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黑道大佬過命的兄弟。但我暗戀他。他死后,我養(yǎng)大了他兒子。誰知這逆子不把我當叔,闖進我的酒店房間,揪起跪在我床邊的年輕男孩的頭發(fā),把人往門外一丟,冷聲問我:「不打算為我爸守寡了?」
在地下室給剛查出來的叛徒上了大刑,對方還是個硬骨頭,搞得我也很是沸騰了一陣。
摸著發(fā)紅的指骨走出電梯,一抬眼,便在辦公室門口看見宗彥。
他穿著校服,規(guī)規(guī)矩矩地背著書包,一副干凈清爽的學生模樣,襯得這條通道簡直俗不可耐。
我把嘴里叼著的煙拿下來,踹了腳旁邊的人,說了少爺來了要報,說話當耳旁風?不是,那我也攔不住啊......不怪他,何叔。
宗彥替他說話,是我想要快些見你。
我看見他就想起那夜似真似假的夢,心里涌起一陣煩躁。
宗彥朝我走來,手撫上我的胸膛。
我下意識地抬手擋,他繞過,垂下眼,一顆一顆幫我把襯衫的扣子扣上。
要不是他,我都沒留意到自己的扣子已崩開好幾顆,許是剛才揍人的時候動作太大。
扣完宗彥撫平我的衫——也似在撫摸我的胸,他的手掌隔著層布料重重擦過我胸前敏感的地方,我一激靈,用力捏住了他的手腕。
宗彥用一雙漂亮而沉靜的眼睛看我,他問:何叔,這幾天怎么不回家?我說:忙。
其實哪里是忙?我單純是不想面對他。
他是我一手帶大的,初見他時他不過是個小娃娃!翰哥死后我更是把他當做親生兒子來養(yǎng),我怎能對他產(chǎn)生那么邪惡的念頭?哪怕只一次尋常的生理反應,都是枉聽他喊我一聲叔。
宗彥問:忙什么呢,忙到家都不能回?我放開他的手,總之忙完就回去了,你先回家,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原以為宗彥會如往常般聽話,沒想到這一次,他卻徹底地跟我杠上。
我等你,他說,你什么時候忙完跟我回去,我就什么時候走。
這小子......真是翅膀硬了,越來越叫人看不透!皺眉同他對視幾秒,他完全不怯,我一時煩躁極了,說了聲隨你,就自顧自地進了辦公室。
晚上同幾個朋友有約,我換了身衣服離開,之后從飯店到夜總會,宗彥竟真的跟了我一晚。
也不跟進包廂,就杵在外頭等著。
回回我打開門,都見他那雙眼睛黏上來。
但不說話,抿唇跟我犟。
我去洗手間,又會一步不落地跟上。
我簡直氣笑了,說:你要不要干脆再幫我扶一下啊。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氣我,他還真的攏著我半邊身子,把手伸了過來。
我嚇得立刻塞回去,瞪著他罵道:癡線!還不給我滾!你尿不出來嗎?宗彥沒什么表情地向下看了一眼。
然后,嘴里發(fā)出輕輕的噓聲,像哄小孩。
靠!我臉上莫名地一燒,只好放棄小便池,躲進隔間里,大力摔上了門。
撲街仔!仗著我對他好,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遲早有一天我要好好收拾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