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地方官吏庶女溫毓瑤,不顧聲名,棒打皇戚,還未出閣便成為市井口中的悍婦。可即便如此,桃花還是朵朵開,擋也擋不住。男人本溫良君子,卻被她勾出內(nèi)心最惡劣的欲望,在圈禁強(qiáng)制的邊緣,他瘋狂控制自己,恨不得親...
“什么?!他當(dāng)真這么說?!”蘇凌一抬手,將手里的茶碗摔在地上,“他沈逸則憑什么拒絕我!”
房間里的丫鬟們大氣都不敢出,低著頭,個個看著自己的腳尖,生怕蘇凌看到自己,朝自己發(fā)瘋。
果然,蘇凌扔完茶碗還不解氣,徑直走到其中一個丫鬟面前,一把拎住其中一個的領(lǐng)子,按到地上。
那丫鬟叫小綠,她根本不敢反抗,臉硬生生被壓在地面上,地上還有剛剛摔碎的茶碗碴子,刺痛感從臉頰傳來,席卷了小綠的全身,她的雙眼瞬間模糊,一片花白中,蘇凌盛氣凌人的身影顯得格外恐怖。一瞬間,地面就被血染紅了。
蘇凌選的,是那一群丫鬟里比較好看的。
“你不會以為自己長了個狐媚子樣,就能靠嫁人擺脫丫鬟的命運(yùn)了吧?!我告訴你,你一輩子就是個奴才,只配伺候我!”
“冤枉啊!小姐,奴婢本來就是想伺候您一輩子的......”求生欲讓她說出這樣的話,與她的內(nèi)心背道而馳,若是可以擺脫蘇府,隨便去哪都好,可是這樣的話她不敢說。
但有一點(diǎn),小綠確實(shí)冤枉得要命,蘇凌對她的敵意全來她自己的幻想,不過是在沈逸則那里碰了壁,心里不甘心,便要在別人那里找回來,她們這些身契被壓著的人,這輩子都不可能反抗她了。
她也不是第一個被劃破臉的丫鬟,蘇凌性子上來了,直接打斷手腳的都有,她們本來就是靠賣力氣過活,如此一來,手腳斷了,做丫鬟也做不下去了,便被扔出去自生自滅。丫鬟們每天都在想,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竟做了尚書令家的丫鬟還不夠,還倒霉吧啦地做了蘇凌的丫鬟。
若是說反抗,自然也是反抗過的,可是盛唐的律法規(guī)定,只要賣身給了主家,那便是主家的人,連命都是主家的,雖然律法也規(guī)定不可以苛待下人,可是那評判的標(biāo)準(zhǔn)卻是主家給下人的月銀多少。像小綠這種層級的下人,每月律法規(guī)定的月例銀子是二兩,只要月銀給夠,官家也奈何不了蘇家,更不用說尚書令是當(dāng)朝二品高官,京城的府尹自然不愿得罪。
而蘇家偏偏出手大方,每月給小綠的銀子是四兩,已經(jīng)超出了律法規(guī)定的半數(shù)以上。
蘇家給她們的月錢可是不少,只不過有命賺沒命花罷了。
所以反抗多次也沒有什么結(jié)果,官家根本管不上她們幾個丫鬟的賤命,報官回來,等待她們的命運(yùn)就是更加殘酷的懲罰,久而久之,丫鬟們也就認(rèn)命了,平日里逆來順受,等蘇凌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縮在一旁瑟瑟發(fā)抖,等待厄運(yùn)的降臨。
她們甚至都已經(jīng)麻木了,若是沒有選到她們,她們甚至?xí)c幸,若是選到了,則只能接受屬于自己的霉運(yùn)。
蘇凌終于發(fā)泄完了自己的怒火,她慢步走到廳堂之上的座椅,緩緩坐下,氣勢大如虹,威壓之下,廳堂之中人人自危。而小綠還屈身趴在地上,巨痛讓她說不出話來,也站不起身。瘦弱的身體微微顫抖,看起來可憐極了,不過,蘇凌才不會可憐她。
“你。”蘇凌抬手輕輕一指,點(diǎn)在小綠身后的一個丫鬟頭上,那個丫鬟的身體瞬間劇烈抖動起來。蘇凌看了這一幕,冷笑一聲,“瞧你那點(diǎn)出息。去給沈逸則送信,他不是要去登州嗎?那本姑娘不去津州了,也去登州。他別想把本姑娘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