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早逝,江父沒有續(xù)娶,但也沒少女人。每逢過節(jié),幾個情婦都會帶著孩子齊聚一堂。只有她是季母和前夫生的拖油瓶,季母為了討好江父,是從不許她上桌吃飯的。季母戳著季婉的額頭:“少擺出這副死樣子,要不是我,你...
季婉沒想到江晏晨竟然知道這藥的用途!
她睫毛亂顫,還沒想到怎么解釋。
江晏晨把藥瓶隨手一放:“現(xiàn)在做戲倒是越來越逼真了。”
胸口一瞬悶得發(fā)疼,季婉閉了閉眼,徑直忽略此事。
“江總找我有事?”
江晏晨靠近她,薄唇在她耳畔掃過,帶起她身體上的戰(zhàn)栗。
“后天中秋,跟我回家。”
季婉猛然抬頭看他。
江晏晨神色漫不經(jīng)心:“怎么?你又不是沒去過。”
季婉攥緊手沒說話。
江晏晨又說起另一件事:“聽說你在分公司跟人打賭,一個月推進項目?”
季婉默然點頭。
江晏晨笑了:“倒很有自信。”
季婉心里微顫,眉眼微垂:“要是這點自信都沒有,我怎么敢說跟了您四年。”
她說完這話,感覺江晏晨的視線在自己身上停留許久,才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接下來的一周,季婉不停在外奔波,為項目拉取投資。
這天,季婉從一家公司出來,臉上神情凝重。
不知為何,曾經(jīng)合作過的公司,都說對這個項目沒有興趣。
“季特助。”季婉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她轉(zhuǎn)頭,竟見到了林朝。
季婉收斂神色:“林總。”
林朝笑著靠近:“那天晚上我說的話,你現(xiàn)在還不考慮一下嗎?”
“只要你答應(yīng)了我,要什么投資拿不到呢?”
“原來是你。”季婉一瞬明白過來,這些天是誰在搞鬼。
她懶得多說,抬腳欲走。
林朝卻伸手一把擋住她的去路,幾乎將她攬進自己懷里:“江晏晨要結(jié)婚了,你再怎么巴巴的貼著他也就這樣了。”
“跟誰不是跟,起碼在我這,你不是用完就扔的工具。”
季婉心中一刺,指甲一下陷進肉里。
她微微昂頭,黑眸帶著冷意:“林總,不勞費心。”
林朝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里興味越發(fā)濃厚。
又過了幾天,季婉終于拉到投資。
她起身伸出手:“劉老板,相信我,您不會失望的。”
劉老板笑呵呵的:“季特助的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我就等著賺錢了。”
季婉勾了勾唇,心中的石頭終于放下。
她拿著策劃書回了公司,剛踏進辦公室,就看到江晏晨坐在她的位置上。
季婉一愣,隨即開口:“江總,項目投資已就位,這是策劃書,您簽個字。”
江晏晨接過策劃書,卻忽的冷笑:“投資,拿什么換的?”
季婉心尖像被烙鐵一燙,啞聲道:“我沒有……”
“林朝前腳找上你,后腳你就拉到投資,這叫沒有?”
江晏晨眼里的厭惡不加掩飾:“季婉,你就這么缺男人?”
“我沒有。”
窒息感寸寸蔓延全身,季婉只重復(fù)著這一句。
江晏晨卻半分不信。
手上青筋暴起,他把策劃書一擲:“這個項目從現(xiàn)在起,交給那邊的副經(jīng)理。”
“至于你,回去把自己洗干凈,明天自己回去。”
飄飛的紙張揚起掃在季婉身上,不疼,卻一張張割在她心上。
第二天就是中秋節(jié)。
江家大宅。
季婉提著一個禮盒,還未進門就迎出來一個打扮美艷的女人。
“媽。”季婉低聲喊。
季母嫌棄的看了眼她手上的禮盒:“這種日子,你來做什么?”
季婉還未回答,耳邊傳來腳步聲。
是江晏晨。
季母立即扯了扯季婉,低聲道:“快叫人,別讓我丟臉!”
季婉渾身一僵,叫不出口。
江晏晨似笑非笑地看她。
季婉嘴唇動了動,從牙縫里擠出來兩個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