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季時夏也不喜歡穿高跟鞋,可她愛美,非要穿。每次宴會結(jié)束后,她的腳都會疼得走不動路,最后總是由他背著回家。她的手臂環(huán)著他的脖子,臉頰貼在他的背上,嘴里還嘟囔著:“傅承宴,你真好……”
深夜,傅承宴坐在書房里,手里握著一枚戒指,眼神復(fù)雜而深沉。
那枚戒指是他多年前買的,原本是打算在大學(xué)畢業(yè)時送給季時夏的。
戒指的設(shè)計簡約而不失華貴,鑲著一顆鉆石,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那時的他,滿心滿眼都是她,甚至在最窮困潦倒的時候,他都沒想過要賣掉它。
“季時夏……你配不上它?!备党醒绲吐曕?,聲音里帶著幾分自嘲和冷意。
他不嫌棄季時夏曾經(jīng)那樣傷害過他,甚至還想將她留在身邊,可她呢?她居然還不領(lǐng)情,一心想著逃離他。
“既然你不稀罕,那這枚戒指就有新的主人了?!?/p>
傅承宴將戒指攥在手心,起身走向安雨薇的房間。
傅承宴坐在安雨薇的床邊,輕輕握住她的手,將戒指緩緩戴在她的無名指上。他的動作溫柔而鄭重,像是完成一場儀式。
安雨薇在睡夢中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微微動了動手指,卻沒有醒來。
季時夏飄在一旁,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揪住。
她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幻想過傅承宴為她戴上戒指的場景,可如今,這枚戒指卻戴在了另一個女人的手上。
第二天早上,安雨薇醒來后,一眼就看到了手上的戒指。
她的眼里閃過一絲驚喜,隨即抬頭看向傅承宴,聲音里帶著幾分不可置信,“承宴,這是給我的嗎?”
傅承宴點了點頭,“嗯,給你的?!?/p>
安雨薇欣喜若狂,低頭撫摸著戒指,眼里滿是幸福的光芒。
可傅承宴看著她,心里卻莫名涌起一股難受的情緒,甚至有種想要將戒指拿回來的沖動。
他手指微微攥緊,最終還是什么也沒做。
一天一夜后,傅承宴終于想起了被關(guān)在行李箱里的季時夏。
他的氣消了大半,喊來助理,冷聲吩咐道:“去問問季時夏,認(rèn)不認(rèn)錯?她要是愿意認(rèn)錯,那就寫完認(rèn)罪書就放她出來?!?/p>
助理點頭應(yīng)下,匆匆上了閣樓。
季時夏飄在一旁,苦澀一笑。
她已經(jīng)死了,再也認(rèn)不了錯,也寫不了所謂的認(rèn)罪書了。
助理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季小姐,傅總說,只要您認(rèn)錯,就可以出來了?!?/p>
里面一片寂靜。
他等了幾分鐘,依舊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心里有些慌張,連忙跑下樓。
“傅總,季小姐一直沒有回應(yīng),會不會出事了?要不還是放她出來吧?”
傅承宴心頭一緊,猛地站起身,抬腳就要往閣樓走。
可就在這時,安雨薇突然咳嗽了幾聲,伸手勾住了傅承宴的手指。
“承宴,季時夏不會又在想辦法離開吧?我都查過了,活人關(guān)在行李箱七天內(nèi)不吃不喝都不會有事的,你可千萬不要信她?!?/p>
傅承宴的腳步頓住了,他想起季時夏一次次想要逃離他的樣子,心里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他冷聲對助理說道:“去告訴季時夏,別再耍花招!只要她給薇薇道歉,并發(fā)誓以后再不逃跑,我就放她出來?!?/p>
助理面色猶豫,“可是傅總,季小姐一直沒有回應(yīng),我怕……”
“她骨頭硬得很,怎么可能出事?去,捉幾條沒毒的蛇扔進(jìn)去。她最怕蛇,害怕了就會發(fā)出聲音了。我倒要看看,她究竟能忍多久!”
助理無奈,只能照做。
他提著一袋子蛇,上了閣樓,打開窗戶,將蛇放了進(jìn)去。
蛇一進(jìn)房間,立刻循著血液和尸體的味道游走到行李箱邊上。
它們密密麻麻地圍了一圈,幾乎將整個行李箱都包裹了起來,看得人頭皮發(fā)麻。
季時夏的靈魂飄在一旁,仿佛也被蛇纏上了一樣,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她不敢去看,也不敢去想,那些蛇正在她的尸體上爬行。
助理站在門口,低聲勸道:“季小姐,您還是早點認(rèn)錯吧,出來最重要?!?/p>
可過了整整幾個小時,行李箱里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助理慌了,連忙沖下樓,“傅總,季小姐還是沒有動靜,會不會真的出事了?”
傅承宴心里一沉,猛地站起身!
他第一次踏上了閣樓,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出腳步的慌亂。
他站在閣樓門口,對著里面喊道:“季時夏,你說話!”
里面依舊一片死寂。
傅承宴的手微微發(fā)抖,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猛地轉(zhuǎn)身,對助理吼道:“鑰匙!把鑰匙拿來!”
助理連忙將鑰匙遞給他。傅承宴顫抖著手,將鑰匙***鎖孔,用力一擰——