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太子爺放出話,回國是為了報復我。他笑得輕佻:「五年前把我當狗一樣騙,如今落到我手里?!改悴?,我會怎么折磨你?」可后來,他開始對我「強取豪奪」。我對他笑一下,他就高高興興地給我花錢;我不高興,他就冷...
第一次見寧宴,是在我二十歲那年。
竹馬找到我,握著我的手,情真意切地說:
「你能不能幫我,從寧宴手里拿到填海的批文?」
小時候因為一場高燒,我的眼睛短暫性失明,被重男輕女的父母賣給人販子。
在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里,是一個男孩替我抗住了人販子的鞭打。
他背著眼盲的我,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山溝。
獲救之后,竹馬說是他救了我。
作為報答,我當了他十年的小跟班。
直到他提出這個過分的要求。
我雙手攥成拳又松開,反復幾次,掌心被指甲掐得發白。
終于緩緩地說:
「這是最后一次,從此,我們兩不相欠?!?/p>
現在回想起來,二十歲的我根本沒談過戀愛,勾引寧宴的手法青澀到不行。
但他還是上鉤了。
我來到選修課教室,走到寧宴身邊:
「請問這里有人嗎?」
旁邊的同學伸手攔了一下:
「哎同學,他身邊不讓坐人?!?/p>
寧宴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
他的眼睛非常漂亮,睫毛很長,但并不卷翹,看人的時候,總給人一種濃墨重彩的感覺。
片刻后,他垂下眼睛,挪開了桌面上的書:
「可以坐?!?/p>
我聽到周圍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第二天,我依然坐在他身邊。
第三天,我去球場給他送水。
第十天,我給他買早餐。
第二十天......
我用了一個月追到了寧宴。
我成了他第一個,也是唯一的女朋友。
我曾經調侃他:
「你這么好追,怎么之前沒有女生追到過你呀?」
寧宴被氣笑了。
他捏著我的臉頰,惡狠狠地說:
「那因為是你。
「別人,連靠近我都沒機會?!?/p>
情最濃時,在海邊別墅的落地窗前,寧宴抱著我,輕柔的吻落在我耳畔:
「夏夏,等到法定年齡,我們就去結婚。」
可惜,我們都沒有等到那一天。
我就拿到了竹馬要的東西,毫不猶豫地分手、換手機號、出國。
他在我家樓下等了三天三夜,執著得像是一座雕像,要聽我的解釋。
而我已經飛到法國,像是鴕鳥一樣躲了起來,連他的最后一面都沒敢見。
但是流言還是傳到了我耳朵里:
「溫覺夏手段可以啊,寧宴多傲氣一個人,結果還不是被她耍得團團轉。」
「聽說寧宴找她快找瘋了,把整個京城都翻了一遍?!?/p>
「她倒是拍拍屁股就跑了,留著太子爺成了全京城的笑話?!?/p>
如今五年過去了。
本來避開曾經的一切又出現。
欠的債,遲早要還的。
寧宴要來找我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