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黑道大佬過命的兄弟。但我暗戀他。他死后,我養大了他兒子。誰知這逆子不把我當叔,闖進我的酒店房間,揪起跪在我床邊的年輕男孩的頭發,把人往門外一丟,冷聲問我:「不打算為我爸守寡了?」
洗澡時我突然意識到,翰哥送給我的戒指不見了。
那枚戒指當年是翰哥自己戴著的,后來有一天見我老盯著看,就隨手摘下來送給了我。
其實我不是喜歡那枚戒指,只是在心里想,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像那枚戒指一樣,有事沒事被翰哥那雙好看的手搓一下、摸一下就好了。
翰哥摘戒指給我的時候我推脫說,這太貴了,我不能要。
他聽了就笑,說不是好兄弟嗎,跟我還計較錢啊,你喜歡就拿去好了。
說完直接拉過我的手,不由分說地把那枚戒指套進了我的食指。
那一刻我的心砰砰直跳,荒謬地想象自己正在和他進行交換戒指的儀式,血瘋狂地往臉上涌。
那枚戒指是什么時候不見的?
我記得,前幾天宗彥好像還說想看一下,我摘下來給了他,后來......
后來公司臨時有事我去處理,那之后呢?
他把戒指還給我了嗎?
正好宗彥來房間找我,我問他:「你看見我的戒指了嗎?」
「什么戒指,」宗彥問,「你和我爸爸的定情信物嗎?」
......這事繞不開了是吧。
我無奈:「這要真是定情信物,你爸怎么會有你媽,又怎么會有你?」
宗彥面無表情:「有什么奇怪的,他又不是只有我媽一個情人。」
「我意思是他只喜歡女人......算了,那戒指你之前說讓我給你看看的啊,看完之后你還我了嗎?」
「還了。」
那真是奇怪了。
我在浴室和房間都地毯式地搜索了一遍,最后甚至跪在地上,上半身匍匐下去,打著手電摸床底。
但沒有,到處都沒有。
我失望地起身。
宗彥問:「找到了嗎?」
我搖頭,在床沿坐下,有些心煩地從煙盒里摸出支煙。
「那就別找了。」
宗彥站在我跟前微微彎腰,挺乖巧地把打火機湊了上來,「你喜歡戴戒指,我給你買。」
「少來,你的錢都誰給的。」
我笑,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對他爸的東西有反常的在意,便沒再說這個,只是深深地把煙吸進肺里。
宗彥「啪」地一聲甩上打火機的金屬蓋,放回褲袋。
我本來想問他打火機哪來的,是不是學會抽煙了,但視線平掃過去,發現他似乎......
嘖,還真是街上隨便睇眼畫報女郎都能憋到爆炸的年紀。
我咬著煙嘴笑了一下,「是不是偷偷看了少兒不宜的東西啊?」
挺寬松的運動褲,竟然還能看出形狀。
看來確實發育得很不錯。
「怎樣算少兒不宜,」宗彥平靜坦蕩,還問我,「你剛才翹著屁股跪在我面前算嗎?」
我差點沒被剛吸進去的那口煙嗆死。
「跟誰學的你,」我使勁踹了下他的小腿,「連你叔都敢調戲了?」
「不敢。」
宗彥完全不躲,骨頭也硬,被我那么一踹竟還站得筆直。
他似乎還笑了笑,低頭看著我問:「何叔,我房間的燈壞了,晚上可以在你這里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