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的情誼是革命的情誼,一百年都不會變!”“相信我,玉藍,我一輩子都會對你好!”再過十年,我們將這壇女兒紅取出,坐在院中對月飲酒,多好!”這都是他和羅玉藍花前月下,許過的誓言。這些年,他自問自己做...
另一邊,顧晏琛匆忙趕到衛生院,就見到吳佩霞蹙著眉躺在床上輸著液。
嘴里還一直念叨著他的名字。
“晏琛,晏琛——”
顧晏琛趕緊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我在這里,別怕。”
這一幕落在護士眼里,便誤會了兩人的關系。
“你丈夫來了,那我就去忙了。”
顧晏琛不知如何解釋,只能將話吞在肚子里。
吳佩霞這次病得很突然,秋天晝夜溫差很大,她又來例假,寒上加寒,一不小心就重感冒了。
顧晏琛衣不解帶的在她身邊照顧,等坐下來歇口氣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晚上八點,吳佩霞的燒退了,但是人還沒醒。
顧晏琛松了一口氣,終于撐不住,趴在床邊睡著了。
他做了一個紛亂零碎的夢。
夢到的都是一些過往的舊事。
“我和你的情誼是革命的情誼,一百年都不會變!”
“相信我,玉藍,我一輩子都會對你好!”
“再過十年,我們將這壇女兒紅取出,坐在院中對月飲酒,多好!”
這都是他和羅玉藍花前月下,許過的誓言。
這些年,他自問自己做得還不錯。7
除了忘記取酒,他答應她的事,基本一件不落。
如果說有什么差池,那就是有時候為了吳佩霞,耽誤了回家,或者耽誤了約會。
但這應該都不是什么大事,羅玉藍完全理解。
顧晏琛知道這是夢,可不知為什么,他心里非常沉重。
總覺得這個夢預示著什么不好。
夢醒后他的頭昏昏沉沉,一片混沌。
恍恍惚惚想起夢里的感受,他心中有些慌亂。
夢境的最后一個畫面,是前不久他和羅玉藍在國營飯店吃飯的一個場景。
羅玉藍突然問他:
“顧晏琛,這些年你有沒有什么事瞞著我?”
他頓了頓,才回了一句:
“沒有。”
確實沒有任何事再瞞她了。
顧晏琛心想。
“晏琛哥——”
吳佩霞突然的呼喚打斷了顧晏琛的思緒。
顧晏琛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吳佩霞已經醒來。
他忙喊醫生。
醫生檢查過后對顧晏琛說。
“你愛人的燒已經退了,輸完這瓶液,留院觀察兩小時。”
“沒什么大礙就可以回家了。但是要注意保暖,特別是不可吹冷風。”
顧晏琛其實想說眼前的這個不是他愛人。
但醫生已經離開去看下一個病人。
顧晏琛看了看手表,時針指向六,分針停在十二,早晨六點。
一天一夜未歸,他又失約了。
真是事趕事,一刻不得閑。他心中升起一股愧疚。
一會回去的時候,給玉藍帶吉祥糕點鋪的云片糕吧,她最愛吃那個。
——“晏琛哥,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沒什么,你感覺怎么樣,有不舒服一定要說。”
顧晏琛回過神,看著吳佩霞略顯蒼白的臉,關切的問她。
吳佩霞輕輕搖頭,看著顧晏琛眼底泛起的紅血絲,一陣心疼。
“晏琛哥,你一夜沒睡好吧?去旁邊的床位躺會吧。”
“這怎么可以,這是病人的床位。我沒事,你不用管我。”
顧晏琛拒絕了吳佩霞的提議,又替她貼心的掖好被角。
“立秋了,別再著涼了,病上加病。”
“有你在,病了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