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恨我不孕要納妾,卻在納妾當晚失火。死后,我們重生回到了成婚前,默契的沒有上前。他面不改色把為我準備的花燈丟入河中。我把精心繡成的香囊塞進了荷包。再來一世,他苦心琢磨,設計讓郡主對他芳心暗許,被丈人...
看見我冷靜的樣子,他又不甘心的繼續嘲諷。
“真的是老天都覺得我可憐,覺得我娶了你前途無望,所以才給我這一次重來的機會。”
“沒有你拖后腿,現在的我娶了郡主,官至大理寺卿,飽受皇帝賞識,可是羌國出名的青年才俊。”
“而你?混得跟乞丐一樣,活該你落得這般下場。”
他上下撇了我一眼,輕笑一聲,抓起掛在腰上的玉佩就摔在我身上。
“瞧瞧看,這可是皇帝御賜的帝王綠翡翠,如果不是我,你下下輩子也不知道帝王綠是什么樣子吧。”
“哎,你可要拿好了,萬一掉在地上,你三族的命都賠不起!”
他又走到馬車旁邊,拍了拍馬的頭,轉頭瞧著我。
“汗血寶馬,見過嗎?”
“哦,對,你只見過驢,就連參加這般盛宴還得騎著驢來呢。”
“當初你把香囊塞回去的動作不是很果斷嗎?可沒想到有今天吧。我現在一個指頭就能把你碾死,林輕竹,后悔了嗎?”
前世,我嫁給陳向晚,他空有志向,科舉卻屢考屢落榜,最后還是我父親出手,靠面子給他求了個九品小官。別說馬車玉佩,就連驢都買不起。
他此時的炫耀,倒也全是心里所想。
“那就恭喜你了。”
我把玉佩塞回他手上,淡淡的看著他。
不過就是帝王綠,我府中有好多,更何況比帝王綠還好的奇珍異寶,我的府中更是數不勝數。
他卻不滿了起來,皺著眉頭質問我:“你憑什么露出這樣的表情,我現在的地位比你高出這么多,你怎么能沒有絲毫的后悔?”
我露出一絲疑惑。
為什么要后悔?
我確實沒有后悔。
而且陳向晚不是已經過上了前世最想的有錢有權有勢的生活了嗎,為什么要執著于跟我對比?
難道非要把我踩在腳下,才能襯托出他這一世的活得出彩嗎?
我疑惑,剛想要開口,卻被身后趾高氣揚的聲音打斷。
“好眼熟的背影,這不是林輕竹嗎?終于從邊疆回來了?”
姜若淳身著華貴,云錦鮫綃做衣,仙氣飄飄,帶著東海珍珠翡翠頭面,款款四騎馬車上下來。
“林輕竹,怎么久沒見,你怎么變得這般落魄。”
她捂著臉輕輕笑了一下,瞥視了一眼我。
“不過還真得感謝你,算是當了一次媒婆。”
“如果不是你,向晚這般優秀的男子,我還真差點見不到了。”
姜若淳緩緩踱步到了陳向晚身邊,輕輕挽住了他,又面帶鄙夷的掃視了我兩眼。
“不過人還是要注意分寸才好。看著你這個樣子……看來是嫁的不太好吧。不過也是,誰家官人看得上你這樣愛舞刀弄槍的女子?”
我兩眼滿是疑惑。
這一世,我決心不與陳向晚有任何交集,他丟掉了燈籠,我丟掉了香囊,他留在京城,我就去了邊疆。
我們分道揚鑣,毫無關聯,姜若淳又為何這般敵視我?
沒等我開口,姜若淳便嘴角一撇,繼續說起來。
“向晚跟我說過,你當時對他冷眼相向,看不起他,他被你打擊到,才懸梁刺股考中了榜眼。”
我恍然大悟。
陳向晚為了獲得姜若淳的芳心竟然這么卑鄙,以污蔑我來博得姜若淳的同情,好讓她更愛他!
“我是什么樣的人,與你們何干?”
我剛想反駁回去,兒子卻從旁邊摘了一朵花給我,一朵瑩白色的花。
“娘親,你看這朵花,真好看!”
我轉身,姜若淳卻率先站到我面前,擋住了我兒子,面帶笑容的俯下身子,假裝和藹的問道:“我是你娘親的好友,你這花真好看,是從哪邊摘的?”
她邊說邊捏著我兒子的手,好像在欣賞花,卻手一轉,狠狠用指甲劃拉了我兒子的手。
小孩的皮膚細嫩,本來被捏的泛紅的手上瞬間就鼓起了兩道深深的紅印。
我立刻拍開她的手,大聲質問:“姜若淳,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嘛?看你家孩子手上的花好看,就用了點力氣,有什么問題嗎?”
她神色倨傲,“我可是羌國的無憂郡主,能屈尊降貴捏你兒子的手,是你們的榮幸,還不趕快跪下磕頭謝恩?”
“如果你真的擔心自己家孩子,那不如想想怎么辦才能把花種回去,這可是御花園里的花,我一個不開心就能讓皇上治你們的罪。”
她接過丫鬟送來的帕子,隨意擦拭雙手后丟在地上,輕抿了一口茶水,示意丫鬟端了一盆泥土到我們面前。
“快點種啊,像你們這種人天生就是做苦力的命,萬一種好了,本郡主一開心,就能不稟告這些了呢。”
泥土潮濕,還散發著騷味,一看就知道不是御花園里的泥土。
不過就算是御花園里的土,我跟兒子也不會去種的。
我面色僵硬,皺著眉頭把兒子攬到身后:“多謝郡主好意,但我們不需要。”
“不需要?這是你能說的嗎?你什么身份,不需要也得給本郡主需要!”
“來人!壓著她們種!”
姜若淳冷哼一聲,看戲的表情明晃晃的掛在臉上,因為我沒第一時間順從她而有些生氣。
而丫鬟應著姜若淳的意,步步緊逼。
瞧見丫鬟離我越來越近,我來不及說什么,只是推開了她。
可她卻一個踉蹌,向后撞到了姜若淳。
泥土撒落一地,大部分卻都落到了姜若淳的裙擺上。
“啊!”
姜若淳顧不上這泥土的來源和散發的味道,而是用力的拍打著華服,想要把泥土抖落下去。
“這可是我珍藏已久才拿出來的云錦鮫綃,可不能被污了!”
旁邊圍觀的大臣和家屬也都聽出來了布料的珍貴,搖著頭看著我,眼里全是同情。
她用力的拍打著,那幾個丫鬟也被嚇著,跪下顫抖著拍打裙擺,可是毫無用處。
過了沒一會,她就紅著眼抬起頭,惡狠狠的盯著我:“林輕竹,我知道你嫉妒我有向晚這么好的夫君,可我沒想到你這么惡毒!竟然故意毀掉我的華服!”
“以為我會看在之前當過同窗的面子上放過你嗎?不可能!”
“你給我賠!賠不起的話,就拿你三族的命來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