒有想到,她的小學弟也在。
反正還剩下最后一次機會,我也不抱希望,破罐子破摔說:
“你和他在外面怎么搞我都不會管,把人帶家里來就過分了吧舒然?”
舒然看向我,眼神莫名其妙:
“你吃火藥了?誰給你膽子胡說八道的,不是讓你別出現在阿樹面前?”
但她顯然心情很好,也沒準備追究。
“你去煮飯做菜吧,阿樹今天要留下吃晚飯。”
她的阿樹眼神得意看向我,又善解人意地說:
“我喝了學姐剛剛給我煲的湯,已經飽了,可以不吃晚飯的......”
話音未落,舒然就臉色變了變看向學弟,擔憂地念叨:
“這怎么行,你的胃病就是不能飽一頓餓一頓,得好好養著。”
說完,舒然憤怒看向我:
“你還站在那干嘛!去做菜做飯!”
我愣了愣,走進了廚房,便聽見了外面的動靜。
徐樹語氣失落:“然然,你們結婚會邀請我嗎?”
可舒然的聲音顯然沒有那個意思。
“什么結婚,你別亂想,你看季澤言那樣,不分手都是我對他的恩賜。”
我的心瞬間墜落至谷低。
舒然伸手撫摸了下徐樹的肚子,眼神滿是心疼。
“胃還疼嗎?”
徐樹搖了搖頭,頭靠上舒然的肩膀。
兩人仿佛是一對真正的情侶。
舒然忘了我也有胃病,她也曾那樣撫摸我的腹部。
可我這么些年,還沒喝過舒然煲的湯。
舒然也曾說過,這輩子只會和我結婚。
可現在,都不可能了。
我煮著面條,眼淚砸落在手背上。
我忽然體力不支往身后的地上一到,撞到了一個碗,瞬間發出破碎的響聲。
舒然聲音急了點:
“怎么了?!”
我透過廚房門口看去,舒然起身,可徐樹只是癟癟嘴,手揉了揉肚子,舒然就坐了回去,乖乖給徐樹按揉肚子。
舒然表情嫌棄抬頭看向廚房:
“這么大個人還打碎碗,煮完趕緊出來!”
我聽著舒然冰冷的指令,緩了好一會從地上爬了起來。
手上被碗的碎渣割了好大的口子,我卻感受不到疼。
開著水龍頭沖洗傷口直到沒有鮮血流出,收拾完碎渣,端著煮好的面條坐去客廳吃。
舒然聽見動靜走過來時,我碗里的面條已經幾乎空了。
徐樹也走了過來,微微驚訝:
“季哥,你可以不喜歡我,不煮我的。”
“但是學姐的你得煮啊,學姐沒吃晚飯呢。”
聞言,舒然臉色幾乎瞬間沉了下去:
“季澤言,是給你臉了是吧?準備蹬鼻子上臉了?”
“你就不能有些氣度胸懷?阿樹到底怎么你了?”
兩個人一嘴接一嘴,仿佛我犯了天大的過錯。
我沉默直到吃完最后一口面條,才緩緩抬頭。
“舒然,我明天最后一次去民政局等你。”
“如果沒等到你,我們就這樣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