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瀾打一出生時就帶有秘密,一個便是他性別女。第二個便是他擁有不死之身,這也是為什么他能在戰(zhàn)場上三番五次死里逃生的原因。等去到聊城,顧廷瀾遇見了想要與之相伴一生的人——孫含君。孫含君,聊城首富孫家的二...
顧廷瀾覺得這一趟來的很值,得了孫含君一個承諾,這可比那點微不足道的醫(yī)藥費要有價值的多。
這場由農婦自編自導的鬧劇很快落下了帷幕,同時也是因為此次事件,顧子晉的身份在醫(yī)院里徹底的傳開了。
臨走前,顧廷瀾同顧子晉傳達了自家老爹的話。
"老頭說你已經(jīng)很久沒回去了,大娘想你想的都消瘦了很多,大忙人,要不擇日不如撞日,今晚回去唄。我讓府里廚子做你愛吃的菜。"
顧子晉拒絕了,"我現(xiàn)在不方便,你回去和我娘說一聲,過幾天我忙完了再回去看她。"
顧廷瀾看了一眼顧子晉的臉,的確不適合現(xiàn)在回去,如果讓他那個大娘看見了,指不定怎么心疼。
"那行,回來之前先來個電話,我們也好準備準備。"
顧子晉被他的話逗笑了,"一家人,有什么可準備的。"
顧廷瀾開玩笑道:"那不行,大忙人終于舍得回去了,可不得好好準備準備。"
倆人相視一笑,顧廷瀾對著顧子晉道:"好了,大忙人去忙吧,以后有事情記得說一聲,不要一個人悶聲不響的扛著。"
顧子晉點了點頭:"知道了。"
倆人雖然不是從同一個肚子里出來的,但是兄"弟"之間的感情卻很好。
顧廷瀾剛走出醫(yī)院的大門,就看見孫含君的車還停在原地沒動。
他直接走了過去。
看著坐在車里的孫含君,笑了,"怎么?孫二少爺還沒走?難不成是在等在下?"
孫含君看著笑的像個狐貍的"男人",不得不承認,這人不僅僅是個驍勇善戰(zhàn)的,還是個有勇有謀的,連自己這個常年在商場上摸爬滾打的人也不見得能從他手上占半點便宜,此次更是惜敗在他的手下。
"不知道三少爺是不是有空,前大街上有家挺出名的餐館,就是不知道三少爺是否肯賞個臉?"
顧廷瀾看了他一眼,"你是在約我?"
這話聽在孫含君的耳朵里總覺得有些奇怪,可是卻又沒說錯,自己的確是在約"他"吃飯。
點了點頭,"不錯,三少爺來不來?"
前大街在聊城很出名,這條街上到處都是高檔的商店,買衣服的、買首飾的、還有一些高檔的飯館和咖啡廳。
孫含君說的那家飯館就位于這條街的街首不遠處。
顧廷瀾很少會來高檔餐館吃飯,一來是顧府的廚子手藝不錯,至少他很喜歡,這二來嘛,自從他成年之后,都是在軍隊里度過的,很少會有下館子的機會,基本上都是跟士兵在軍隊里吃大鍋飯,雖然不如顧府的廚子做的好吃,但是顧廷瀾不是個會在吃喝方面挑剔的人,所以對此并不在意。
這家餐館是個西餐館,里面主打的是牛排。
孫含君可能是常客了,點餐很是熟練,要了自己常吃的那些,七分熟的牛扒,一小杯紅酒。
顧廷瀾連菜單都沒看,直接對著服務員說:"來份兒和他一樣的。"
這個他不用質疑,指的是孫含君。
此時孫含君并未察覺出顧廷瀾不常下館子的事兒,只是以為他吃慣了,懶得再去糾結直接照著自己的點了。
可等兩份七分熟的牛扒端上來時,孫含君才覺察到不對勁兒的地方。
牛扒被端上來之后,孫含君便開始著手切了,一刀下去,鮮嫩多汁的牛扒被一分為二,肉質鮮紅,汁水橫溢,孫含君很滿意,在他看來這份牛扒的生熟程度剛剛好。
可是看在顧廷瀾的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
看著孫含君切開的那份牛肉,顧廷瀾心里直犯惡心,那夾生的牛肉配上旁邊充足的汁水,瞬間讓他產(chǎn)生了不好的聯(lián)想。臉色變的很難看。
一份牛扒被孫含君很仔細的切開了,然后用叉子叉了一塊兒,放在了嘴里,細細的品嘗了一番,嗯,味道不錯。
等他抬起頭看向對面坐著的顧廷瀾時,才發(fā)現(xiàn)對面那人神色不太對勁兒。
孫含君放下手里的刀叉,問道:"你怎么了?臉色很難看啊。"
顧廷瀾腦子里都是孫含君吃了塊兒帶血的牛肉,表情還很享受,越想心里犯嘔的感覺越嚴重。
最后,他實在是忍住不住了,捂著嘴巴,朝著外面跑去。
孫含君透過大大的玻璃窗看見外面的顧廷瀾正蹲在馬路邊,不用想也知道他在干什么。
他有些懷疑,自己剛剛是做了什么嗎?居然讓顧廷瀾惡心了!
