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梔寧哭了一會兒,見他仍然無動于衷,甚至臉色都更加陰沉了些,才趕緊壓下心中的委屈,解釋道:“昨天晚上你喝醉了,你又不允許我去你的別墅,我就只能帶你回我家了。”聽到這句話,陸與洲這才發現,剛剛他怒氣上頭...
身后的陸與洲先是詫異于宋輕語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就看到她挽著身邊男人的手徑直離開,一時間,憤怒沖昏了他的頭腦,讓他顧不得就在身邊的安梔寧,也連忙追了上去。
“阿語,他是誰,你怎么會跟他在一起?”
等安梔寧急匆匆跑著追上的時候,聽見的便是早她一步追上宋輕語,一把握住了她手腕的陸與洲如此質問著,
安梔寧沒有說話,視線在手挽著手的兩人身上來回逡巡,半晌,臉上掛滿了嘲諷。
“還能是怎么回事?肯定是和你分手后攀上了別人,否則就以她的身份,怎么可能進得來競標的宴會廳?”
她說的格外篤定,完全沒有看到陸與洲已經黑沉下來的臉,以及周圍的人看向她時奇怪的神色。
宋家是滬城第一首富,宋輕語作為首富獨女,還需要攀附別人才能進入宴會廳?這兩個眼生的人到底是從哪里來的的白癡?
如果連首富千金都需要攀附別人才能參與競標的話,其他人還有誰有資格?
不過有熱鬧可看,也沒人去提醒他們。
人群中的宋輕語眉頭剛剛皺起,她身旁的紀興澤就已經冷著臉伸手握上了陸與洲的手腕,下一秒,他便感覺手腕處傳來了一股巨力,或許是沒想到紀興澤會突然動手,他一時不查,差點就被疼得痛呼出聲。
見他即便如此也還是不肯放開拉著宋輕語的手,紀興澤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也隨之而來,“放手。”
冷厲的聲音讓陸與洲不自覺打了個冷戰,他抬頭看向面前的男人,臉色卻更加難看了起來,看出了他此刻的窘迫,安梔寧不免有些心疼,當即便指著紀興澤的鼻子罵了起來,
“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敢這么對我們,信不信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陸與洲雖然沒說話,可看他眼中劃過的那一抹陰狠,再加上他從始至終都不曾制止過安梔寧的胡言亂語,就知道他此刻的想法與安梔寧一般無二。
宋輕語嗤笑一聲,先是拍了拍紀興澤的手讓他松開。
紀興澤雖有些不愿意,但看她朝自己點了點頭,還是順從的松開了手。
見他們這個反應,陸與洲的臉色終于好看了些,就連安梔寧也以為他們是害怕所以服了軟,他擺出一副深情的姿態,剛想要說話,結果下一秒,宋輕語就取下了佩戴的胸針,直接朝著他的扎了過去,
陸與洲仍舊老神在在的,篤定了她不敢真的動手,畢竟她那么愛他,又怎么會舍得傷他呢?肯定只是裝裝樣子想嚇唬他罷了。
“阿語,我知道……嘶!”可他才剛剛開口,胸針便已經狠狠刺進了他的手背,突然的刺激讓他手上頓時失了力氣,松開了拉住她的手。
宋輕語順勢后退,躲開了見她傷人,當即就要打過來的安梔寧,然后啪的一巴掌,就甩在了她的臉上。
安梔寧白皙的臉上頓時就出現了一個鮮明的巴掌印,她滿眼不可置信,從未想過宋輕語居然敢動手。
“宋輕語,你!”
與她的氣急敗壞、歇斯底里不同,宋輕語的神色淡淡,仿佛剛剛不是給了安梔寧一耳光,而是跟他們打了聲招呼一樣。
她丟給紀興澤一張紙巾,又慢條斯理的重新拿起一張擦了擦自己的手腕,看向她的眼神,居高臨下之中還帶著幾分嘲諷,
“你們?難道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嗎?”她嘴角的嘲諷之意刺得陸與洲雙眼發紅,可所有的怒意卻又在她的下一句話中逐漸變涼,“兩個來參加競拍,卻連自己的對手是誰都不知道的蠢貨?!?/p>
競拍的對手?
陸與洲和安梔寧回想起自己拿到的資料,在仔細看看眼前的人,終于將紀興澤和資料中那個在滬城僅次于首富宋家的紀家次子聯系上,
陸家與安家雖然在海城算得上數一數二,可在宋家和紀家面前還是算不得什么的。
這個時候,除了最開始說過放手兩個字之后就一直沉默寡言的紀興澤,終于再次開了口,
“比起問我知不知道你們是誰,不如你先問問你旁邊的人,我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