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第七年,寇淮瑾給金絲雀慶生放了滿城煙花。“生氣了?”他打電話來哄我,笑意懶散。“她年紀小孩子氣。”“你讓讓她。”寇淮瑾說這話時,他最好的兄弟正半跪在我腿邊。
最近是臺風天。
我從地下車庫上樓的時候,冷得哆嗦了一下。
剛進門,迎面砸來一個手辦。
我反應很快地躲開了。
“我說了我不要……”
姜祺正眉宇間染著薄怒。
看見是我,聲音戛然而止。
“你還知道回來?”
他下意識走向我,又生硬地止住腳步。
漂亮的指節按在發紅的眼眶上。
我拉著他在沙發上坐下。
“這幾天太忙了,沒顧上你。”
半個月前姜祺正生日,我早早答應了陪他一起過。
結果剛好趕上出差考察錯過了。
上周說給他賠罪陪他三天。
寇淮瑾那個狗東西煙花的事鬧出來,我不得不抽時間應付媒體和兩家的長輩。
又食言了。
姜祺正穿著絲綢白襯衫,被我壓在沙發角落里。
這沙發是我當初親自挑的。
夠大。
“城北的項目我、寇家和你姐姐都在跟進,寇淮瑾那邊答應再讓利三成,我抽一半給你姐姐。”
我繼續哄。
姜家的情況和宿家差不多。
亂。
私生子跟地里的韭菜一樣。
姜祺正媽媽是原配。
他從小沒為錢發過愁,專業也是學得自己喜歡的油畫。
我被寇淮瑾帶進圈子的時候,他給我的印象最深刻。
清冷的跟他媽的天上仙一樣。
一年前,姜祺正的媽媽毫無征兆地***。
留下一雙兒女。
他們很快被趕出家門,手底下的資產也被蠶食大半。
姜祺正決定***的那天遇見了我。
然后——
成了我的金絲雀。
“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姜祺正倏地開口,眼皮泛起薄紅。
“你總拿錢哄我,珠寶、房車、股份從來都不是我想要的……”
“你是不是覺得,我和外面那些賣的沒什么兩樣,為了我姐姐的……唔……”
我很輕地咬了咬他的下唇。
“那些東西不是買你的……是哄你的。”
姜祺正怔怔地看著我。
眼眶還泛著紅。
他長得實在好看,做出要哭不哭的樣子讓人心生憐惜。
又無端生出摧毀他,讓他哭到泣不成聲的欲望。
殘忍恐怖的愛欲。
“我該拿你怎么辦啊,宿照水。”
姜祺正的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
我沉默了會兒:“我打算和寇淮瑾離婚了。”
姜祺正驟然抬眼。
“你又哄我……”
他想到什么,神色黯淡下來。
“感情騙子。”
他實在可愛。
我心里好像被水泡的漲漲的,忍不住彎起了眼睛。
“這算什么哄你。”
我的手探進他的衣擺。
又緩慢往下。
“這才是。”
姜祺正悶哼一聲,重重地喘了口氣。
我們彼此緊貼著,我能感受到他迅速升溫的身體。
他下意識拱起腰。
臉頰蹭上我的。
“別浪。”
我被他好聽的叫聲勾地心亂。
姜祺正特別會喘。
叫聲也好聽。
表面上清冷得像性冷淡,背地里被我慢慢教得特別放的開。
“裝什么正經人。”
姜祺正撫摸著我的腰背,呼吸破碎。
聲音帶著滾燙的熱浪。
“你喜歡聽。”
嘖。
被發現的小癖好又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