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塵與葉清音結婚三周年紀念日,本應是幸福的時刻,卻被陸云的求婚打破。葉清音輕描淡寫說是大冒險,沈牧塵雖心有疑慮但選擇相信。然而,葉清音為了竹馬竟將沈牧塵推下樓梯,導致他瘸腿。這一刻,沈牧塵徹底清醒,...
葉清音將陸云送回家后就要走,陸云一直央求他別走。
“又丟下我一個人?清音,你知道我最怕孤單了。”
“你可以讓你的經紀人來陪你,陸云哥哥,我要回去了,今天是牧塵的生日,我答應過他,會陪他過的。”
葉清音不停地看手表,天已經黑了,不知道沈牧塵回家了沒有。
回想起他今天的狀態,她總有些不放心。
受過傷的人,心思總比普通人細膩敏感一些。
今天火警響起來的時候,她沒有想到他,著實有些該死。
陸云嘆了一口氣:“好吧,那你答應我,明天要來陪我。”
“明天再說。”
葉清音飛快地趕回了家,推開客廳的門時,葉清音沒有看見沈牧塵。
若是以前,她回來得晚,他會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等她。
可今天,客廳空蕩蕩的,沒有沈牧塵的身影。
“牧塵?”
她試探性地喊了聲,沒有人。
突然間,她發現客廳墻上關于孩子的畫全都不見了。
“王媽!”
一股無名火沖上腦袋,葉清音大聲地喊傭人過來。
“小姐,您回來了?”
“這墻上的畫呢?都去哪里了?”
“先生撕掉了。”
傭人小心翼翼地回答:“前幾天就撕掉了呀。”
撕掉好幾天了,葉清音居然才看見。
“是嗎?”
葉清音蹙眉,她還真沒注意到。
沈牧塵一直都很想要一個孩子的,只是她一直不想要罷了。
這些畫他也很喜歡,怎么會撕下來?
“先生呢?”
“先生走了。”
“什么?”葉清音愣住,仿佛沒聽清傭人的話:“什么走了?走去哪里了?”
“不知道,他說要出去幾天。”
葉清音的臉色難看起來,“明天都要復查了,還到處亂跑,肯定又是在耍小性子,我還以為他真不生我的氣呢!”
沒有理會他,葉清音洗了澡便睡覺了。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葉清音醒來時的第一件事,就是問傭人:“先生呢?回來了沒有?”
她昨晚一晚沒睡好,滿腦子都是沈牧塵。
他沒有徹夜不歸過,沒有他陪在身邊,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沒有,小姐。”
傭人拿過來一個鐵盒子,將盒子交給了葉清音。
“差點忘記了,昨天先生走的時候,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
“什么東西?”
葉清音不耐煩地打開,“說好今天要陪他去復查,他一點也不放在心上。以前沒陪他去吧,又生氣,我現在有空了,他又在鬧脾氣......”
將鐵盒打開后,葉清音看見的是幾張檢查記錄,是沈牧塵三個月前為了救他,出車禍的診斷記錄。
看著這些單子,葉清音的心里劃過一抹愧疚。
她記得,那天她沖出馬路,一輛車子疾馳而來,是沈牧塵把她推開了。
雖然車子及時剎車,但是沈牧塵的腿還是受了傷。
她答應過他,陪他去復查,做康復訓練,好像都沒做到過。
翻到最后,是幾張單據,還有一個病歷本和診斷書。
將診斷書打開,看見上面寫著:患者右膝關節扭傷,入院治療,經診斷為右膝關節損傷,伴有膝關節韌帶損傷,活動度受限,有殘廢的風險。
看見報告,葉清音臉色慘白地怔在了原地,拿著診斷書的手微微顫抖。
“怎么會?”
葉清音不信,將那幾張單據拿出來仔細地看了看。
日期是他們三周年紀念日那天,沈牧塵去了醫院,腿部受傷,還有輕微腦震蕩。
腦海中,冒出那天她離開后陸云接到的那個電話。
她才終于慌了,是真的,他是真的受傷了。
再往下翻,她看見了避孕藥。
她不想懷孕,一直偷偷的吃,她以為沈牧塵都不知道。
可是,他居然知道了嗎?
她害怕地抓住傭人的胳膊,“王媽,先生的腿受傷了你知道嗎?”
“是的。”
傭人搖搖頭,“前幾天,先生三天沒回來,回來后就讓我們把墻上的畫給撕了!原來先生的腿又受傷了。”
“他三天沒回來?他三天沒回來你們怎么不告訴我!”
“小姐,那幾天你也沒有回來,我們也聯系不上你啊!”傭人沒忍住,問了一句:“小姐也在醫院,你們都沒碰見過嗎?”
葉清音的瞳孔顫了顫,“我——我見過他。”
她見過他,看見他臉色慘白地從不遠處走來,腿上似乎還打著石膏。
她那個時候滿腦子都是陸云,壓根沒有在乎他。
她還以為他是特意趕到醫院,去找陸云麻煩的。
可現在回想起來,他是因為從樓上摔下去,腿和腦袋受傷了,才去了醫院。
他在醫院住了三天,沒有任何人知道,也沒有人照顧他,他是怎么熬過來的?
“少爺,雖然王媽是下人,有些話不該說。但是您對先生,實在是太冷漠了些。他畢竟救過你,而且還是您的丈夫。可你為了那個陸云,一次次地丟下他,真的是有些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