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爸爸將一個女孩帶回了家。他告訴我,要把這個女孩當親妹妹看待。后來我才知道,她是爸爸死去白月光的孩子。怪不得那天之后,爸爸的眼里就只有妹妹。妹妹的身體不太好,爸爸總是在醫院里陪她。就連媽媽去世時,...
第二天我去到學校,班里的老師同學們見到我這樣都十分驚訝。
班主任甚至還拍了拍我的肩膀,欣慰地說道:
“好好好,這才有個學生的樣子。”
我答應了媽媽,一定要好好讀書。
之前那幾年,我落下了很多。
班主任也從一開始的語重心長,到后面接近放棄。
那時候她來家訪,看到我跟三好學生任婉竟然是姐妹,都愣住了:
“明明是同一個家庭,怎么差別就這么大呢?”
我爸拉著任婉忙著給班主任端茶倒水,還請求老師在學校多照顧照顧任婉。
畢竟她身體不好。
而我跟媽媽站在一邊,臉上的表情都很難看。
后來,要不是媽媽找校領導求情,我估計早就被勸退了。
所以現在,我要從頭開始,重新出發。
我正式地朝著同學跟老師鞠了一躬:
“我因為不成熟給老師同學們添了很多麻煩,以后我會改過自新,感謝大家對我的包容!”
我做那些事情都只是為了讓爸爸重新關注我。
但到頭來卻讓媽媽擔心了。
可她絲毫沒有責怪我,還給我留了一筆錢,足夠我上大學。
我不想辜負她。
任婉的生日臨近。
因為是她十八歲的生日,爸爸想要辦得隆重一點。
當然,我們家沒錢去外面餐廳吃。
所以爸爸準備親自下廚,還打算請任婉的朋友來家里做客。
明明家里還掛著媽媽的遺像,明明媽媽的頭七還沒過。
我來到廚房里,自顧自地切起了辣椒。
爸爸準備的食材堆了滿滿一個冰箱,全是任婉喜歡吃的。
“小婉吃不了辣。”
爸爸走進廚房,朝著我開口說道。
我沒回頭,而是淡淡回復:
“不是給她吃的。”
我是做給自己吃的。
但爸爸卻突然沖過來,抓住我的手,搶走了那把刀。
他歇斯底里地低吼道:
“我都說了小婉不能吃辣,你還在切!”
我冷冷地看著他。
爸爸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語氣也軟了下去:
“你妹妹今天生日,我們一家開開心心的不好嗎?
“你能不能別鬧了,爸求你了。”
從外邊進來的任婉忽然驚叫道:
“姐!你的手!”
爸爸這才注意到,我的手掌被刀劃開了一道細細的刀口,正汨汨地留著血。
他下意識地松開了我的手,驚疑不定地看著我:
“清清……我不是……我……”
我垂下眼簾,卷起一條毛巾夾在腋下止血:
“小婉生日,你好好陪她。”
他的身子猛地一僵。
離開廚房時,我似乎聽到了他的喃喃自語:
“清清,你越來越像她了……”
我沒有回頭,來到房間取走身份證,然后獨自一人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