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贖任務完成后,我向系統提出解綁。系統略帶興奮地問我:【宿主,您確定要解綁嗎?解綁后您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我正想說確定,腦中就飄出幾行彈幕:【偽裝成系統的女主又在忽悠女配。】【工具人女配實慘,原世界...
原身在哪,我就飄去哪。
前兩日剛被我劈暈在地上躺一宿的宣平侯風寒好了,又賤兮兮地來找我。
我還飄著呢,他見到的自然是原身。
許是許久未見宣平侯,原身的眼角一下就紅了。
她柔柔地朝宣平侯行禮:
”侯爺,許久未見。“
吊兒郎當的宣平侯一聽這話,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這五年來,他就沒從我口中聽過這么柔情似水的話。
”娘子,你,你今日……“
原身一伸手,宣平侯條件反射地縮脖子。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原身縮回手,問宣平侯:
”侯爺,來尋妾身作何。“
宣平侯左瞧右瞧,大著膽子說:
”娘子,今夜,我倆,我,可來不?“
原身眼里的驚喜藏不住,她含羞帶怯地點點頭。
宣平侯嚇得瑟縮幾分,不確定地問;”真能來?“
原身嬌羞地瞪宣平侯一眼:
”侯爺,您真是的。“
宣平侯捂住怦怦跳個不停的心:
”娘子,今夜等我。“
說完,歡喜過度的宣平侯同腳同手地出了院。
宣平侯走后,原身翹起嘴角自言自語道:
”本侯夫人,終于又重新獲得侯爺寵愛。“
我氣得在空中踢了她幾腳。
踢了個寂寞。
興奮過后,原身就開始疑神疑鬼嘀咕:
”也不知這五年來,那賤女人有沒有用我的身體勾搭侯爺。“
嘀咕完后,她高聲叫嚷,讓人給她準備沐浴。
”洗干凈點,今晚和侯爺好好重溫過去,一定要把侯爺的心留在我這里。“
飄在空中的我急得直轉圈。
和我一同飄著的彈幕看得我心驚膽戰。
【糟糕,女配在那個世界成了植物人,現在靠營養液維持生命。】
【我這就不得不劇透了,你們放心,女配死不了。】
【又是你個假劇透,走走走。】
我應該感謝彈幕,若不是它們,我都不知道原身一直在騙我。
偽裝成系統的原身以前說這個世界一年,那個世界一小時。
我信了,還真以為我教個幾年完成任務,就當睡了一覺。
誰知它一直在騙我,兩個世界時間是同頻的。
五年,她在我身體里整整五年。
那些彈幕說,這五年來她拿我身體就沒干過多少好事。
如果現在讓我回到原來那個世界,我是不服的。
不服,自然就得戰斗。
羅軒承沒讓我失望,天還未黑,他就帶著一個老道士回到府里。
老道士是我一個月前在考場外識得的。
他看我一眼,就說我并非原主。
我讓老道別胡說,老道笑我太癡傻。
幾番言語后,老道忽悠我二十兩紋銀。
走前,老道捏著銀錠說:
”拿錢消災,既拿了你的錢,自然得替你消災。
“城東頭橋洞下,一月為期。”
也是奇了,遇見老道的兩天后,我就能看見空中飄著的彈幕了。
為此,我還專門繞路去了城東頭橋洞下看了眼老道。
我去時,他正在打坐。
我向他磕頭道謝,老道攔住我,說時機未到,不慌不慌。
羅軒承把他能把他請來,自然是時機已到。
一向溫文有禮的羅軒承踹開了房門,把正在梳妝的原身嚇了一大跳。
她僵笑著問羅軒承:
“承兒,你有何事?”
羅軒承眨眨眼,怔怔地看向我。
原身見羅軒承不理她,忙又問一句:
“承兒,你在干嘛?”
羅軒承這才淡淡地掃她一眼:
“無事。”
說完,他手指往我飄著的地方一點,跨步走了出去。
我則像是個風箏一樣,被迫跟著他走。
羅軒承在前面大步地走著,我則在后面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問他。
直到入了前院,進了他的小院,羅軒承才開口:
“原來您長這樣。”
說完,他朝著正在他院里大快朵頤的老道士說:
“道長,人我領來了,該如何做才行?”
老道士將嘴里的食物全部吞咽下去,擦擦嘴角說:
“莫慌,莫慌。等老道先吃會兒。”
羅軒承一臉黑線地盯著老道士。
老道士慢悠悠地吃著。
我則無聊地圍著兩人繞來繞去。
一刻鐘后,老道士還在吃,羅軒承點著額頭開口:
“您別繞了,繞得我頭暈。”
我朝他齜牙道:
“所以,你為啥能看見我?”
我一個靈體,羅軒承又沒陰陽眼,他怎么能看見我的呢。
吃得正香的老道開口:
“嗯……自然是我讓他看見你的。
”算了,老道先不吃了,留著晚間用來當夜宵。“
說完,他從袖中抽出手帕抹了把全是油的嘴。
”小友,你想如何做?“
我指著自己問老道士:
”我?“
老道士摸著胡須點頭。
”當然是,以牙還牙。“
我這人,吃不得虧,受不了罪。 老道笑呵呵地說:
”真性情,老道就喜歡小友這性格,不虛頭巴腦的。
“小子,走吧,領著老道去會會那位。”
老道士道袍一甩,使喚著羅軒承。
羅軒承聽話地在前面帶路。
路上,我飄在他耳邊問他:
“那可是你親娘,你下得去手?”
羅軒承本就繃著的臉繃得更緊了:
“她從未拿我當親生兒子。母不慈,子何孝?
”在我心里,您才是我親娘,只是我沒想到,您長得如此年輕。“
”不年輕啊,我只比你親娘小三歲來著。“
我摸了把自己的臉感慨道。
羅軒承這小子耳根子都紅了。
看來我還是把他養得太純了,女人都沒接觸幾個,這可不行。
男孩子太純情容易被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