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有個秘密,她喜歡征服清冷高不可攀的男人為她瘋狂,然后再狠狠將他們拋棄。初見江決,她以為他只是她的眾多池魚之一,沒有什么特別,直到后來,她才發(fā)現(xiàn)他難釣...
大約是認床的緣故,阮眠剛回到海城那段時間,每天都起得很早。
一天清晨,下樓時,她看到母親舒荷熱情地陪同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進來。
她烏黑的眼睛突然一點一點亮起來.像是看到獵物的小獸。
男人長相極其英俊,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尤其是身上那股氣質(zhì),清冷又貴氣,如同皎皎清輝,高不可攀。
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直白,男人漆黑的視線很快就準確無誤地找過來。
舒荷也跟著看過去,看到阮眠,頓了一下,才笑著對她招手,“眠眠過來!”
阮眠小跑著就過去。
她穿著一身寬松慵懶的白裙子,跑起來時裙擺飛揚,濃密的長發(fā)也海藻般飄在空中。
一縷陽光從窗外溜進來灑到她臉上,她皮膚白得近乎透明,大眼睛純凈憂郁,像一個漂亮的小天使一樣,楚楚動人地跑到舒荷面前,甜聲叫,“媽媽。”
舒荷滿目寵溺地摟過她攬在懷里,對男人說:“江決,你們還沒見過吧,這就是阮眠。”
她又側(cè)臉看向阮眠,溫聲說:“眠眠,這是你江爺爺?shù)膶O子,也是你姐姐的未婚夫江決哥哥,快叫人。”
江爺爺,是那個連爺爺都要仰仗的江爺爺嗎?
阮眠在舒荷的懷里抬頭,烏黑的眼睛看向江決,細細的聲音叫,“江決哥哥。”
江決也看著阮眠,此刻,她的目光很安靜,還帶著一點點見到生人的怯。
仿佛剛剛進來時,她那個眼神是他的錯覺,他微微笑了下,“你好阮眠,很高興見到你。”
他那抹笑禮貌又不失疏離,阮眠看著他的笑,輕聲說:“我也是。”
這時,阮語匆匆忙忙從樓上下來,遠遠地說:“抱歉江決,我起晚了。”
江決看向她,臉上的笑容終于有了溫度,他說:“沒有,時間剛剛好。”
舒荷也看向阮語,等她跑過來時,沒有了面對阮眠的寵溺,嚴肅叮囑,“到了后放機靈點,多學(xué)習(xí)。”
阮語溫順回:“我會的媽媽。”
舒荷又笑著看向江決,“那小語以后就拜托你多關(guān)照了。”
江決語氣淡淡說:“您放心。”
阮語這次是要陪同江決到外地參加一個規(guī)格很高的經(jīng)濟論壇會議。
這個會議的邀請函很難拿。
要不是江決可以帶女伴,阮語都沒資格去。
阮語心里激動又期待,迫不及待地對舒荷說:“那媽媽我們先走了。”
說著又看向一旁的阮眠,溫柔地笑著說:“眠眠,姐姐走了。”
阮眠像一只乖巧小白兔,軟軟地說:“姐姐再見。”
江決也禮貌地同舒荷告辭,接著漆黑的眼神很淡地掃過阮眠,微頷了下首,就自然地接過阮語的包拿在手中,和她并肩離開。
阮眠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忽然感覺有道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臉上。
她側(cè)目,對上舒荷的眼睛,立即叫,“媽媽。”
舒荷看著她,輕柔地摸摸她的頭,“眠眠,你還記得江決哥哥嗎?你小時候見過他的。”
阮眠茫然搖頭。
“他呀,從小就跟你姐姐訂過娃娃親,多年來對你姐姐一心一意,兩人出了名的感情好,全海城都知道,他是你姐姐的男人。”舒荷盯著阮眠的眼睛,笑著重復(fù)說:“眠眠,他是你姐姐的男人,你知道嗎?”
阮眠看著她。
突然,舒荷的笑臉在她眼中化作一張?zhí)摳≡诳罩械木旅嫫ぃ挥墟碳t的嘴巴在一張一合。
她瞳孔瑟縮著顫了下,下一秒就彎眸甜聲說:“我知道了媽媽,他是姐姐的男人。”
她低著頭想了下,又說:“姐姐的男人,我應(yīng)該保持距離。”
舒荷聞言將她摟進懷里,夸她,“眠眠真聰明!”
阮眠軟綿地靠在她懷里,好一會兒才從異樣的恐懼中緩過來。
她回味媽媽剛才的話。
姐姐的男人?
對姐姐一心一意?
幾秒后,她扯唇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