石頭原本是坐在車里的,可是在看見自家少爺沖出餐館的大門時,便立刻從車里跑了下來,來到了顧廷瀾身邊。
"少爺,咋回事兒?咋還給自己吃吐了呢?"
顧廷瀾實在是沒空回答他的問題,他現(xiàn)在有種想要把心肝肚肺都吐出來的感覺。
餐館里的孫含君也坐不住了,走出來時,見顧廷瀾剛剛站起身,可能是因為嘔吐的緣故,整個人看上去比之前更加虛弱了。
石頭見孫含君走了過來,立刻兇巴巴的問道:"你給我家少爺吃了啥,讓他吐成這樣?"
孫含君感覺自己挺冤枉的,"你家少爺分明什么都沒吃。"
可石頭不相信,"不可能,如果什么都沒吃,之前還好好的,怎么和你進了趟餐館,就吐了?"
孫含君自己也想知道。
"好了,和孫少爺沒關系,是我自己的事兒。"對石頭說完這些,便虛弱的對著孫含君道:"二少爺,看來是在下口福淺,享受不了如此美味,要不您自個兒留下吧,我這會兒感覺不是很舒服,就先回去了。"
一般顧廷瀾很少會拒絕別人的邀約,可是這次不行,他怕自己再進去還會想要吐,為了小命要緊,顧廷瀾打算回去。
蘇含君見人都已經(jīng)這個樣子了,也不像是裝出來的,索性就答應了,"既然這樣,那三少爺就先回去好好休息吧,等您身體好了,在下再另請一次。"
顧廷瀾一聽孫含君還要請他吃飯,立刻拒絕了,"不不不,不用了,大家都是忙人,有時間多做點兒,至于這飯,也不是非吃不可,我就先告辭了。"說完就示意石頭趕緊離開。
路上,石頭實在是沒忍住問了句:"少爺,在餐館里到底發(fā)生了啥?"
顧廷瀾一聽見餐館這倆字,頓時想吐的感覺又來了。
"你能不能不要提了。"
石頭見自家少爺是真的不舒服,便閉了嘴,開著車朝家里駛去。
餐館里,孫含君也沒了胃口,付過餐費之后,便回了孫家。
到家的時候,剛巧趕上了家里的飯點,于是便坐下來用了點飯。
期間,孫父問孫含君今早事情的處理結果,孫含君言簡意賅的和父親說了。
對于自家?guī)凸で迷p勒索顧府大公子這件事兒,孫父感到很生氣。
"這些工人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連那些顧府那樣的都敢招惹,含君,這婦人留不得了,再留下去指不定會招來什么麻煩。"
孫含君自然明白,"父親放心好了,已經(jīng)讓茶莊的管事給她辭退了。"
孫父聽了孫含君的話,很滿意,"嗯,做的很好,讓那管事的多給些銀錢算是我們孫家的一點心意,畢竟人剛沒了丈夫,想來之后的日子不好過。"
孫含君點頭道:"父親說的是。"
孫父對自己的這個二兒子很滿意,做事沉穩(wěn),遇事冷靜,很有自己年輕時的模樣,比自己的那個大兒子要靠譜太多。
"管家,大少爺呢?怎么不見他來吃飯?"
一旁站著的管家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孫父一看就知道自己那個混賬大兒子怕是此刻又不在家出去鬼混去了。
"哼,朽木不可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