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清感覺她這個妻子,徹底淪為一個笑話。如今重來一次,她再不想做一個戀愛腦了。她再也不要去愛一個心都沒騰干凈的男人了。
半小時后,兩人到了家屬院。
何文清先行開門進家,從包里拿出錄取通知書,鎖進了保險柜。
密碼的末兩位,她設(shè)置的是30。
30天后,她再打開,就是和鄭連齊橋歸橋路歸路的那天。
之后,她就去洗澡,先上了床睡覺。
第二天,醒來時,鄭連齊已經(jīng)去軍區(qū)了。
何文清也沒怎么在意,如往常一樣起床做早餐。
剛吃完早餐,把家里打掃完,倒完垃圾回來,就聽到隔壁的一對小夫妻在爭吵。
這對小夫妻剛結(jié)婚,上個月才搬來軍區(qū)大院。
聽說,男方是軍區(qū)有名的硬漢刺頭,對女方一見鐘情,想盡辦法追求,終是抱得美人歸。
婚后,兩人更是蜜里調(diào)油,滿身是刺的男人為心愛的女人化成了繞指柔。
今天爭吵不知是為什么事?
正想著,女人帶著哭腔和委屈的聲音響起。
“方阿強,我只是想讓你給我換個好看點的戒指,很難嗎?”
“我嫁你不是來吃苦的,我嫁你是想要生病有人陪,難過有人安慰,生活能越來越好。”
“當初你追我時說的多好聽,飯你做,碗你刷,孩子你帶,這才多久,就變卦了。”
說著女人的淚就要盈盈落下,男人立馬卑微又寵溺的道歉。
“祖宗,你別哭啊,老公是混蛋,老公錯了。”
“買,我們馬上就去買。”
說完,男人就牽著女人的手,去買戒指了。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何文清低頭看了看自己無名指上帶的普通素戒,心抽疼了一下。
他們就像她和鄭連齊的對照組。
不同的是,是她對鄭連齊一見傾心,主動追求,最終和他結(jié)婚。
所有先愛上的那個人在婚姻里就是委屈的。
上輩子,和鄭連齊結(jié)婚時,原本商量是要去買鉆戒的。
可約好去買的那天,鄭母卻阻攔他們。
“婚禮本來就費錢,還買什么鉆戒,省下的錢都可以給我二兒子娶媳婦了。”
鄭連齊很重視親人,最后只得對她許諾:“清清,我會對你好的,素戒你先帶著,等將來我升職長了津貼,再補給你。”
“你放心,這句承諾,一輩子都作數(shù)。”
可這句承諾,一輩子也都沒實現(xiàn)。
既然真心照不亮明月,重來一次,何文清不想再委曲求全了。
她要在離開前,把過去所受的委屈、遺憾都彌補回來。
就從買鉆戒開始吧。
想明白后,何文清就回到臥室,一改往日樸素裝扮畫了淡妝,換上了最喜歡的黃色大衣,就出門了。
營長辦公室。
鄭連齊看著打扮明艷的何文清時,眼中閃過一抹驚艷:“你怎么來了?”
何文清開門見山:“我想讓你陪我去逛街。”
鄭連齊愣了一瞬。
在他印象中,何文清都是懂事識大體的,從來沒有提過這么莫名奇妙的要求。
他蹙了蹙眉:“我還有事要忙……”
“我知道,我不耽誤你工作時間,你中午休息時間陪我去。”
何文清打斷了男人話,接著補充,“你答應(yīng)過我,婚后給我買戒指,作為軍人,你該知道承諾的重要性。”
鄭連齊喉嚨一哽,似是想起了遙遠的記憶,他沉默一瞬,才開口。
“那你等我一會,馬上就好。”
何文清點了點頭:“好。”
中午,何文清和鄭連齊開車來到街上。
下車后,她走進金店,開始挑選起來。
鄭連齊則是站在一旁等著。
何文清心里沒有太多的失落,她早就料想到的。
掩去悲傷,開始仔細挑選起來,這時,金店老板從里屋走了出來,看向了鄭連齊。
笑嘻嘻打起招呼:“鄭營長,上次您帶尊夫人來挑了鉆戒,這次又想買什么禮物送給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