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有個秘密,她喜歡征服清冷高不可攀的男人為她瘋狂,然后再狠狠將他們拋棄。初見江決,她以為他只是她的眾多池魚之一,沒有什么特別,直到后來,她才發(fā)現(xiàn)他難釣...
原來她躲到了這里,難怪所有人都找不到她。
江決看她幾秒,沉聲說:“下來。”
阮眠很聽話,放下那瓶從后備箱里翻出來的酸奶,手撐著往下爬。
她的桃粉色泡泡袖禮服裙擺很大很長,所以有些不方便,剛起來一點就一不小心踩住,她又一下子跌坐回去。
王叔見狀連忙去幫她整理了一下裙擺,她才慢吞吞地爬下來。
下來后,站在那仰臉看著江決。
王叔也看向江決,一頭霧水,“少爺,這是?”
江決面無表情地看著阮眠,“阮語的妹妹。”
王叔驚訝,“她就是阮三小姐?”
她怎么會鉆進(jìn)后備箱?
他想了想,大概是趁他睡著時鉆進(jìn)去的。
“嗯。”謝平舟黑眸淡淡看著阮眠對王叔說:“你送她回去吧。”
阮眠聽到這句話,轉(zhuǎn)頭就跑,后腰上的蝴蝶結(jié)像兩只粉色小翅膀般一晃一晃,長長的裙擺拖在地上。
江決大步上前,攥住她手臂把她拉回。
她瞬間咬著牙,像是小獸一樣掙扎。
江決不松手,垂眸淡淡看著她,語調(diào)沒有起伏地跟她說:“你家人找不到你都很著急。”
阮眠轉(zhuǎn)頭摳他鐵鉗般的大手,異常抗拒地說:“我不要!我不要選丈夫!”
看來她是因為那兩個人的議論跑出來的,江決耐心說:“阮爺爺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宴會。”
她聞言一頓,更抗拒了,水色的眸子里還劃過一抹害怕。
阮老爺子平日威嚴(yán)肅穆,對待孫子孫女也是不茍言笑,極其嚴(yán)格。
阮眠今日的逃跑行為,免不了一頓責(zé)罰。
江決看著她沉吟片刻,“那你先跟我上去。”
阮眠頓時不再掙了,抬起漆黑水潤的眼睛看他。
江決與她對視一瞬,率先往前,“走吧。”
但走了幾步,并不見阮眠,他回頭,只見阮眠正扭著小臉看自己身后長長的裙擺。
他頓了頓,上前,到她身后,拉起拖在地上的裙擺握在手中。
阮眠看到,才往前走,經(jīng)過車后備箱時,她去把未喝完的奶拿出來,繼續(xù)咬著吸管喝。
江決在她身后一路給她提著裙子,帶她到他的公寓。
進(jìn)去后,阮眠烏溜溜的眼睛往里面看去。
簡單的黑白灰色系,很干凈很整潔的房子。
江決放下她的裙擺,對她說:“你先隨便坐。”
阮眠走進(jìn)去,在沙發(fā)上坐下,把喝空了的酸奶瓶放在茶幾上,抬臉,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等著他的安排。
然而江決什么也沒說,只拿著手機到陽臺打了個電話。
打完后,他出來,“我跟你二哥打過電話了,他一會兒會來接你。”
阮眠瞬間蹙眉,起身就又要走,他大步上前抓住她手臂,冷靜解釋,“他會幫你解釋,不會讓你受罰。”
阮眠看向他,他也黑眸沉靜地看著她,低聲說:“相信我。”
她眼中的敵意消失了點,江決按著她,讓她重新坐下。
她沒有再動,乖乖等待。
江決給她倒了杯水,也給自己倒了杯,在她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
時間無聲往前推移。
兩人并沒有什么話可說,大眼對大眼一會兒,江決打開電視調(diào)到財經(jīng)頻道,邊看邊喝。
阮眠喝過酸奶了就沒喝那杯水,只是陪他看了會兒。
但這不是她感興趣的,不一會兒,她就不安分地動來動去,東張西望。
她那雙眼睛如孩童般,純凈又單純,不諳世事的模樣好像對一切都充滿探知欲。
江決正看到一個收購新聞看得專注,并沒管她。
她盯著他看了會兒,從沙發(fā)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