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次踏入民政局大門時,我又被舒然放了鴿子。等我打去電話質問時,得到的是她劈頭蓋臉的辱罵:“季澤言!你有必要像個怨婦一樣嗎?這次領不了你再等著下次領證不就行了?”“反正都那么多次了,你就跟個女人似...
我苦笑了一下,垂下了頭。
如果疤痕能做掉,我又怎么會不想。
回想起那場大火,我依舊心驚膽戰。
那時候兩家人聚在一起過年,隔壁家小孩煙花不小心點燃了舒然的房間窗簾。
而舒然在房間睡覺,大火起來時,我第一個發現沖了上去。
因為是農村自建房,我帶著舒然跑下樓時,二樓的廚房突然爆炸了。
我斷后,舒然當時已經跑下了樓,而我是被沖擊波炸地滾下了樓梯。
其實當時我就已經死了。
腦袋著地大出血,后背還有大面積燒傷。
我記得我做了很長的夢,夢醒來時,就已經綁定了系統。
系統說可以給我一次重生的機會,那就是和舒然成功領證。
當時舒然和我已經約定好畢業戀愛的事情,我便以為是老天可憐給我的這個機會。
后來和舒然戀愛,她也總是會望著我背上的傷疤哭:
“都怪我,你如果不救我就不會有這個疤了?!?/p>
我問她丑不丑,她只是在我后背傷疤上親了一下。
“不丑,我愛你。”
我心疼她,只是攻略不成傷疤不消。
也根本沒有想到過,在很久以后,舒然會那傷疤做文章對我惡語相向。
舒然真的變了,在她眼里,我就是惡心,學弟就是細皮嫩膚。
可我的疤是因為她有的,也是因為她消不掉的。
我自嘲一下,終于抬起頭看著面色難堪的舒然。
伸手點了一下她脖子上的紅痕。
“大冬天的,哪里來的蚊子啊?”
最后是我和她分房睡了兩個月,冷戰才終于結束。
后來被拒絕的次數漸漸多起來,我也逐漸麻木,直到系統出現提醒了我。
“被拒絕一百次,攻略就會徹底失敗?!?/p>
一開始我還會對舒然抱有期待,但后來我發現我只是在走流程了。
甚至到了第九十九次,再一次被舒然放了鴿子,我也只是內心平靜給她打去電話。
回應我的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季哥,實在是抱歉了,我今天不舒服,然然在廚房給我煲粥呢?!?/p>
話落,沒一會那頭便換了人。
舒然朝著我怒罵:
“我有沒有說過讓你不要出現在阿樹面前!”
“季澤言!你有必要像個怨婦一樣嗎?這次領不了你再等著下次領證不就行了?”
“反正都那么多次了,你就跟個女人似的那么好嫁?!”
我掛了電話,內心異常平靜。
阿樹就是她那個學弟,是個孤兒,大學學習什么都不會,如果一個人出了事生病就很可憐。
只有舒然能幫到他。
我坐在民政局長椅上,低聲說了句:“算了......”
剛起身,好像是碰巧民政局午休下班,一個女工作人員沖上前攔住了我。
“好巧啊,又是你?!?/p>
我仔細辨認了會,想起她是這里的工作人員。
我有很多次坐在這個位置等舒然,都能碰見她。
我尷尬笑笑想走,她再次出聲:
“你經常在這等人,是還沒等到嗎?”
我剛邁出的腳步又收了回來,聽到這話一時間心頭像是有無數螞蟻爬過。
這么多次了,爸媽也暗示著讓我放棄。
可偏偏我因為系統,沒有辦法。
沒一會對面的女工作人員又問:“我能請你吃個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