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她死活不愿意和親,如愿嫁給謝庭州,卻徹底被所有人厭棄。穆瑤瑤遠嫁北狄慘死的消息傳回大燕,她被謝庭州親手灌了毒酒牽機,穿腸肚爛而死。那樣的痛,太...
院子一陣死寂。
穆錦兮看著謝庭州顫抖的手,一時看不懂他了。
冷笑嘲諷:“你為什么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你不是一直心疼穆瑤瑤體弱,我去和親,你不該高興嗎?”
她永遠記得,上輩子謝庭州給她灌下毒酒的猙獰模樣。
“穆錦兮,為什么不是你和親?瑤瑤死了,她最怕孤單了,你下去陪她,給她道歉,好好贖罪!”
現在,謝庭州做出這幅模樣又是給誰看?
不等穆錦兮繼續說,就被穆乾慌張打斷:“穆錦兮,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庭州,你別聽穆錦兮胡說八道!瑤瑤是替嫁,文書上當然不能寫瑤瑤的名字。”
穆乾一句話,又遮去事實。
謝庭州還想說什么,穆瑤瑤卻忽然慘白捂住心口:“庭州,我有些喘不上來氣,可能是又病發了,你能送我去找太醫嗎……”
謝庭州一聽,立馬顧不上別的,抱起穆瑤瑤匆匆往外走。
穆乾也緊張地跟了上去,剛剛還熱鬧的宮殿一下子空了。
穆錦兮早已習慣,上輩子穆瑤瑤就慣常使這一招來爭奪寵愛。
一開始,她還不滿發過脾氣。
但卻換來訓斥,所有人都說她不夠大度,不能容下穆瑤瑤。
她委屈,難過,還曾半夜躲在被子里哭。
但現在,她只淡淡吩咐人把謝庭州送給她的所有東西,都送回鎮國侯府,還給謝庭州。
當斷則斷。
這一世,她不會再和謝庭州有任何牽扯。
……
接下里的日子,穆錦兮一直很忙。
她忙著了解北狄的風土人情,氣候習俗,忙著學北狄語,日子過得倒也快。
這天,剛剛用完早膳,謝庭州又帶著穆瑤瑤來了。
穆瑤瑤開口又是搶東西:“抱歉姐姐,皇祖母見我喜歡你的嫁衣,就把它做主給了我,你的嫁衣只能重新做了……”
謝庭州附和:“瑤瑤替你和親遠嫁,不過一件嫁衣,你就讓了吧。”
這真是和上輩子一模一樣。
穆錦兮譏諷笑笑:“皇祖母都發話了,我能不讓?”
她瞟了謝庭州一眼,沖穆瑤瑤冷笑:“我嫁妝里還有不少好東西,穆瑤瑤,你還有什么喜歡的,大膽開口,我都讓給你。”
這話聽的謝庭州很不是滋味,他總覺得穆錦兮的視線不對勁,就好像她要讓的不是東西,而是他。
他蹙眉反駁:“不要你再讓什么,瑤瑤想要什么我會送。”
說完,就要帶穆瑤瑤離開。
穆瑤瑤卻突然撒嬌:“我幾句女兒家私房話想跟姐姐說,庭州,你先到外面等我吧。”
謝庭州被推出門,殿內就剩下穆瑤瑤和穆錦兮。
穆瑤瑤終于不裝小白花,得意炫耀:“姐姐,聽說你十歲生病,庭州為你在寺廟跪了一夜求了一串佛珠幫你驅災,你看和我這個像不像?”
穆瑤瑤手中握著一塊精致玉牌護身符,在穆錦兮面前晃著。
“這可是庭州跪了一萬八千層臺階為我求到的護身符,是不是比你的有心意多了?”
“你很不甘心吧?真可憐啊,現在就連庭州來看你一眼都需要我施舍,你說我們誰才是真的公主,誰才是替嫁孤女?”
穆錦兮知道穆瑤瑤在故意挑釁,可她的難受醋意早在上輩子耗光了。
她自顧自看書,頭都不抬。
穆瑤瑤離開撂話:“你就裝冷靜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
……
當晚,宮里辦賞月宴。
穆錦兮昨為公主出席,眼皮一直跳個不停,總覺得不安。
她正想走,沒想到謝庭州突然沖來抓住她的手。
“你是不是偷了我送瑤瑤的護身符?大師說過護身符只有貼身戴著才能治好瑤瑤的病,你拿走它是想害死瑤瑤嗎?”
“你胡說什么?”
穆錦兮正掙扎。
穆瑤瑤也沖了過來,跪倒哭求:“姐姐,我知道你愛慘了庭州,不滿他給我求平安符才偷走它,可那是我救命的東西,求求你還給我好不好?”
宴上所有人都看向穆錦兮。
穆錦兮氣得甩開謝庭州:“我沒拿,我堂堂大燕公主,還做不出偷雞摸狗的事……”
可話沒落音,穆瑤瑤突然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瑤瑤!”
謝庭州抱住穆瑤瑤,心疼得眼睛都紅了。
穆錦兮看得眉心一跳。
果然下一秒,謝庭州就狠狠瞪向她:“你說你沒拿?好啊,那就搜身!”
穆錦兮驚駭后退:“謝庭州你瘋了!大燕看中女子貞潔。大庭廣眾之下搜身,你是要毀了我嗎?”
“我是大燕嫡公主,誰敢搜我的身!”
侍衛們不敢上前。
可謝庭州卻松開穆瑤瑤,滿臉冰寒走來,攥住穆錦兮的肩膀狠狠一扯:“侍衛不敢,我敢!”
刺啦一下——
宮裙被撕裂,肚兜露出,穆錦兮雪白的肌膚暴露在所有人的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