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清感覺她這個妻子,徹底淪為一個笑話。如今重來一次,她再不想做一個戀愛腦了。她再也不要去愛一個心都沒騰干凈的男人了。
聞言,何文清身子一僵,怔怔的看向鄭連齊。
她很清楚,鄭連齊這是第一次帶她來挑選鉆戒,那金店老板口中的尊夫人又是誰?
何文清心里涌出深深的痛楚,鄭連齊望著她蒼白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怔愣,正要解釋,金店老板又繼續開口。
“這款藍寶石戒指,是我們店的鎮定之款,寓意璀璨生命,永恒之愛。”
“鄭……夫人,要看看嗎?”
何文清能感覺到店員看她的眼神,有異樣,她想擠出笑,可怎么都壓不住心里的難受。
這時,一旁的鄭連齊終于出聲,“選旁邊這款紅寶石吧,她喜歡的,給她帶上,我去付錢。”
何文清看著帶在無名指上的戒指,紅色寶石宛如夜空中的璀璨星辰,很襯她,也的確是她喜歡的。
可現在卻怎么也笑不出來。
等走出金店,重新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何文清才覺得如釋重負。
可下一秒,又傳來身后老板的聲音。
“這個鄭營長怎么給兩個女人買一模一樣的戒指,那到底誰是鄭夫人啊?”
何文清臉色驀得發白,只覺指間的那枚紅寶石戒指瞬間化作匕首,順著手指***了她的心口。
讓她痛徹心扉。
可鄭連齊卻好像感覺不到她的難堪,沒有解釋一句。
回到軍屬院,進入家門口,何文清再也忍不住的雙眼通紅的發問。
“鄭連齊,你就沒什么想跟我解釋的嗎?”
觸上何文清紅潤的眸子,鄭連齊心里莫名一緊,后知后覺的想起自己還沒有解釋。
“上次在路上碰到皎月要買戒指,就順道陪她進去挑選了,那戒指是她自己買的,你別多想。”
能不多想嗎?
結婚三年,鄭連齊一直都說很忙。
沒有陪她這個妻子,度過假、逛過街,過結婚紀念日。
卻有時間陪林皎月去買戒指。
現在還挑選了一款和林皎月一樣的戒指給她。
何文清滿目傷痛的看著鄭連齊,正要出聲,門口就響起敲門聲,一道緊急的聲音傳過來。
“鄭營長,您在嗎?首長有急事找您。”
看著鄭連齊沒有一絲停留就離開的背影,何文清到嘴的話直接哽在喉間。
她低眸看著手上的戒指,笑了笑,伸手取下,封存在抽屜里。
原來買了戒指,也不會再令她開心。
遺憾是彌補不了的……
何文清苦笑一聲,將今天的這一頁日歷撕下。
然后回到房間睡了一覺,過完周末,天黑后就去了陶瓷廠上晚班。
她父母去世的早,雖然給她留了一筆資產但不多。
這些年,何文清一直都在努力工作。
哪怕后來和鄭連齊結婚了,她也沒有放棄工作,更是利用休息時間學習,勤工儉學。
換上工作服來到車間,就碰到生產科的吳領班來找她。
“文清,廠里搞了一個考核評分,你在咱們生產科各方面都表現不錯,勞動積極分子有你的名額,還有獎金,明天早上去財務處直接領就行。”
她馬上就要去北京上學,大城市花錢的地方多,現在有這額外的獎金,簡直是雪中送炭。
何文清連忙道謝:“好,謝謝領班。”
“好好干,廠里不會虧待你的。”吳領班拍了拍肩膀,就走了。
何文清也來到崗位工作,忙了一個晚上。
天亮,何文清來到財務處。
‘叩叩叩!’
可當她敲門進去,卻見里面不止財務劉主任,還有昨天下午匆匆離開的鄭連齊。
詫異一瞬,她才走上前,開口:“主任,我是來領勞動積極分子的獎狀和獎金的。”
劉主任點了點頭,將獎狀頒發給了何文清。
之后,并沒有其他。
何文清正疑惑,辦公室里就響起鄭連齊清冷平淡的聲音。
“我剛才讓劉主任把你的獎金讓給了皎月,她就要去北京大學報道,比你更需要這筆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