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的情誼是革命的情誼,一百年都不會變!”“相信我,玉藍,我一輩子都會對你好!”再過十年,我們將這壇女兒紅取出,坐在院中對月飲酒,多好!”這都是他和羅玉藍花前月下,許過的誓言。這些年,他自問自己做...
顧晏琛的腦海忽的一片空白。
再見。
羅玉藍對他說再見?
這怎么可能?
顧晏琛不敢置信,手撐在桌上。
心里的悸動久久不能平息。
良久,他僵硬的轉過頭,看著屋里的一切。
茶幾上,一個小小的檀木盒子壓著一張薄薄的紙片。
他一眼就認出,那是前幾天送給羅玉藍的禮物盒子。
打開一看精美的四葉草胸針靜靜的躺在里面。
而盒子底下壓著的紙片,卻令顧晏琛瞬間血液都快凝固了。
那是一張自己和吳佩霞的結婚證。
又或者說,那是他配合吳佩霞留的一個紀念,當不得真。
但他記得領完證蓋完章,他就讓吳佩霞自己收著了,怎么會跑到家里來?
顧晏琛腦子里亂哄哄的。
看著空空蕩蕩的家里,他慢慢回過了神。
羅玉藍這些天一直在準備離開。
瞞著他離開。
所以她才提前清理了東西,她才不在乎自己回不回家,去不去照顧吳佩霞。0
她不在乎他了,那么大度的讓他去找別人。
可是,
她怎么能不在忽他呢?
她怎么能不要他這個丈夫呢!
就算對他的行為有所不滿,她完全可以和他提,他可以改的。
顧晏琛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心里說不清的滋味。
良久,他紅著眼眶對自己說。
“玉藍肯定是誤會這張結婚證了,只要解釋清楚了她會理解的。”
“她一定會理解的。”
可現在問題是,羅玉藍離了家會去哪里呢?
顧晏琛第一個想到的是單位宿舍。
她的戶籍證和身份證不在了,可能是拿去申請房屋了。
這套結婚的婚房是工程隊單位分的,科研所的指標當時是讓出去了。
沒準現在她又要回來呢?
如果工作太忙,研究員是可以額外申請住在研究所的單間的。
顧晏琛來到了羅玉藍的單位,報上自己的名字和來意。
“羅玉藍的丈夫?”
守門的大爺一臉疑惑,然后搖搖頭,表示不知道羅玉藍這個人。。
顧晏琛沒見過這位大爺,不知道為什么科研所好好的換了看門的人。
“我愛人在科研所好多年了,你怎么不認識?”
“沒這個人就是沒這個人,我天天在這看門,科研所的人我都認識。”
“我沒見過羅玉藍,你再鬧我可叫警察了!”
他被攔在了科研所的大門外,好壞歹話說盡也沒進得去。
無奈他只能等在大門口,來一個人就打聽羅玉藍的情況。
但無一例外的,他們都告說不知道羅玉藍。
“我不認識你說的這位同志。”
“我是新來的,對所里的人不熟。”
“科研所這么大,我哪能個個都認識呢?”
就在顧晏琛大失所望,準備離去的時候,他遇到了羅玉藍同組的同事李釗。
他趕緊攔住了人,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拖著李釗就到了一旁的角落。
“李釗同志,我是羅玉藍的愛人,你還記得吧!”
“求求你告訴我,羅玉藍究竟去哪里了。”
“你別著急,隨我進去慢慢說。”
李釗將顧晏琛帶進了科研所的接待室,又給顧晏琛泡了茶。
讓顧晏琛等在這里,他去問問情況。
熱茶進肚,顧晏琛的理智稍稍恢復了些。
想到剛剛差點就在門口鬧了起來,他背后生起一層薄薄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